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分分鐘就能幫公司賺很多的錢,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非常寶貴,都是金錢。”歐陽俊繼續說道,逼得更近了,在狹小的電梯裡,雨晴無退路可退,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一步步逼近,聽着他低沉的話,她冷聲說道:“所以請總特助不要浪費你寶貴的時間,做着這些無聊的事。”
“是你害得我要浪費時間的!”
歐陽俊話鋒一轉,指責着江雨晴。
江雨晴氣結,“那是總特助自己的事,與我無關。”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她讓他接近她了嗎?她讓他不做事,捧着一束花滿公司找她嗎?他不就是仗着他總特助的身份,無人能把他怎麼樣,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嗎?
分明就是仗勢欺人!
怪不得不管他怎麼改變,她的兩個孩子對他都沒好感,總是防着他。
孩子們的眼光比她要利害,她被他一份鐘點工的工作就收買了,對他好感糾升。誰知道……
“就是與你有關!你敢說你沒有關係?你不接我電話,看到我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不接我電話,我只能不停地打,不停地打就要浪費時間。你看到我就跑,讓我以爲我自己是個醜八怪,太嚇人了,心情就跟着不好,心情不好,我就無法安心工作,無法安心工作,我就不能爲公司賺錢,我不能爲公司賺錢,總裁就會嫌我沒用了,沒用的員工,總裁是不會要的,他就會把我趕出公司,我就會失業,我失業,我就沒錢吃飯,沒錢娶老婆,沒錢養孩子,你說,這些與你無關嗎?我都可以向你索賠了!”
江雨晴被歐陽俊的思維及犀利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又不知道如何去反駁他。
她現在才知道這個男人溫和的外表下原來如此的無恥!
簡直就是個無賴,強詞奪理。
她都還沒有和他算帳呢,他倒和她算起帳來,她因爲他,而被別人誤會,被別人打,被別人罵,被別人冷待遇,這些都與他脫不了關係。她身心都受傷,他又怎麼賠償她?
電梯門開了。
江雨晴用力地推開歐陽俊,就往電梯外面跑出去。
再和這個男人獨處,她會被逼瘋的。
歐陽俊一把攫住她的手臂,把她扯回了電梯裡,他的力道太大,她被扯回來的時候,一頭栽入他的懷裡。歐陽俊立即不客氣地以單手摟緊她,心裡喟嘆一聲,原來她瘦削的身子還是挺軟的。
江雨晴愣了愣,倒是沒想到自己栽入了歐陽俊的懷裡,更想不到歐陽俊趁機摟緊她。她掙扎,他卻在她耳邊低啞地說道:“再動,我就親你。”
赤果果的威脅呀!
“這電梯可不是我和總裁的專用電梯,隨時都會有人進來,你要是想讓其他人看到咱倆在電梯裡親熱地接吻,你就再推我,打我,捏我,我不介意的,反正我身上的西裝挺厚的,你捏我,我不痛。”
江雨晴綠了臉。
“歐陽俊,你到底想怎樣?”
“我沒想怎麼樣,就是不許你再逃避,不許你再疏遠我,不許你不理我,不許你不接我的電話,不許你再去推銷啤酒!你有什麼困難,都讓我來幫你解決,你的孩子,我幫你養,你沒錢買房,我給錢你買房,你沒錢吃飯,我請你吃飯,總之,你不準與我一刀兩斷!”
他們之間有兩個孩子,她也無法和他一刀兩斷。
江雨晴綠着臉仰頭瞪着他,嚴重懷疑他腦袋進水了。
她與他之間什麼都沒有,何來一刀兩斷之說?
“你害我害得還不夠嗎?你想害死我,你直接說!”
江雨晴的迴應讓歐陽俊像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瞪着她,他好幾分鐘才擠出話來:“我要追求你!”
江雨晴愣住了。
“從今天開始,我要正式地追求你!”
歐陽俊霸道地把花束塞進她的懷裡,霸道地命令着:“收下,你要是敢扔掉的話,我會送你一卡車的玫瑰花,總之,我送給你的任何東西,你扔掉,我就再送,天天送,煩死你。你也別以爲你現在拉開與我的距離,公司裡的那些人就相信咱倆
沒什麼了。咱們有什麼也與他們無關,我未婚,你未嫁的,我們在一起,是我們的自由,與他們何干?誰再敢動你一根頭髮,我就剃光他們的頭!”
“雨晴。”歐陽俊微彎下腰,俊臉湊到江雨晴的面前,低低地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也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人,你還是聽話地做我的女朋友吧,將來做我歐陽俊的太太,你兒子便是我兒子,你女兒便是我女兒。”這本來就是事實,“我絕對會疼愛我的兒女的!”他要加倍疼愛孩子,那是他欠孩子的。
這是表白?
不,這是威脅。
沒有追求過女人的歐陽俊,在面對着不想理他的江雨晴時,只能用威脅的。
用力地,江雨晴把花束狠狠地砸到他的臉上去,再用力地把他推開,飛快地按開了電梯門,人就掠了出去,氣極的話甩回來:“就算失去工作,我也不和你一起!”
她不想再被人淋溼全身,不想再被人按倒在地上又擰又捏又揪又掐的,不想自己的車輪胎天天被人扎破,她天天要推車,還要天天找師傅修車。
她只想過回以前平靜的生活,雖說有點清苦,至少兒女相伴,平靜也不失幸福。
這輩子,她都不想再嫁人。
她也不相信歐陽俊真能疼愛她的兒女,更不相信歐陽俊的話。
他是什麼身份,她又是什麼身份?
他要是皇帝,她便是貧民,距離天地遠,怎麼能走到一塊去?
他的威脅,她不受!
“江雨晴!”
歐陽俊追出了電梯,那束花掉落在電梯裡,他也無心再撿拾。可憐的歐陽俊,三十幾年來第一次給女人買花,卻送不出去。
“江雨晴。”
歐陽俊追上了江雨晴,捉住她,就要把她帶往自己的辦公室,江雨晴也是怒極,被他這般無厘頭地糾纏着,她推他,咬他,甚至踢他,怒道:“我辭職!我立即就走!”
再也不要見到他了!
“江雨晴,我是七年前傷害過你的那個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