只要一想到這種可能,冷爵崩潰的想要對劉月做些什麼,好讓心裡滔天的憤怒有發泄的渠道。
可是,不能。
所以,在多種的辦法裡,他選擇了這個,找一個環境不錯,但是安全措施完善的地方,將劉月圈在裡面,衣食無憂,生活有人打理,卻不會再對他和他關心的人有任何的威脅。
“看來,你真的是淪陷了。”
卓逸謙頗有些感慨。
如果在遇到洛安然和阿年之前,入股有人告訴他,他和冷爵這樣的單身主義者會爲了女人而這樣喪失自我,淪陷在當初他們不屑的愛恨之中,他肯定會大聲嘲笑。
真是應了那句,世事難料。
“你也不差。”
“彼此彼此。”
相對於洛安然和阿年溫馨的互相問候,冷爵和卓逸謙的聊天,就相對顯得冷淡十足。
洛安然深吸了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們兩個大男人話倒是挺多的,打擾到你們了麼?”
洛安然下意識的看了眼玻璃瓶子裡的液體,確定還剩很多,心裡一鬆,調侃兩人道。
“正好,我和阿年要走了,明天見。”
正好進來的阿年這麼一聽,嚇得她連忙拽着卓逸謙往門口走去,大聲道:“安然我們先走了。”
洛安然倒是見慣了阿年時不時的抽風,歪頭道:“明天?卓逸謙明天要來家裡麼?”
冷爵不動聲色道:“誰知道。”
“哦。”
卓逸謙和阿年離開之後,屋子裡顯得有些安靜,洛安然不自在的看了眼冷爵,卻正好對上冷爵的視線。
原來,冷爵一直在看着洛安然。
“你、你盯着我幹嘛。”
“過來。”
冷爵招了招手,示意洛安然過去。
洛安然猶豫了會兒,還是過去了,她意有所指道:“這是醫院,你還受傷了,別亂來啊。”
可是,洛安然抵不過冷爵的力氣,而且她擔心掙扎會碰到冷爵的手,所以只好半推半就的上了牀,小心的靠在冷爵的右邊。
“我不是玻璃人。”
所以,不要用那種看着易碎物品的眼神看着我好麼,我一點都不可怕。
洛安然卻是絲毫不這樣認爲,她大聲道:“你給我認真點!你以爲你這個傷不嚴重麼!醫生說你要注意什麼,你就注意什麼,知道麼!”
“是,老婆。”
也不知道是冷爵曖昧的語氣,他熾熱的鼻息打在敏感的耳朵上,還是因爲他的話語,洛安然一下子推開冷爵。
冷爵從未防備過洛安然,被她這麼一推,不小心壓到了自己受傷的左手,驟然的疼痛並未讓冷爵呼痛,可是洛安然卻跟犯了錯的小孩子似的,即是不安又是自責的對冷爵道歉。
“對不起,我真是笨手笨腳的,疼麼?”
“要不要叫醫生!”
冷爵連忙開口道:“不礙事兒,不疼,讓我抱抱就不疼了。”
洛安然被冷爵這話頂的說不出話來,最後只好哼哧的靠了過去,老實的當他的抱枕。
“怎麼,害羞了?”
“什麼害羞啊,不對,什麼老婆啊,誰是你老婆,臭流氓。”
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不是故意嚇我的麼!
冷爵意味深長的看着洛安然的側臉,默默道,如果這個都將你嚇了一跳,那麼面對明天的驚喜,你要怎麼辦?
“剛剛,你和卓逸謙的對話我都聽到了。”
“聽到了?”
洛安然以爲冷爵是在反感自己偷聽,連忙道:“我不是故意要聽得,我也知道要走開,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就站着不動了。”
“別緊張,我沒有什麼話是不可以對你說的。”
相對比自己對冷爵的時而隱瞞不說,冷爵真的是給與了她百分百的信任。
“可是你剛剛爲什麼不對我說,你將劉月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而且,還是去了b市,劉月父母所在的地方。
“沒來的及說。”
剛剛想要開口解釋,卻被到來的阿年兩人給打斷了。
“笨蛋,以後有話你就直接說出來,我都誤會你了!”
洛安然心裡高興着呢,可是嘴巴上卻還是口不對心的抱怨着。
“嗯。”
掛完了點滴之後,老醫生又過來看了一遍,才讓冷爵出院。
回到家裡後,劉管家特意準備了許多豐富多彩的藥膳。
“今天小姐你受驚了,可要多吃些。”
對上劉管家真誠的眼神,洛安然只好接過香味撲鼻的湯水,默默的喝了起來。
其實,失血過多的冷爵,才比自己更加適合這些補氣血的湯水吧。
“醫生說沒事兒吧。”
“嗯,醫生說冷爵只要注意休息就好了。”
“我沒問他,你呢,哎呀,受了這麼大的驚嚇這可不得了。”
隨着月份越大,冷老爺子對於洛安然的安全越發的重視起來,不管是男是女,這個孩子可是他第一個孫子輩的!
“額,醫生檢查說很好。”
洛安然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冷爵,發現他正十分平靜而坦然的接受了“自己是垃圾桶裡撿來”的事實。
“那就好,別耽誤了明天的事兒。”
“明天,明天有什麼事兒麼?”
洛安然想了想,似乎明天並沒有什麼特別需要注意的日子吧,如果說真的有,那麼就是冷爵離開前的最後一天罷了。
可是,冷老爺子不像是那種,會爲了兒子離家而特意準備排隊的人吧。
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也好,洛安然抿嘴笑了笑,當做沒有聽到這句話。
許是因爲解決了劉月這個不*,洛安然晚上的胃口顯得格外的好。
飯後,冷爵本來想要陪着安然做胎教,但是卻被洛安然義正言辭的給拒絕了。
“你個大男人做什麼胎教啊,出去好好休息!”
儘管已經出院了,但是冷爵的面色仍然有些發白,補充的液體雖然可以滿足他身體需要的容量,但是卻和真正的血液有差。
“安然……”
“出去啦,我等會兒就過去找你啦。”
雖然冷爵覺得自己未必躺在牀上就真的睡得着,會休息的好,但是本着在家裡必須聽老婆話的好男人,冷爵只好回到了臥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