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錢佳佳趕緊打斷,然後心有餘悸的道:“不是妹妹不想參與其中,而是妹妹自幼愚笨,學什麼都比別人慢,臣妾只是想……”
“你說!”冷無情清冷的聲音響起。
他只有在面對傾之城的時候纔會那般的溫柔,只有對她纔會細心呵護。
對於任何一個人,他都清冷加淡漠的語調。
如果說他是千年不變的冰山,那一點也不誇張。
每個人都因爲他的一句話,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只見錢佳佳一臉糾結的看着冷無情,彷彿自己一不小心說錯話就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一般。
“說啊!”冷無情有些不耐煩了。
原本他心情還是不錯的,但是見到錢佳佳那種裝可憐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那天她的威脅,她的囂張,他全都記在心底。
真正能威脅他的人還沒出身呢!一個小小的美人,居然敢威脅他!
哼,他冷無情最是記仇的人,特別是威脅過他的人,所以這個錢佳佳,她是自尋死路!
錢佳佳一哆嗦,看了看傾之雨。見傾之雨對她微笑的點頭後,才微微顫顫的道:“臣妾想,想先排練一下,這樣就不至於到時候拖後腿了!”
說完她楚楚可憐的看着冷無情,等待着他的准許。
“呵。”冷無情輕笑,聲音裡卻沒有半絲溫度。
“既然這般的笨,那就不要參加了!”冷無情淡笑道。
與其讓冷無情這樣的笑,不如讓他面無表情,因爲他笑的實在太滲人了。
有種暴風雨來臨的氣息。
冷無情此時又笑了,不是生冷的笑,而是嘲笑的笑。
那笑容裡只有錢佳佳能看得出,而所有的人都一臉驚訝的看着一臉明媚,擁有着絕世容顏的冷無情。
這樣的他真的很好看,好看到,讓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失去了光華與風采。
當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冷無情的笑容時,錢佳佳卻猛然一笑,隨即跪了下去。
只是那笑除了冷無情看見了外,任何人都沒有注意到。
冷無情只覺得她的笑十分的詭異,像是一個勝利者在宣讀她已經勝利了一般。
彷彿整個身子都掉入了冰窖裡,就連手心也開始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絲絲冷汗。
他愣愣的看着錢佳佳,眼中只有她那抹笑容,她到底有多深?她到底想幹什麼?
雖然他知道她是劉靖的人,可是他從來都把劉靖安排在他身邊的女人沒當回事,可是這個錢佳佳好似並沒有那麼簡單。
她在別人面前裝可憐,在自己面前卻這般的詭異,甚至還膽大的威脅着自己。
雖然他表面上從了,可是他知道他是牴觸的。
上次沒有去她那,他就知道她一定會報復自己,沒想到她卻以柔克剛。
不由得渾身發愣,就連思維也因爲那抹笑容變得遲鈍起來。
“皇上……?”這是傾之城叫冷無情第三次了,可是他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
他定定的看着地上的錢佳佳磕着頭,卻一點也不表示。
眼見着錢佳佳的額頭都磕出了血,而他依然絲紋不動,嘴角依然掛着淡笑。
“您怎麼了?”傾之城反問。
“皇上,錢美人沒有什麼錯,您就原諒她吧。”這時傾之雨走到錢佳佳身邊,與她並排跪了下來。
“是啊,皇上。”小玉也應聲跪了下去。
冷無情輕笑道:“是沒什麼錯,但是朕也沒錯。”
此話一出,錢佳佳頓時一愣,停住了不住的磕頭姿勢。
“罷了,此事到此爲止吧!”冷無情道。
傾之雨大喜,衝錢佳佳關心的問道:“妹妹,你還行麼?”
錢佳佳立馬感動的雙眼沁滿晶瑩淚珠,然後她十分感激的點點頭,而淚珠也隨着她的動作簌簌落下。最後她她擡起頭衝傾之雨輕輕一笑,那樣子反倒十分的美麗。
傾之雨心疼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拿出手絹輕輕的爲她擦拭着臉上的血跡。
小玉幫着傾之雨給錢佳佳的傷口包紮了起來,然後扶着錢佳佳坐下。
至始至終冷無情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看着傾之城若有所思。彷彿周圍的人都不存在一般。
“沒事,都怪妹妹不懂事,害的各位姐姐跟着受累了。”錢佳佳完全無視冷無情,對着傾之雨和小玉輕聲細語的道。
“那?”傾之雨爲難的看向冷無情。
“沒事的,妹妹什麼都不怕,只怕耽誤了姐姐這次的雅興。”錢佳佳輕笑,笑容有些蒼白。
“那就開始吧。”冷無情抿脣微笑道。
別以爲他冷無情萬事都聽劉靖的,就代表他也會萬事都順從她錢佳佳!
她錢佳佳還沒有到有那個實力的時候!
錢佳佳隨着冷無情的話趕緊起身,那樣子彷彿像是隻要她起了晚了,就會又得罪了冷無情了一般。
傾之城看着她那樣,輕輕的搖了搖頭。
“皇上,臣妾也是八人中的一份子,臣妾也去排練下吧。”傾之城輕聲道。
冷無情把目光從錢佳佳那移過來,然後一臉詢問的道:“你也要排練?依朕看來,你可直接做領舞,所以你不用排練,讓她們排練吧!”
雖然看着是漫不經心,可是卻帶着十分認可的態度。
“皇上,哪有你這樣夸人的?”傾之城不好意思的低頭淺笑。
傾之雨眯起眼睛,揚起笑容,虛僞的道:“皇上說的是,貴人是可以直接領舞。”
她說這話的時候,與她站在一起的小玉,不住的用手去碰傾之雨,提醒她不能答應。
而傾之雨不管小玉怎麼提示,只是一個勁的道:“依貴人的舞姿,別說是領舞了,就算是說天下第一也部位過分。”
“說的好!”冷無情由心的笑了。
對於傾之雨的讚美,傾之城有些迷茫。她不是很牴觸自己的麼?爲何卻又在次如此誇大自己?
“皇上,不管如何,既然衆姐妹都想排練,那臣妾就跟着一起了。免得掃了大家的興致!”傾之城衝着冷無情撒嬌。
冷無情看着傾之城,半天后才點點頭,然後鬆開一直抱着她的手臂。
傾之城起身,脫掉了披風和外袍,素淨的衣服和此時的景色融爲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