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明燈火宛若一直不敗的火苗,將兩個人的身影幾乎糾纏到了一起,周圍深灰色的牆壁上,人影攢動,兩人的長髮彷彿深海的海藻,肆掠而風華的搖曳,擺弄着極爲淒厲的姿態。
突然綠煞雙手爪形,雙爪急速的向天樞而去,左右夾攻,左手襲向天樞心口,右手襲向天樞眼睛。
尖銳的指甲此時看起來如同一把多讓人性命的利刃,帶着一種無法言表的嗜血和無情。
對此,天樞急速的朝一邊而去,想要避開綠煞的攻勢。但是,綠煞的速度太快,幾乎是可以媲美閃電。
左手從他心臟的地方劃過,右手則是劃過他的臉頰。
鮮血毫不猶豫的涌了出來,天樞的右臉上三道抓痕,幾乎深入骨髓。而他的胸口處,那三道抓痕下,衣衫破裂,血肉破開。
“下一次,就直取你的命!”綠煞冷冷的開口,手中的鮮血彷彿給了她一種無法訴說的興奮感,她要撕裂眼前這個人。
再次朝天樞猛烈而來,綠煞的速度比之先前又要快了三分,手中的招式更加的凌冽無情,招招全是要人性命,奪人魂魄。
突然綠煞的手從天樞臉龐劃過,天樞向後一退,剛好與她的手平行,綠煞見狀,急速的抽回手。
指甲再次劃過天樞的右臉,此時他的右臉上佈滿了抓痕。每一道都流瀉着鮮血,將他的臉淹沒在一片血色中。
但是對此,天樞沒有一絲的着急,反而他眼中的神情深沉的如同深山寒潭,透着一種無法訴說的神秘和詭異。
“綠煞,我的命,你拿不走!”天樞緩緩開口,姿態一如的從容雅緻。白色的長袍上點點血跡,彷彿寒冬臘月綻放的紅梅一般,透着一種獨傲世間的氣息。
黑髮垂落,他的眼眸彷彿一抹星光,透着一種無法訴說的悽美和雍容,他看着綠煞,嘴角緩緩的牽起了一絲無法訴說的美麗的笑。
“我的命只屬於她,所以我怎麼能死在別的女人手上?”
手中凝聚着極大的內力,如同爆炸前所有能量的結合,似乎是想要在某個時候,一舉攻下。
但是對於如此做的天樞,綠煞只是冷笑以對,沒有任何的恐怖。想要一招定人命,在她綠煞面前絕不可能。
她緩緩的擡手,兩手間內力漸漸凝聚,強烈而浩大的內力撩起了她的發,讓她看起來有着一絲無法訴說的凌亂之美。
明亮的雙眸雖然充滿了嗜血和無情,但是卻澄亮的異常,像極了一片平靜的湖面。
“綠煞,去死!”天樞冷冷的開口,內力快速而切急的朝綠煞猛烈攻去。綠煞亦是,手中內力全部出手,目的直取天樞。
兩股強勁的內力在空中交環,強烈的氣息將兩個人的急速的吹到腦後。翻揚的髮絲,舞動着極爲肆意的弧度,就像是夜空中的黑暗,無法抑制的急速生長着。
內力包圍着兩個人,此時就算是內力極爲上乘的人,也無法靠近他們周圍五米之處。巨大的內力圈,似乎形成了一個結界,將兩個人與周圍分離開來。
血的味道更加的肆意,天樞的臉上還有胸口,無法抑制的噴涌着鮮血。內力交鬥,本來就會對人身體產生影響,何況天樞已經受傷,那鮮血似乎不能抑制的瘋狂噴涌着。
眼前似乎閃過一邊昏暗,天樞的手不禁鬆開,綠煞的內力急速的破除了天樞的內力,直襲他的身體。
眼看就要傷到天樞,他那時不知從哪兒來的氣力,身體緩緩轉向一邊,撞向了一邊的巖壁上。
“嘭……”巨大的聲音入耳,綠煞嘴角嗜起一絲不屑的笑。她走到天樞面前,居高看着他,眼中透着的是一種極爲高端的姿態。
手化爲爪型,猛地向天樞的心臟之處攻去。而天樞並未阻止,只是淡然一笑,平靜以對。
寰兒,若是此時去死,此時去找你,應該不算是懦弱吧!
原諒我,這些年未想過你!
其實,不是不想,只是太想。
天樞嘴角的笑彷彿一抹隆重而深刻的色彩,讓綠煞一瞬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差異的看着眼前,渾身是血的天樞,腦子突然劃過一幅幅陌生至極的畫面。
男子淡然雅緻的笑……
兩人夜中的纏綿……
還有那盞上面寫着天樞塵寰的花燈……
一切的一切宛若一道她從未知道風景,一瞬間映入她的心中。
“塵……塵寰是誰?”綠煞顫抖的看着天樞,明亮的眼眸中透着迷茫至極的神情。
他的話讓天樞瞬間愣住,他看着綠煞,眼中透着極度的不解。
爲何?
爲何她要說起寰兒?
爲何?
“我問你塵寰是誰?你不說,我殺了你!”綠煞抓着天樞的衣領,想要對他下手,但是身體此時卻不知道爲什麼動不了了。
那突然而來的記憶就像是魔咒,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一瞬間攻入了她的內心防線,進入了她的心臟,然後狠狠的烙下了一個無法訴說的深刻烙印。
“我妻子!”天樞淡淡的開口,看着綠煞的眼中有着一絲的不解。
她爲什麼要問寰兒的事?他們有想要做什麼?
“她的臉上是不是有很多傷痕?是不是?”綠煞再一次急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