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裡邊的人沒有動靜,卓慕凝道:“你該不會是真的死了吧。”
裡邊仍然是寂靜無聲,卓慕凝心中一陣慌亂,便想推門而入,只是她的手將將放到門上時,便突然頓住了。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如果雲寒姍真的要尋死,自己大着肚行動不便,即便是進去也無能爲力,不定她的動作幅度太大還會傷到自己,若是她想用毒自殺,雖然這的確是撞到了她的專業上,可是有些毒素的蔓延是十分迅速的,此時這裡沒有相應的藥物和醫療用品,自己做什麼也是無濟於事就的。
所以,她不能這麼衝動,如果她進去之後,雲寒姍像千曼的那樣對自己不利呢。
卓慕凝十分確定雲寒姍此時還在裡邊,死活雖然不清楚,但是逃出去是絕對不會的,這個地方之前她已經觀察過了,這原本是落梅軒的一間放置雜物的房間,四面都是牆壁,連扇窗戶都沒有,唯一的出口就是這扇大門,現在只要她能守好了這裡,便可以確保雲寒姍插翅難逃。
卓慕凝在門前撿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一邊揉着自己苦命的腰,一邊道:“你你這是何苦,我的性命就那麼值錢嗎,你們多少人爲了取我的性命前赴後繼,不要命的撲上來,你這麼年輕,長得也漂亮,做什麼不好,非要這個樣給人家賣命。”
過了許久,就在卓慕凝以爲裡邊的人不會再搭理自己的時候,雲寒姍的聲音突然從裡邊傳了出來,她道:“應似朱門歌舞妓,深藏牢閉後房中。聽你以前也是個奴婢,那便應該明白我們的命是由不得自己的。”
這番話像是一記重錘一下敲在了卓慕凝的心頭,的確,有誰會喜歡殺人呢,這種刀尖上舔血的日怕是沒有一個人會喜歡的吧,之所以這樣是因爲無可奈何。
卓慕凝聽出雲寒姍似乎是個有故事的人,她道:“你若是有什麼苦衷,不妨跟我。”
雲寒姍輕哼一聲,“卓姨娘如今是在用懷柔政策嗎?”
卓慕凝道:“不,我只是順着你的意思接着往下而已。”
裡邊突然沒了聲音,寂靜中,卓慕凝覺得連自己的喘息聲都被無限放大。
許久,雲寒姍又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行兇未遂,被我們抓了個現形,若是交到王爺手裡定然是死罪難逃活罪也難逃,不定到最後你扛不住拷打還會供出些什麼事情,可是你卻冒着這樣的風險也要活下來,難道不是有什麼事情要求我們嗎?”
裡邊的人似乎略微有些動搖,將將要了動靜,千曼卻在這個時候趕回來了,同來的還有素梅跟和泰。
和泰來到卓慕凝面前抱拳作揖,道:“王爺有事在朝中不能分身,特命我回來相助。”
卓慕凝朝裡邊望了一眼,道:“來的正好,這個人就交給你來處理吧,記得不能鬧出太大的動靜,事態如何我也不太清楚,具體的還是讓王爺回來定奪吧。”
和泰道:“是。”
推門而入,雲寒姍便保持着剛剛被反綁的樣坐在雜物中,和泰上前將她提起,推推搡搡地帶出了門去。
當她經過卓慕凝身邊的時候,目光殷切地看了卓慕凝一眼,卓慕凝便知道自己剛剛的話定是有什麼地方觸動她了。
卓慕凝想了想,跟了上去,道:“你要把她帶去什麼地方?”
和泰道:“王府地牢,那裡用來關押她最爲安全。”
卓慕凝道:“在此之前你可不可以給我點時間。”
和泰奇怪道:“卓姨娘這是什麼意思,您是有什麼話要同她嗎,不如等王爺回來之後一起審訊。”
卓慕凝道:“就一炷香的時間。”
和泰想了想,道:“那好吧。”
於是幾個人紛紛退了出去,房間中只剩下了卓慕凝和雲寒姍兩人。
雲寒姍笑道:“剛剛你的侍女還視我爲豺狼猛獸,怕讓你受傷,怎麼才一轉眼的功夫,你難道就不害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