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聽完這句話,差點氣的暈倒,七皇子是什麼人她都不知道,怎麼這會,她又和七皇子扯上了,如雪的雙手緊緊的握住。
“蘇小姐這是認準瞭如雪會什麼都不做,乖乖的就全告訴你,如雪捫心自問,不曾見過七皇子,又何曾禍害了他,還有,蘇小姐,我要奉勸你一句,那玉佩不是你配帶在身上的。”
蘇蔓聽完她的這句話,眼睛眯了起來,她沒想到爲了一塊玉佩而已,如雪面目猙獰,居然還道出了她不配佩戴它。
“如雪姑娘,玉佩我原本是可以贈送給你的,可是呢,現在我已經不想送了,玉佩的是生是死都是由我決定,如雪姑娘也不必苦苦相逼,若真的是逼急了,說不定我會毀了這玉佩。”蘇蔓冷聲道。
她腰間的玉佩就這麼在如雪的面前晃動着,卻又根本不能搶也不能奪,如雪果真是十分怨恨的看着蘇蔓。
“我可以告訴你這玉佩爲何對我這麼重要,但是你要保證你會將它給我。”
蘇蔓沒有說話,說實話,她已經沒有多大的興趣再關注這個玉佩,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一枚比其他玉佩要純正的多的絕頂玉佩,其他有什麼用蘇蔓還真不知道。
如雪嘆息了一聲,告訴了蘇蔓。
“那玉佩其實是北海太子的貼身之物,傳說得到此玉佩的女子可以成爲北海最尊貴的太子妃,所以那玉佩自然受到很多未婚女子的關注,天下間沒有人不想做北海國太子的女人,而我,也毅然如此,那些女人全都將焦點聚集在太子的東宮中,絲毫沒有人發現其實玉佩根本就不在北海,而是在南秦。我是第一個,當然也不是唯一的一個,你知道我爲什麼遲遲不對你下手嗎?那是因爲那玉佩也認主人,我不能硬生生的從你腰間直接搶了去,而必須是需要你同意纔可以。”
“爲什麼得了這玉佩就能做北海國的太子妃?此話怎講?”蘇蔓皺眉,她一時之間還沒有緩和過來,便打住瞭如雪的話道。
“那是因爲北海太子長孫鈺發過話,只要誰有本事搶到玉佩,她便能夠成爲北海國唯一的太子妃,這句話另多少愛慕太子的女人都傾盡了多大的力氣,只爲了得到那小小的玉佩。”如雪苦笑着,她從小便是名門貴族,大家閨秀,後來也僅僅是因爲這句話,她奮不顧身的栽了進去,如雪從小便被家裡人灌輸着要三從四德,什麼出嫁從夫,可是她骨子裡不這麼想,她早就受夠了男人的花心,娶了一個女人還不夠,又要娶第二個,第三個,甚至是更多。
那個時候她便想要擺脫掉那種家庭,所以初入南秦的時候她頂着色藝雙全的名頭,成爲了倚紅樓最受矚目的頭牌姑娘,當太子穿出了那句他今生只娶一個女人,只愛一個女人,只要是誰能夠發現此玉佩的人,便是未來的太子妃。就僅僅因爲這個,她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玉佩,這麼多年了,她經歷了那麼多苦難,如今找到
了玉佩,她卻高興不起來,因爲,太子早已內定了人選,而那個人如今就坐在了自己的面前。
蘇蔓突然覺得這些個女子也是極其的可憐,爲了那北海太子的一句話,各個都如此的瘋狂,這的事令蘇蔓無法想象的到的。
不過,蘇蔓如今的臉色更加的黑暗,她沒想到,沈鈺居然就是北海太子,那麼他如今到南秦當這個國師又是什麼意思。
“雖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這玉佩對我來說也是有別的意義的,我不能給姑娘,抱歉。”
如雪皺着眉,她也猜測了半分,也同樣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作爲蘇王府的二小姐來講十分的不簡單,她抿嘴不語。
“二小姐難道也想做北海太子妃嗎?”如雪猜測道。
蘇蔓輕笑,她還真的沒有這麼的想過,只不過留着這玉佩她還有些用,不能給瞭如雪。
“如雪姑娘,我的初衷和你的是不一樣的,所以你沒必要把我想象成你們那種人,玉佩不給你也只是因爲有一些事需要去辦,至於是什麼事我也不能方便告訴你,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不是嗎?”
如雪噎住,她沒有想到蘇蔓居然會這麼說,“蘇小姐,等到有一天,你若是真正的看見了太子殿下,你就會知道我說的究竟是對還是錯,不過我也不希望你遇見太子,原因也還是因爲上面的。”
蘇蔓沒有告訴她,其實她早就已經遇到了,只不過是沒有任何感覺而已,“如雪姑娘,我還有些事需要處理。”
“你放心,我不會再找人跟蹤你還有孟公子,如果你想要走的話我也不會留住你,這次玉佩沒有拿到手,蘇小姐,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善罷甘休的,玉佩的事我還會再找你。”如雪低聲說道,她從來就沒有想過得不到玉佩就殺人滅口,玉佩是有靈性的,對於凡是已經認了主的玉佩,其實是很難再弄到手的,但是有些事必須要自己碰了壁纔會知道有多艱難,如雪笑了笑,這麼點苦她還是能夠承受的。
蘇蔓點點頭,她緩緩的起身,“如雪姑娘,告辭。”
她的話很少。如雪也輕輕點頭,不再爲難她,蘇蔓推開了門,走出了房間。
“聽心,聽音,咱們回去吧。”
二人還在發呆,聽到了蘇蔓的話,愣是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才傻笑反應過來,孟舒玄不禁白了她們倆一眼,“笨蛋!”
聽音朝着孟舒玄做了一個鬼臉,孟舒玄嗤笑,“喂,女人,你這兩個丫鬟該好好管管了,你看看,都成什麼樣了。”
蘇蔓悠悠開口道,“這我還真不知,不過我這丫鬟平日裡對人也是極爲友好的,怎麼到了你這兒,就成了她們不成規矩,難不成你平日裡得罪了她們?”
孟舒玄被蘇蔓的話噎住,他平日裡和她院子裡的那些個丫鬟都打成一片了,如今這麼看來,倒成了他的錯了,還真
的是有苦說不出。
蘇蔓也不和他打趣,準備離開這裡,走到了門口之處,夢蘭還是攔住了蘇蔓她們。
“夢蘭,放他們走。”
這時,裡頭傳來了如雪的聲音,聽到聲音那一刻,夢蘭這才放手。
“原來你也姓‘孟’?倒成了一家人啊,‘孟蘭’,嗯這名字不錯,喂,你有沒有哥哥,不如我當你哥哥吧,以後有誰欺負你儘管告訴我,哥哥幫你去教訓他去,好不好?”孟舒玄走到夢蘭跟前,細細的打量着,聽到名字的時候忽然有些想要捉弄夢蘭,於是戲謔的笑了笑。
夢蘭她沉着臉,眼前的男人她還算是認識的,偷窺狂一個還妄想當她的哥哥,夢蘭也不看孟舒玄,輕瞥了他一眼。
“孟公子,你再不走到時候想走也走不成了,難不成您還想再待在柴房與老鼠共度一晚?”
孟舒玄頓時住了嘴,這女人果然和她主子一般,渾身都惹不得,昨日她們居然把他關在了柴房裡,夜裡果真是折騰死他了,又是蟲子又是老鼠,他可不想再待一晚了,於是他了冷哼了一聲,從夢蘭的身邊走過。
……
“小姐,我們是回府嗎?”聽音跟在了蘇蔓的身後,細碎的腳步聲像是有節奏聲一般,她好奇的問道。
蘇蔓想了想,今日她知道的東西可真是多,七皇子有關的事她不知道,沈鈺是北海太子這件事更是始料未及,她腦子裡現在亂糟糟的,什麼話也聽不進去,想也沒想就說了一聲“回王府。”
孟舒玄沒有再跟在她的身後,他知道這會兒蘇蔓壓根就不會理他,所以他也十分自覺的一個人先回了王府。
蘇蔓沒有坐馬車,原本是回家的方向後來突然她又想向沈鈺問個明白,於是頭昏腦熱的又往國師府走去。
“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聽心低聲說道,她看了一眼四周建築,這可明顯不是回王府的路,她又想要去哪裡。
“聽音,聽心,你們先回王府吧,我還有一些私事需要處理,等處理完了我就會回去。”蘇蔓道。
“什麼?小姐,你要自己一個人走?”聽音瞪大了眼睛,這會又要去哪裡,萬一她們回去了王爺問起來她們怎麼說。
“聽音,聽心,我的話還需要重申一遍嗎?”蘇蔓沉着臉道。
二人小臉頓時慘白,聽音住了嘴,主子的事什麼時候需要她們來管了,於是不敢再阻止她,蘇蔓冷着臉,半路拋下了聽心和聽音,讓她們回王府,然後她自己一個人走往國師府。
之所以不帶上聽音和聽心,還是因爲三個人行動太麻煩,倒不如讓蘇蔓一個人前往,正好,她也有一些事需要沈鈺親自解釋給她聽,蘇蔓的腳步不由得加快了一些,她要儘快到國師府才行。
京城的某一處街道上,一名女子施展着輕功,悄然來到了國師府,然後翻牆直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