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聽樂了,“咱這確實是共着生呢,想死估摸着也沒那麼容易。 ”
說着就要去掰他的手臂,“趕緊的鬆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別佔我便宜。”
“抱一下就算佔你便宜了?”凌燁嗤笑一聲,“你和白景手牽手眉來眼去的時候就不是他佔你便宜了?”
“凌燁你是喝了幾缸子的陳年老醋進來的?”君傾一臉嫌棄的撇着嘴,“這酸味兒都薰死人了。”
凌燁擡手挑起她的下巴,“薰着你了?”
“都快薰暈了!唔……”
還是凌燁大爺一貫的霸道作風,直接將她箍進懷裡阻止了她所有的掙扎,一手扣住她的後腦,細吻輕啃,端的是要好好試試相濡以沫的滋味兒。
君傾氣喘吁吁,他放開她,啞着嗓子擦着她的脣問,“嚐出來是什麼味兒沒?”
君傾輕喘了口氣,臉頰飛紅,使勁兒推開他,“滾!一股子的禽獸味兒。”
凌燁脣角噙着笑,悠悠站起身來,意味深長的回了一句,“許是剛纔舌頭真的被貓給叼跑了。”
君傾一噎,合着這混蛋之前就擺了道兒在這兒等着她呢!
“說什麼同生共死的那麼好聽,”君傾白他一眼,“你這就是變着法子的想佔我便宜。”
凌燁倒是也不否認,“從本質上來說,你這樣的理解方式也沒錯。”
君傾鬱悶了,本想着再諷刺幾句兒的,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反倒讓她沒法接話。
凌燁走到她身邊兒,指尖兒在她脖頸間一挑,一條細鏈子便被他勾了出來,下面墜着的,正是那紫鳳玉墜。
凌燁脣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眸光也愈發柔和。將君傾摟在懷裡,說出的話就磨着她的耳朵,“算你還有點兒良心,知道一直帶着爺給的東西。”
“我本來就有良心,比你這黑心黑肺的有良心多了。”君傾推開他,“邊兒去!都說了別佔我便宜!”
“你這小子就會趁着我徒弟不在的時候趁火打劫,”就連傅揚也看不過眼了,“你這算是違規!”
凌燁涼涼的一句,“你徒弟揩油的時候,我可是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把傅揚給堵了個啞口無言。
君傾受不了的揉了揉額心,“咱能換個話題不?”
心裡已經暗暗下定了決心,以後離這倆男人越遠越好,免得再生什麼事兒。
她的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兒,發現這裡的環境和上面一樣,面前也是一扇門。
“難不成上面的那一扇門是掩人耳目,下面這一扇纔是真的?”君傾嘀咕一聲,這次小心的注意着腳下朝着那扇門走去。
面前的這扇門看上去很是古樸,通體由青銅打造而成,上面刻着獸類圖騰,許多靈獸都是君傾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軒轅氏當年最擅長的就是御獸之道。”傅揚道,“萬獸圖,是軒轅氏的家徽。從裡面找出四靈獸,按東青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的次序依次激活,這門應該就能開了。”
君傾按着傅揚說的,仔細在圖騰中找着四靈獸,“你那軒轅氏的故友家中也有這種門。”
“不錯,”傅揚頷首,“軒轅氏傳承地的大門大都是這種構造。”
“傳承地?”君傾一怔,“那上面的不是?”
“那不過是洞府罷了,這裡纔是真正的傳承地,”傅揚望着她的眸光越發幽深,“從你破開第一層關卡的時候,你繼承人的身份已經確定了。”
“而且,”望着那已經被君傾打開的繼承地大門,傅揚瞥了凌燁一眼,語氣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這小子就算跟你下來了,也未必能跟你一起進去,據我所知,這裡可是隻允許……”
話還沒說完,就見凌燁竟和君傾一起邁進了大門,竟然絲毫沒有受到阻擋。
傅揚大受刺激的張大嘴巴,“怎麼可能!這不可能!你又沒有和她契約,怎麼可能進得去!一定是這裡的陣法年久失修,一定是的!”
說到這兒的時候,傅揚似乎注意到了什麼,飄到君傾的面前仔細盯了她那紫鳳吊墜半晌,又繞到凌燁的身邊兒眯着眼睛琢磨了良久,最終恍然的“哦”了一聲。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金龍玉鳳?呵呵,你這小子倒當真捨得下本錢。”
凌燁也不否認,“你家徒弟的心思也不少。”
君傾聽着這兩人打啞謎完全是不明所以,“怎麼回事?什麼金龍玉鳳的?既然凌燁能進來,白景他們應該也能吧,我傳信讓他們下來。”
“不成的,”傅揚搖頭,“不用白費功夫了,這小子之所以能進來是因爲你身上帶着有他一縷魂息的玉鳳墜。我家那傻徒弟身上又沒有這玩意兒,宿夜他們就更別說了,你讓他們來他們也只能幹看着。”
“玉鳳墜?”君傾狐疑的捏着那紫鳳吊墜,“你說的是這個?”
“就是這玩意兒沒錯了,這小子的身上應該還有一個金龍墜,上面有你的氣息,能和這玉鳳墜呼應,”傅揚白了凌燁一眼,“這小子就是在變相的宣告,你是他的人,到哪兒都跑不了。”
君傾挑眉望向凌燁,想到他之前說的十七,是吾妻的話。這會兒才完全明白了他的心思,朝他一攤手,“那個什麼金龍墜兒呢?拿出來我看看。”
凌燁深凝了她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十分順從的將那金龍墜拿出來,放在君傾掌心。
那金龍的大小和這紫鳳相若,做工很是精緻,君傾摩挲着那金龍問,“我沒碰過這東西,它上面怎麼會有我的氣息?”
凌燁神態從容,“你第一次出現在爺面前時,身上的血不少,既然有資源,當然要合理利用。”
“合着我那時候就已經被你算計上了,”君傾有些不甘心的嘖了一聲,每次都是他畫好了圈兒讓她自己鑽進去還不自覺,不得不說,這感覺相當的不爽!
“這玉鳳墜兒上有你的魂息,所以你能根據這個感應到我的位置是不是?”
“不錯,”凌燁大方承認,理由也相當充分,“我擔心你的安全,若是你有什麼危險,我也能通過這玉鳳墜知曉。”
君傾點頭,直接咬破自己的指尖兒,也向那金龍墜裡注了一縷魂息進去。
“總不能只讓你佔我便宜,”她將那金龍墜丟給凌燁,“你以後也逃不出我手心兒了。”
凌燁接過那金龍墜,眸中笑意深濃,“爺一定仔細收着。”
傅揚徹底無語了,這不等於又讓這臭小子徹底佔了個大便宜嗎!不成,回頭一定要讓自家徒弟也來點兒行動才行!
君傾倒是沒有注意到傅揚的糾結,將那金龍墜丟給凌燁之後,便徑直朝着裡面走去。
腳步剛剛邁出,便被凌燁拉了回來,“就沒人告訴過你,有男人在的時候,女人就應該乖乖待在男人身後?”
君傾眯起眼睛,“凌燁你又看不起我。”
凌燁想到君傾那缺了根兒弦的情商就糾結,拉住她的手將她護在身後,“爺是要保護你。”
“我不需要你保護!”君傾固執的從他身後繞了出來,“我的本事未必就比你差!”
凌燁無力的揉了揉額心,拉着她的手卻始終沒有鬆開,“我們一起走,這是極限,爺可不想看你挺身在前面兒爲我開路。”
君傾還有些不情願,但看凌燁的神情語氣都無比堅決,一起走她也算是可以接受,也就點了頭。
這裡只有一條長長的甬道通向前方,兩人順着往裡面兒走,緋焰雪銀和桑華都已經被君傾召喚到了身邊,誰也不知道這裡面兒會有什麼變故,她可不想出什麼意外。
凌燁看她這嚴陣以待的模樣不禁輕笑,“明知道危險,你還逞什麼強。”
“你自己一個人就能應付?”君傾斜他一眼,“凌燁,我知道你是不想我有什麼危險。但你也不能霸道到讓我眼睜睜看着你去犯險吧?”
凌燁握着她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你也會擔心爺?”
“廢話!”說到這兒的時候,君傾微垂了眸,“你在我面前受傷那種事……我不想在經歷第二次。”
凌燁就笑了,“傻十七,爺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呢。”
君傾冷哼,“好了傷疤忘了疼,之前你那半死不活的模樣我到現在還記着呢!”
“你是有多稀罕爺,對爺這麼念念不忘的?”
“凌燁你不貧會死是不是?”
“你捨得我死?”
“……”
得,和凌燁這人說話就甭說道理這倆字兒。
走到通道的盡頭,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是一間大殿。大殿的四壁鑲嵌着瑩晶,將整個空間映照得亮如白晝。
“這是……”君傾看着那些牌位和放在大殿中央的石棺,擰眉,“莫非是靈堂?”
傅揚眯起眼睛,“這裡早已沒有了靈魂氣息,不過只剩下一些排位罷了。”
“繼承者。”侍劍不知何時突然出現,站到君傾面前,“你隨我來。”
他說着已經徑直走到了大殿最中央的石棺旁。
看君傾也走到了石棺前面,他的神情依舊冰冷,語氣還是那麼平靜,卻有着不容拒絕的威嚴,“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