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撥去我的外套的?你不是流氓是什麼?”
蘇卿燕強裝着很理直氣壯的樣子,不過心裡也有點小小的心虛。
她也知道其實那件外衣脫去之後她身上的衣服還是重得讓她渾身難受,她並沒有損失什麼。可是打都打了,難道就這麼輕易的認錯?要是認錯了,那肯定又要倒黴了。
南侯夏淳似乎對“流氓”這個詞彙十分陌生,從他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從未沒有人敢說他是流氓!
“你說本王是什麼?”南侯夏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可是當今的攝政王,就連當今的聖上也都禮讓三分,今天卻讓一個小女人給羞辱了,這豈不是讓天下人笑掉大牙?
蘇卿燕緊張的吞嚥了一下,喉嚨處發出極不優雅的咕嚕聲。他明明就聽清了,卻還要再問一遍,難不成這個九千歲有受虐的傾向?
“我說你是流氓,你能把我怎麼樣?你別忘了,這個酒樓也有我的份兒,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告訴全世界說你的王妃是假的。”
蘇卿燕似乎是被逼上了絕路,不得不說出這樣威脅的話,但是剛說完她立馬就後悔了。
她察覺到南侯夏淳的面色忽然嚴肅了起來,一股複雜的情緒在他臉上醞釀着。
蘇卿燕看不懂,但是卻可以感受到一絲絲的危險。
南侯夏淳的面容依舊平靜,這讓蘇卿燕完全不知道他是在生氣還是沒有生氣,在蘇卿燕的印象中,南侯夏淳似乎可以將所有的情緒都隱藏起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情緒的人。
“你知道本王生平最討厭被人威脅,尤其是女人!”
蘇卿燕倒吸一口冷氣,但是爲了讓自己看起來不是很慫,她只能強忍着內心的不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想怎麼樣?”蘇卿燕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本王想讓你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流氓。”
南侯夏淳的話剛說完,還沒等蘇卿燕反應,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
緊接着,兩片溫熱的脣瓣迅速的覆過來,緊緊的將她攫住。
“唔……”
蘇卿燕的大腦一片空白,呼吸一下子就變得不順暢了。
高挺的鼻子不斷的在她的鼻尖上摩擦着,帶着絲絲酒香的鼻息火熱的噴灑在她的臉頰上。
不知道是不是那美酒太濃烈了,蘇卿燕竟然覺得腦袋越來越昏沉,身體輕飄飄的就彷彿是在做夢一般。
吻越來越激烈,蘇卿燕只覺得自己好像要窒息而死了。
猛地將南侯夏淳推開,她的臉頰已經是一片緋紅。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契約終止!”
蘇卿燕憤怒無比,當然更多的是羞恥,她心驚自己剛纔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把南侯夏淳推開。
恍然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難道自己真的對他有感覺了?
不不不,她怎麼可能會對他有感覺呢!
這男人這麼自大又霸道,完全不是她會喜歡的類型。
蘇卿燕想到這一點之後,馬上就否決了,喜歡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終止?”南候夏淳臉上一抹嘲諷的笑,轉身走到桌旁給自己倒茶。
蘇卿燕往門外跑去,剛跑到門口忽然發現自己身上還是那件重得要死的衣服。如果自己穿着這身衣服回到相府的話,那豈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想到這,蘇卿燕硬着頭皮再一次回到了包廂裡面。
被殘忍的拒絕了的南侯夏淳正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坐在桌前品着一壺清茶,看樣子悠閒自在,似乎根本沒把蘇卿燕當成一回事。
蘇卿燕心裡莫名的一陣不舒服,或許在他的眼中剛纔的那激情一幕是常有的事情吧,堂堂攝政王想要什麼樣子的女人沒有?更何況南侯夏淳又是一個目若朗星玉樹臨風的帥氣攝政王,主動撲上來的女人肯定是數不勝數。
“你怎麼回來了?剛纔你不是走的很堅決的麼?”南侯夏淳似乎早就料到蘇卿燕會回來,因爲她想要繼續裝傻就不能穿這件華服,而且她的身上也沒有錢,總之蘇卿燕的一切都在南侯夏淳的掌握之中。
蘇卿燕這次卻連南侯夏淳的話都不曾回答,就直接走到了屏風的後面換好了衣服走了出來。
還是穿着自己的衣服舒服,哪怕沒有剛纔的那一件華麗,但是卻輕便自在了很多。
“剛纔的話我說到做到,契約終止。”蘇卿燕還在對剛纔的事情耿耿於懷,她似乎覺得自己成了南侯夏淳的一個玩物,剛纔或許是他一時興起纔對自己做出那樣的舉動,然而此時他仍然可以保持着一個若無其事的表情,這就證明剛纔的情景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
想到這四個字,蘇卿燕的心狠狠的抽疼了一下,不知是因爲對南侯夏淳的失望還是替自己感到悲哀。
當蘇卿燕甩門離開的時候,南侯夏淳並沒有追出去,也不曾說過一句挽留的話。只是看着蘇卿燕走出去的背影,南侯夏淳微眯的雙眸中閃過一道精光,好像一把鋒利的刀冒着寒光一般。
然而此時此刻,幽深的宮闈之中,正德宮裡面皇上皇甫龍城竟然今晚要求皇后楚氏侍寢,爲了這次的侍寢皇后楚氏可是做了精心的準備。
“皇上,您總算是來了,臣妾可是等了皇上好一會兒了。”皇后笑容可掬,一臉溫婉的站在正德宮的門口迎接着皇甫龍城。
雖然說皇后楚氏身份高貴,是當今司南國的皇后,母儀天下,但是實際上她想要得到一次皇甫龍城的寵幸卻是十分困難的。
皇甫龍城見到皇后楚氏迎面而來,一身的盛裝,頓時忍不住微微蹙眉,如果不是因爲剛纔翻牌子翻到了她的話,他一定不會來的。雖然說皇后娘娘也算是美人一個,可是皇甫龍城卻更喜歡新鮮的,比如剛剛進宮的寧妃,皇甫龍城最近一直寵幸的都是寧妃,所以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寧妃的紫玄宮過夜。
皇后娘娘怎麼會不知道皇甫龍城的心思?若不是李公公在皇上翻的牌子上做了手腳,想必今晚一定又是去了寧妃那個小賤人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