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你放心,卿燕以後不會了。”蘇卿燕只好低聲跟秦氏說道。她瞭解秦氏的性子,不給她一個承諾,她心裡會始終放心不下。
“嗯,你能這樣說孃親就放心了。”秦氏說完轉眼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繼續對蘇卿燕說教道:“以後記得保護好自己,不要被別人欺負了去,也不要隨便欺負別人,懂麼?”
“知道了孃親。”蘇卿燕笑着點點頭。
安頓好了秦氏,蘇卿燕回到了房間,綺羅關上房門,興致勃勃的追問道:“小姐,你到底是怎麼把那兩個小人兒剛到大夫人的房間裡的?”
蘇卿燕聞言輕笑了一下。“很簡單,用這個。”
蘇卿燕從桌子底下拿出一根竹管子。
以前拍了不少古裝劇,裡面就有這樣一個橋段:把迷藥裝進竹管子裡,然後點燃通過窗戶吹進房間,就可以將房間裡面的人醺暈。蘇卿燕本來也只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效果還不錯。
“這是什麼東西呀?”綺羅從蘇卿燕的手中接過竹管子,翻來覆去好奇的研究了半天,她的眼睛裡充滿了疑惑和不解:“小姐,這只是一根很普通的竹管子呀,您是怎麼……”
突然之間她想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小姐,您不會是用這根竹管子把她們敲暈了,然後……”
蘇卿燕好笑的從綺羅手中搶回竹管子,往她頭上一敲:“你呀,在想些什麼呢?”
用竹管子去敲她們,她又不是絕世高手,還不得驚動整個府裡的人啊!
綺羅的頭被蘇卿燕敲得有點疼,擡手摸了摸,抱怨道:“小姐,您輕點,綺羅本來就笨,被您這麼一敲就更笨了!”
蘇卿燕被她逗得噗嗤一笑。“好了這個問題就此打住,反正目的總算是達成了,你只要知道這個就好。”
綺羅的心思單純,這些陰謀詭計的東西蘇卿燕不想和她說的太多。
“嗯。”綺羅點點頭,不過心中還是有些疑惑:“只是小姐,你和夫人的名字,還有那些針都是你自己扎的麼?”
想起了那兩個小人兒,綺羅的臉色又變了,在她看來,用詛咒自己做代價去報復大夫人,這樣是得不償失的。
“放心,我寫的雖然是我和孃親的名字,可是詛咒的卻是大夫人。”蘇卿燕笑笑,見綺羅居然還這麼相信詛咒這件事,只得這麼安慰她。
這次雖然沒有徹底扳倒大夫人,不過,已經成功的讓蘇毅然對她有了防備之心,也算是取得了小小的成功。
想到這裡,蘇卿燕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許多。
綺羅聽到蘇卿燕這麼說也就放心了,眼神中再次充滿了光彩。
“小姐,今天真的是太解恨了,沒想到大夫人也有這麼丟人的時候。”綺羅笑着,可見她這些年沒少受大夫人的壓迫。
蘇卿燕心裡明白,如果這麼一味的報復下去,大夫人這羣人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畢竟跟大夫人相比,她跟秦氏尚且還處於弱勢。
她嘆息了一聲,只要大夫人以後不爲難她們,她又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揪住她們不放呢?
只是,要大夫人不爲難她們,這又是何等的難呢!
……
自從上次大夫人被蘇卿燕設計陷害了之後,就一直想要繼續找機會報復蘇卿燕,更是私下裡命令所有相府的下人都不要給秦氏好臉色,更過分的是就連廚房每日送來的飯菜也要暗自動手腳,送來的食物有的時候還是餿的。
綺羅時常去廚房跟下人們理論,可是他們卻是態度蠻橫,每次綺羅去了都是白去,下次送來的還不如上一頓。
蘇卿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秦氏一點點的消瘦下去,知道如果一直這樣也不是個辦法。
況且秦氏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如果營養不良就更加不好了,這段時間她時常看到秦氏不停的咳嗽,然後染紅了手帕。
無奈之下,蘇卿燕決定還是要想辦法給秦氏補充營養,還要治好秦氏的病,可是她已經身無分文了,又去哪裡弄錢呢?
思來想去,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去酒樓拿錢,那是蘇卿燕唯一的出路,當初自己死乞白賴的想要酒樓的一半,爲的就是到了今天這樣的境地的時候可以有點保障,如今是酒樓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這一日,蘇卿燕趁着後花園沒人的時候,來到了相府的矮牆邊上,十分麻利的翻牆出去。
雙腳一落地,蘇卿燕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塵土,不顧街上行人的驚詫目光,朝着醉仙會所走去。
如今的醉仙會所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冷清的酒樓,反而成爲如今京城裡面達官顯貴經常來此聚集飲酒的雅地,然而醉仙會所門口的小二也早就認識了這位社長王九千歲的合夥人,蘇姑娘,雖然不知蘇卿燕是什麼身份什麼來歷,可卻是着實佩服蘇卿燕打理酒樓的點子。
“蘇姑娘,您今天怎麼來這裡了?”門口站着的小二如今已經對蘇卿燕是相當的客氣。
誰都知道蘇卿燕是九千歲南侯夏淳的合夥人,又有哪一個敢不客氣呢?
蘇卿燕朝着會所裡面看了看,雙眼閃過一絲淡淡的焦灼。
“九千歲呢?”蘇卿燕的視線躍過兩個小二,看向了會所裡面,除了一些達官顯貴圍桌飲酒的場面,蘇卿燕並沒有看到二樓的樓梯口有南侯夏淳的侍衛。
果然,小二的話印證了蘇卿燕的猜測。
“不巧了,蘇姑娘,今天九千歲他沒來,這個時間應該已經下了朝回王府了吧。”
小二的話剛說完,蘇卿燕就絲毫不敢耽擱的扭頭朝着南侯王府的方向走去,兩個小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猜不透蘇卿燕的心思。
蘇卿燕站在南侯王府的門口,門外站着的侍衛見到蘇卿燕橫衝直撞的走進王府,愣是沒敢攔住蘇卿燕,大家早就傳有耳聞知道九千歲對這個蘇姑娘十分的在意,哪裡有人敢動九千歲的人?
“九千歲,蘇姑娘來了。”蔣欽正一臉慌張的走進去稟報南侯夏淳。
南侯夏淳微微挑眉:“這小丫頭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嘴上雖然責罵,語氣裡卻沒有半分責怪。
果然,不一會兒,南侯夏淳就聽到了越來越近的有些輕快的腳步聲,不用想都知道是蘇卿燕了。
“不知道麼,擅闖王府,那可是死罪!”南候夏淳看向門口闖進來的人,嘴角帶着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
蘇卿燕因爲剛纔走的太急,還在輕微的喘息着。她並沒有在意南候夏淳的話,而是質問道:“你今天怎麼沒去醉仙會所?害的我白跑了一趟。”
蘇卿燕撫了撫起伏不定的胸口,小臉也顯得有些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