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她用袖子擋住臉,自然看不到她朝着趙末拋了一個媚眼過去。
這突然的動作讓趙末手裡端着的茶杯差點就摔了。
她那媚眼拋的,真心是能讓人將昨天吃下去的飯給吐出來。
她的眼睛很漂亮,但是那一張臉,實在是……
驚悚之中帶着一種詭異。
艾依依自然是發現了趙末幽深的眼底閃過的一抹“驚嚇”?
她磨了磨牙齒,無聲的對着他說道:“趙末!給本姑娘等着!”
威脅絲毫不起任何的作用,反而趙末笑了起來,用杯子擋住他精緻的薄脣。
然後,他做了一個動作。
這可把艾依依氣的頭頂都冒煙了。
那廝竟然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
這廝怎麼能這麼幼稚?
怎麼能這麼欺負她?
最後她的視線下移到趙末下身上面,看着某處,笑的奸詐的像一隻小狐狸,同時舌頭一伸,亦是回敬了他一個嘔吐的動作,隨後嘴脣動了動,“真醜。”
做完之後,她才放下了擦眼淚的袖子,神色如常的很。
只不過,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眼底還未消散的得意,和嘴角沒有放下的笑意。
趙末要和她比無恥?額……雖然她經常是手下敗將來着,但是偶爾也能扳回一兩局的,特別是她的不按理出牌之時。
一場做詩比賽就如此落下了帷幕。
而畫舫也在這個時候靠岸了,衆人收拾收拾心情,準備下船了。
下船的地方早就已經停放着或精緻,或普通的各式馬車。那都是接小姐和公子們回去的馬車。
艾依依被江黛兒拉着進了她家的那輛馬車。江黛兒說是她將艾依依帶出來的,自然要安安全全的將她送回相國府的。
艾依依沒意見,但是心裡清楚,怕是江黛兒另有目的。
馬車咕嚕咕嚕的行駛起來。
江黛兒猶豫了良久,終於說了出來。
“嶽,問你一件事情。”
艾依依不用猜都知道,能讓江黛兒如此扭捏的必然是因爲一個男人,晏清晨。
“我不知道晏清晨是死是活。”她實話實說。當初他被趙末打成了重傷,即便跳懸崖生存下來的機率極大,但是受了那麼重的傷,只怕非死即殘。
江黛兒眼神一黯,低聲問道:“能告訴我他怎麼了嗎?”
艾依依便一五一十的說了。
說完之後,江黛兒還特意問了問她那個懸崖在什麼地方,附近都有什麼比較好找的東西。
問完,江黛兒見艾依依直直的看着自己,眼神閃躲,不自在的說道:“我只是想去給他燒一些紙錢。”
覺得艾依依似乎不大相信的樣子,江黛兒補充了一句,“真的。”
艾依依說道:“真的就真的唄。你這樣非常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她笑着說的這句話,讓江黛兒吃不准她的態度。
一路無話。
下馬車之前,艾依依說了一句話。
“江黛兒,晏清晨並不像你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如果你真的做好了決定,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