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都已經同意了,水師自然不會有任何的異議。 ̄︶︺sんц閣浼鐨嗹載尛裞閲瀆棢つww%w.%kanshuge.lā一羣人便這麼浩浩蕩蕩進了城。
這麼一隻奇特的隊伍一進城立刻就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但……也不過就是微微的關注了那麼一下。
在唐韻尚沒有對自己終將無法低調的人生感嘆完的時候,東昌百姓的注意力便已經移開了。這叫唐韻多少有那麼一點點的不適應。
“貴國的人可真真是見慣了大世面的呢。”唐韻感嘆着說道。
“容公子因何這麼說?”錢掌櫃顯然有些意外。
唐韻只聳了聳肩並沒有說話。
“哦,公子是因爲這個啊。”錢掌櫃笑道:“並不是公子不夠引人注目,而是這幾日引人注目的公子實在太多。”
唐韻:“……恩?”
這人話裡頭一連兩個公子說的可不是同一個人,前頭那個說的是她。而後頭的公子是指……
“這些日子東昌來了很多人麼?”
“可不是呢?”這麼一說錢掌櫃臉上的笑容便越發的真誠了幾分:“各個都是不遠萬里來的,但大多都是我們這一片大陸的世家公子們。”
唐韻哦了一聲若有所思,聽起來東嵐長公主玉靈雪招駙馬的事情是千真萬確的了。
“公子不需要覺得難過。”錢掌櫃笑着說道:“雖然來的世家公子不少,卻只有您是從大海另一頭過來的。就這一份誠意便沒有一個人能夠及得上。”
“我……我不是……。”
“年輕人。”錢掌櫃微笑着說道:“承認自己心裡頭有個喜歡的姑娘不丟人。”
他回過頭朝着唐韻眨了眨眼睛,一臉的我是過來人,我什麼都懂的瞭然。
唐韻一下子無語了,遇到這樣的知心大叔也是沒誰了。自打她進了東嵐開始,關於玉靈雪的傳說就灌滿了耳朵。
她自認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這會子卻也忍不住想要見一見玉靈雪。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搶了自
己兄長的位置來坐,不但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合適,居然還能得到全民的擁戴。連她都不得不讚嘆一聲,厲害了我的姐!
等到了醉八仙的時候,錢掌櫃直接將唐韻給領去了後院最好的房間。唐韻站在門口瞧了半晌楞是沒敢進去。
“這個……。”
“容公子可是對這個房間不夠滿意?”
唐韻扯了扯嘴角,哪裡是不滿意?分明是很滿意,滿意的簡直太過分了。
眼前這個房間不同於她在客棧見到過的任何一個房間。
從大門進去之後分成了裡外三個套間。最外頭的是一個小廳,裡面左右並列兩個套間。最裡頭還建了單獨的淨房。
而且房間的裝潢和一應的器具華麗的堪比皇宮,一看就不是尋常什麼人能夠用的起的。
這樣的配置,若是在她的時代絕對是總統套房的標配,若不是她心裡頭清楚的很,只怕就要以爲是樂正容休突然到了。
“若是滿意,便請公子安歇了吧。”
“這個……也是那貴人安排的?”
錢掌櫃卻搖了搖頭:“並不是。”
這個答案實際上並算不得好,唐韻卻莫名的長長舒了口氣。
這一路走來也算是享受着過來的,但……絕對也沒有享受到這樣的程度。這麼優待叫她莫名的覺得很有壓力。
“這個是小店主人自己的房間,他聽說容公子要來便特地吩咐了小人將這裡騰出來給您用。”
“你主子貴姓啊?”
“啊?”錢掌櫃愣了一愣,顯然並沒有想到唐韻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姓元。”
唐韻仔細琢磨了一會,記憶中並沒有這麼一個姓元的人。
“公子,若是不想住在這裡,咱們就換地方。”土魂突然湊了上來。
做爲早已經伺候慣了樂正容休的人精,他哪裡看不出唐韻眼中的猶豫和警惕?
“住,這麼好的條件,爲什麼不住?”
唐韻踏進了房裡朝着土魂吩咐道:“吩咐下去,大傢伙都歇歇吧。這幾日橫豎沒有什麼事情,大傢伙都上街逛逛,看看可有什麼新鮮的貨物採買一些。”
“好咧。”土魂眸光一閃,立刻就明白了唐韻的意思。
上街逛逛好打聽些消息,看看有什麼新鮮的貨物便是瞧瞧有什麼新鮮的事情發生。
小姐分明對東嵐不大放心呢。
一夜無話,唐韻和水師在醉八仙度過了自打出海以來最最安穩的一夜。
這個地方原本是她並不放心的,但秋扇逼着公孫無常將整個客棧裡裡外外都檢查了一遍。並沒有想象中的厲害機關什麼的,便也不再多想。
第二日天色微明土魂和雷言便已經帶着人出了門,這麼一來,客棧裡頭就只剩下唐韻和阿鬆,公孫無常,以及伺候着公孫無常的阿水和秋扇。
錢掌櫃一大早便將早膳給擺在了大廳裡頭,等唐韻瞧見早膳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是驚了一下。竟都是難得一見的食材珍品。
“錢掌櫃,這些個……你確定不要錢?”
“公子真會說笑,豈止是您在小店裡的一應花銷。即便是您在整個東嵐的花銷,都不需要您操一點心呢。”
唐韻呵呵:“那可真是要謝謝你了呢。”
她朝着桌上的早膳瞧了一眼,很有理由懷疑在她離開東嵐之後,醉八仙可以直接倒閉了。
到底是哪個土豪這麼有錢?真的好想讓他出來見個面,大家做一對真正的好朋友不好麼?
“公子,醉八仙的廚子好厲害呢。”
秋扇突然感嘆了一句,唐韻便擡頭朝着她看了一眼:“怎麼這麼說?”
“您瞧這個粉絲又滑又白又筋道,可比咱們那裡做出來的好吃多了呢。”
唐韻眨了眨眼:“那個是魚翅。”
“魚什麼?”秋扇噗嗤一笑:“公子您可真會說笑,只有鳥纔有翅膀,魚哪裡來的翅膀呢。這分明就是粉絲。”
說着話,她一揚脖子將碗裡晶亮的粉絲吸溜一聲喝了一大口。
唐韻認認真真瞧了她一眼,只覺得心疼。
“一般的魚的確沒有翅膀,但海里有一種大魚叫做鯊魚卻是有翅膀的。說是翅膀實際上也不過是它的魚鰭。只不過鯊魚的魚鰭比旁的魚生的大且硬,遠遠瞧着就像是翅膀。這個玩意,就是從鯊魚的魚鰭裡頭弄出來的。”
“……是麼?”秋扇盯着碗裡的魚翅瞧了半晌:“原來是條魚啊,吃起來一點都不腥氣,不錯。”
“錢掌櫃。”她扭過頭去揚聲說道:“這個挺爽口,再來一盆吧。”
哪裡想到錢掌櫃臉上的笑容突然就僵住了:“姑娘……這個沒有了。”
“咦?”秋扇認真的說道:“這個可以有。”
錢掌櫃咧嘴:“這個真沒有。”
“切,這小氣的。”秋扇撇了嘴:“不過就是吃個魚翅膀,又沒有吃你的魚肉都捨不得麼?”
“秋扇,你就不要難爲錢掌櫃了。”唐韻慢悠悠說道:“你以爲鯊魚是那麼容易捉得到的東西麼?”
“不就是一條魚?”
“秋扇妹子,鯊魚是會吃人的。”阿鬆大約是實在瞧不下去了,終於忍不住插了一句:“那畜生性子猛的很,牙尖嘴利最喜歡血腥味。分分鐘就能將一個大好活人給撕成了碎片,我們村子裡頭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折損在這畜生嘴裡頭了。”
“……這麼嚇人麼?”秋扇吸了口氣,表示對這麼兇猛的魚很不能理解:“那它和老虎誰厲害?”
唐韻瞧了她一眼,妹紙,咱們不二行不行?
“哼。”那一頭公孫無常突然冷哼了一聲:“老虎生活在山林裡,鯊魚卻是水裡頭的動物。它們根本就不可能碰到面,哪裡能分出個高低上下來?”
“你又知道?”秋扇斜睨了他一眼:“我是個內陸來的土包子沒有見過世面,你莫非就不是麼?說的好像你見過那沙子魚一樣。”
“是鯊魚。”阿水認真糾正着她話語中的錯誤:“我們主子平素最愛看書,最是博學。”
這麼一說秋扇突然就沒了聲音,一張小臉立刻就垮了下來。顯然因爲這桌子上只有她一個最沒見識而覺得很心塞。
“公子,我……奴婢也要看書。”
唐韻擡頭:“哦?”
“看很多書。”秋扇緊緊握了拳:“我也要成爲一個博學的人,絕對不能叫人小瞧了。”
唐韻略低頭掩住眸中笑意:“好。”
“恩。”
秋扇是個沒心沒肺的吃貨,一碰見好吃的所有的不痛快立刻就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咦,這個黑色的玩意吃起來不錯。”
唐韻瞧她一眼:“那個是黑松露。”
“這個肉也挺好,吃起來倒是不像尋常吃到的肉那麼硬。”
“那個是鵝肝。”
“這個……。”
唐韻表示已經不想再挽救秋扇的形象了,因爲她完全就沒有形象可言。
不過卻也因着秋扇,這一頓飯吃的很是歡快。
叫唐韻沒有想到的是,撒出去的水師衆人一直到了天色擦黑纔回來。而且還給她帶回來了許多叫人不能夠淡定的物件回來。
“你們給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唐韻盯着擺了滿滿一桌子晃瞎人眼的珠寶狠狠按了按眉心,頭好痛。
“這個可真不能願我們。”雷言搓了搓手:“不管我們進了什麼店鋪,裡頭的掌櫃便將他們店裡最好的東西拿過來硬塞給了我們。”
“公子只管放心。”土魂笑嘻嘻說道:“所有掌櫃都是分文沒取。”
唐韻挑了挑眉,就是因爲這樣才覺得心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