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司蒼闊

小廝們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立刻對司蒼闊請安行禮,司蒼闊嗯了一聲,與季莨萋一同進了書房。

書房重地,嚴加把守,若不是季莨萋與司蒼闊的身份擺在一起,又是一同來的,司蒼闊是單獨進不來的,這即便是岳丈家裡,也沒有單獨進人家書房的道理,司蒼闊也知道剛纔季莨萋爆出他的名號也是因爲“親戚”二字,所以態度一直也擺的端正。

等到下人奉了茶點出去後,季莨萋才悄悄看了一眼,匆匆走到書櫃那邊佯裝找書,沒一會兒,就拿了一封公函過來,然後將手中的書遞給司蒼闊。

司蒼闊藉着書的遮掩,將那份公函打開,看到上面的字跡略微覺得嚴肅,心裡還狐疑了一下,可等到看完信中內容,他卻整張臉都青了。

“污衊,污衊!這純粹是污衊!”他氣得差點跳起來。

季莨萋連忙安撫他坐下,又謹慎的看看門外,才說,“我上次看過之後也覺得不是事實,姐夫的品行怎會看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所以我一直記掛此事,幸虧今日姐夫與大姐一同回來,若是不然,這封信我也不知道怎麼交給你。”

司蒼闊當即感動的握住她的手,“五妹,你要信我,這信上說的都是假的,什麼青州三千黑兵,我幾曾去過青州。你告訴我,跟岳丈大人討論的人是誰?”

季莨萋爲難的皺了皺眉,半晌才吞吐道,“我沒看清那人,隔得較遠,但是卻聽到父親叫他成大人。”

“成育!”司蒼闊立刻想到這個名字,在朝中姓成的也就那一人罷了。

前段時間因爲科舉考官一事,司蒼闊與成育可算是結了樑子,兩人這段日子以來也都是水火不容,政事上的意見也走的南轅北轍,卻沒想到,成育竟然勾結他的岳丈,準備給他如此致命的一擊。

簡直豈有此理!

司蒼闊氣得不行,季莨萋卻趕緊提醒,“姐夫,此事你心裡有了捉摸便是,這封信,我得放回去,若是被父親發現信不見了,定會懷疑到我頭上。”

司蒼闊是一萬個不願意這封構陷公函再還回去,可是看季莨萋滿臉焦急,又爲自己冒險偷信,也不好再連累她,將信收好,遞給她。

季莨萋快速的將信放回去,須臾,便滿臉淡然的走回來,問道,“姐夫打算怎麼做?此事,是不是會很麻煩?”

司蒼闊卻道,“我當真沒想到岳丈與成育居然是一夥的,怎麼可能,我是季府的女婿,他爲何要……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季莨萋嘆了口氣,“姐夫,有些事,莨萋不知該說不該說。”

“你有什麼,但說不妨。”司蒼闊猜測她應該是知道什麼內情,連忙道。

季莨萋猶豫了一下,道,“我也只是胡亂猜猜,或許不真,但……”

“五妹,有什麼還請你告訴我。”司蒼闊臉上有些着急了,他不允許有人在他背後搞這種污衊構陷的小把戲,而且也也實在搞不懂,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讓自己的岳父也對自己下此毒手。

“其實我覺得或許是秦家人的關係。”季莨萋終究道。

“什麼意思?”

季莨萋繼續道,“姐夫可能不知道,秦家最近也季家的關係惡劣極了,這原因,是因爲一塊金牌。”

“金牌?”這司蒼闊可是從沒聽說過的。

“那金牌長什麼樣子,沒人知道,但上次秦家兩位夫人到季府來探望病重的二姐姐,其後便傳出丟了東西,說是一塊牌子,我祖母懷疑是秦家至高無上的甲字金牌,但又覺得奇怪,爲何秦家會把那麼貴重的東西,帶到季府來,可是原因已經不可察據了,反正秦家就是咬死了說季府藏了她們的金牌,而父親因爲此事弄得焦頭爛額,他與母親的關係也日漸下滑,加上我二姐姐的病情反覆不定,父親被磨了意志,母親又咄咄逼人,昨日還發瘋似的將父親砍傷了,這些……”說道這裡,她又嘆了一聲氣,“這些家裡的事,我原不想說出來,但是大概是因爲父親與母親不合,母親動用了秦家關係來故意找茬尋季家的仇,她大抵是想用秦家威脅父親與她重歸於好,可是這感情的事,卻不是能用外力來扭轉的,父親不堪其擾,因此便興起了與秦家一刀兩斷的念頭,而最近,姐夫與秦家走得又似乎很近,所以父親……”

後面話她沒說了,但是前面這些,信息量卻足夠大了。

司蒼闊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秦家和季家表面上姻親和睦的兩家,背地裡竟然有這麼多事。那麼說來,他倒是想起來了,前幾日好像還聽說季家老二季葉已經從本家搬了出去,而季葉的妻子秦如秋和女兒季悠嵐也都回了孃家,而季葉不止搬離了季家大宅,在政事上也投靠了兵部的邵天容,那邵天容,可是太子的人。

這些亂七八糟的訊息將司蒼闊腦子塞得滿滿的。或許秦家真的和季家已經割袍斷義,而自己卻在這個時候代替了季家,成爲了秦家的新寵,那難免,季呈會想要對付自己。

在利益和權勢面前,什麼親戚不過都是假象,況且只是一個女婿罷了,季家又多的是女兒,季落雁還是秦氏生的,季呈因爲秦氏遷怒季落雁,再因此將自己當做敵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畢竟如今朝堂風波不斷,小官員各出站隊,卻都是作壁上觀,等着真正大勢來襲,就會做那兩邊倒的牆頭草罷了。

看來季呈和季葉,都是存了那樣的心思,而季呈較狠,心起了報復,季葉倒是安分,只是將自己摘出去圖個安生。

這麼一想,司蒼闊又是怒不可歇,誰莫名其妙被人誣陷私藏黑兵心情都不會好,而污衊自己的人,還是自己的親岳丈。

“姐夫,你也莫要太憂心。”季莨萋淡淡的安慰,說道,“那封信,我看上面的日期也是好久之前了,父親大概也沒決定是否要用,只是我是真心爲姐夫的前途擔憂,若不然,反正姐夫最近也與秦家走得近,還是將此事報給秦家吧,都是一家人,哪裡能爲了內宅裡的嫌隙,將恩怨提高到朝堂上,那不是平白讓朝中大臣看笑話嗎?自相殘殺,那可不是什麼好名頭。”

司蒼闊也覺得她說得在理,而此時外面響起小廝的聲音,季呈回來了。

他立刻端正態度,拿起手邊那本用來遮掩的書,津津有味的看起來,季莨萋也反應極快的拿起另一半,看得專注認真。

當季呈進入書房時,就看到小桌前坐了兩個人,他眼神一厲,當即想質問小廝怎會放外人進來,可定睛一看,那兩人倒都不是外人。

“父親。”季莨萋率先放下書,眼睛盯着季呈的手臂,眸帶關切的問,“傷口還好嗎?”

司蒼闊也看向季呈,向他微微頷首請安後,也得了季呈的拱手行禮。“原來小婿也來了,莨萋,你這胡鬧的丫頭,怎的把你姐夫帶到這兒來了,你姐姐也不說你。”

季莨萋頑皮的道,“大姐不知道,之前姐夫跟我說了一本沙漠的雜記,我記得父親這兒有,可是自個兒看不懂,就拉着姐夫過來問他。”

季呈看她手裡拿的果然是一本雜記,微微一笑,三人都坐下後,季莨萋又問,“父親,你的傷口大夫怎麼說?”

司蒼闊適時問道,“岳丈大人受傷了?”

到底是家醜不可外揚,季呈有些訕訕,但司蒼闊既然問了,他也只好將手臂揭開,裡面還帶着血的繃帶立刻躍入眼前,“意外而已,大夫說了,小傷,養幾日就好了。”

司蒼闊卻皺起眉,“是誰竟敢重傷朝廷官員?不要命了嗎?”

季呈的臉有些難看了,他怎麼也說不出口,這是被自己的妻子給傷的,便只能乾笑着不說話。可這個遮掩的表情,卻讓司蒼闊更加堅信季呈的傷是秦氏所致,而秦家與季家也的確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想到現在季靨畫也死了,還是在秦氏回秦家的那兩日死在府中,只怕往後秦家和季家的關係只會更加惡劣。這麼一想,他眉頭變皺了起來,看向季莨萋的目光也深刻了些。

若不是她一心爲自己,將一切陰謀在尚未萌芽前和盤托出,只怕不用多久,待自己與秦家更親近了,季家就要對自己發難了,現在提前知道事態發展,到時候處置起來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這一刻,司蒼闊是對季莨萋真的感激,這個小妮子年紀不大,卻能幫自己這麼大的忙,看來他對自己……

是啊,誰會無緣無故對一個人挖心掏肺,甚至連自己的父母親人都能出賣,想到上次二皇府中的種種相處,司蒼闊幾乎可能肯定季莨萋是愛上自己了,所以纔會這麼爲自己着想。

再看她現在雖然年幼,但五官卻出落得標緻傾城,比之季落雁嬌豔得不是一星單點,這麼一想,他心裡也不是不心動的,他府中到底還留着一個側妃的位置,再等兩年,這丫頭長大了,自己倒是可以將她納進來,姐妹二人共侍一夫,也算是千古佳話了,等到自己在秦家的勢力借住下登上皇位,也自然會許她一個貴妃之稱。

斑斕的前景就綻放在眼前,司蒼闊心中想的遙遠,卻不知自己早已陷入了一張大網,一張足以令他死無全屍的大網。

而這張網後面的***控者,就是他心心念念,準備納進府的新側妃。

司蒼闊與季呈談了不少朝中之事,季莨萋興致缺缺,過了一會兒便說要走,司蒼闊當即也說內院那邊妻子還等着,便藉口告辭,季呈不想此刻就去暖月院,今日那邊來了秦老夫人,他並不想這麼快就去面對,便託詞說還有些公事沒辦完,晚些再過去。

司蒼闊正好能與季莨萋單獨相處,自然求之不得,回去的路上兩人走得很慢,似乎已經有了兩情相悅的苗頭。

有內鬼破相不救月下相遇罌粟花貪婪的石輕煙和司蒼宇單獨見面不救她打算的是連環計讓她出風頭丞相府偶遇幾位皇子長公主難伺候公主府養傷季呈揮鞭子上山寫字挑撥離間之法約會司蒼宇整治程媽媽喜春搶兒媳婦罪魁禍首,帶回來季落雁來了滿月酒宴家法伺候曹家軍秦氏瘋魔簾朗閣有男人季碩死了解決小麻煩碩兒的死一個吻三人勾搭催眠季落雁默寫名冊原姨娘驚險一刻山賊們兵部尚書一職回到京都鎮國公府京都來接人了季莨萋反擊季莨萋受傷康婉安懷孕了季葉老抽身我要去拜祭我娘與康婉安攤牌神秘男人罌粟花半夜相會簾朗閣有男人默寫名冊貪婪的石輕煙喜春清洗馬廄出門驚險三夫人田氏太子找上門關鍵時刻簾朗閣的內奸狹路相逢噩夢秦氏失蹤了天梅失控有內鬼危機,援救我來處置太子提親原姨娘一個圓圈代表什麼一起逛金飾危機,援救司蒼斂跟上山臻蓉七公主秦二爺回京了公然搶劫交個朋友二皇子回府了二房柳姨娘要生了參上一本季葉老抽身避毒珠可以上山天涯禪師想見你所謂夢劫一編季碩死了秦氏心計連月大雨避毒珠秦氏瘋魔面見皇上季二小姐和男人幽會三人勾搭表演找金牌要緊我放棄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新的細作夜下談話太子提親提議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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