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跨進城主府的書房,葉飄並沒有打擾正在埋頭處理公務的大哥,而是徑直的走到一邊的坐椅旁邊,安靜的坐了下來。
伸手接過一名‘侍’者送上的極品香茗,葉飄彷彿完成了一件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脣’角微笑着輕輕品嚐起大哥帶來的這種價格不菲的極品香茗來。
從一堆公文文件之中擡起頭,蘭特伸手摘下了架在鼻樑上的名貴眼鏡,停止了手中正在忙碌的煩重工作。
將目光轉向一旁悠然飲着香茗的葉飄,蘭特用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脣’邊一如悠然飲茶的葉飄般,‘露’出了一絲淡淡的詭異微笑。
看到大哥的微笑,葉飄放下了手的香茗,對着蘭特做了一個成功的手勢reads;。
彷彿早就知道會是這一個怎樣的結果,蘭特的表情沒有任何一絲的意外之‘色’,整個人平靜的就好像聽到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雖然對葉飄的能力與整件計劃沒有太多的擔心,但蘭特還是謹慎的向葉飄潑了一盆冷水。
“三弟,在對待皮爾斯的問題上,還是小心一點爲好,人心是險惡的,想要完全的掌控一個人,並不是太容易,雖然皮爾斯可以成爲我們擺在索倫王身邊的一顆棋子,但我們對他還是應該加些小心,否則在關鍵的時候被他咬上一口,對於剛剛起步的我們來說,那將是致命的。”
頓了一頓,蘭特又繼續說道:“雖然我們現在向皮爾斯所展現的實力,表面上是強大的,但是,三弟,你應該知道,這只是我們的表相,無論是皮爾斯看到的魔法師團,還是魔狼騎士,都還遠遠的沒有成熟到可以上戰場的地步,我們需要時間,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來讓我們將這些力量發展起來,變成真正可以威懾敵人的力量。現在,論及真實的實力,我們除了你與雷禪四個堪比九階的強者以外,其它的力量都只是虛有其表,還遠遠的不是索倫的對手。如果索倫十四世下定決心與我們開戰,對我們是相當不利的,以一省敵一國,只是起步幾個月的我們單只是戰爭物資上的損耗都將最終把我們拖垮。”
平靜的看着大哥,葉飄當然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與索倫有着怎樣的差距,也許五年之後,自己會擁有不懼索倫的力量,但卻絕對不是現在。
大哥說的沒錯,自己現在的實力比起索倫王國這隻擁有千年歷史的大老虎,還要差的很遠,索倫十四世之所以選擇停戰,更多的只是在顧忌自己擁有的九階強者,至於軍隊,應該還不被索倫十四世放在眼內。
輕輕放下手中的極品香茗,葉飄面向蘭特‘露’出了一個十分自信的笑容,手指輕彈,淡然微笑道:“大哥,我當然十分清楚我們現在的處境。不過,索倫十四世比我們更加清楚,如果發動戰爭,他將付出怎樣的代價。現在,這個代價不是索倫能夠付得起的,除非索倫十四世擁有十足殺我的把握或是腦袋被憤怒燒壞了,否則,他絕對不會在現在這個時刻向我們發動戰爭。”
話語微微一頓,葉飄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眼眸裡突然閃過了一絲濃濃的笑意,而這絲在葉飄‘脣’邊漸漸泛起,並且迅速擴散開來的笑意,讓目睹葉飄笑容的蘭特看的都是一陣不解reads;。
輕輕轉着手中裝滿香茗的茶杯,葉飄微笑着向蘭特繼續說道:“我想大哥對於索倫十四世並不需要擔心,以他的智慧,就算他‘私’底下再憤怒,最多也只是在暗地裡派些殺手來刺殺我,絕對不敢公然的與我們撕破臉皮的。至於皮爾斯,如果他還想好端端的活着享受榮華富貴,就必需聽我的命令,除非他偉大到能爲索倫十四世那個白癡去犧牲自己生命的地步。不過,大哥,你相信那傢伙會那麼偉大嗎?”
將手中的鵝‘毛’珠筆***桌面的筆座上,蘭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異樣的微笑,說話的聲音也帶上了些許的嘲諷。
“皮爾斯嗎?很顯然,他絕對不是一個能爲另人犧牲自己的人,這樣的人,只要你能同時掌控他的生命與利益,是絕對能讓他完全聽話的。不過,我現在擔心的是,索倫十四世會不會在他回去之後幹掉他,以索倫十四世的‘精’明,絕對會對他產生懷疑。”
悠然的將香茗放到‘脣’邊輕輕的抿了一口,葉飄望着大哥蘭特的眼睛,笑得有些詭異。
“所以,我給索倫十四世親筆寫了一封信,讓皮爾斯帶回去‘交’給索倫十四世。並且讓他在索倫十四世看完信之後一起痛罵我,以我信中所寫的內容與皮爾斯王國侯爵的身份,我相信,索倫十四世不但不會再懷疑皮爾斯,反而會重用他,這樣一來,我們的目地也就達到了。”
相互之間非常默契的相視一眼,兄弟兩人同時舉起香茗慶祝似的微笑起來。
緩緩的站起身,蘭特當着葉飄的面毫無貴族風度的伸了一個舒適的懶腰。
在將身體舒展打開,舒服呻‘吟’一聲之後,蘭特整理着自己微微凌‘亂’的衣衫,微笑道:“我有些猜到你給索倫十四世的信裡寫的都是一切什麼了,希望那傢伙看到你寫的信之後不會把鼻子氣歪。”
淡淡的一笑,葉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緩緩的道:“可惜二哥現在不在這裡,否則,以二哥的脾氣,今天的事情一定會更有趣一些。”
捧着手中的香茗,書房內的兩個人一瞬間同時沉默了下去,將整個書房陷進了一種無聲的寂靜中。
無論兩個人掩飾的再好,阿弗羅迪斯的失蹤都使終是兩人個內心深處最擔心的一個結。
老師的遺體要運回,二哥也一定要找到,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禁咒鋪路,這兩件事葉飄也一樣要做到。
所以,葉飄這兩天抓緊一切的時間處理新城的重要事物,並且讓武威與黑亞特加緊練習,爲的就是乘着黑亞特用最快的時間趕到雷斯,趕到奧沙城。
靜,整個房間都在葉飄提及阿弗羅迪斯這個名字之後陷入了寂靜。
半晌,蘭特又重新坐回到了之前的坐椅,拔出面前的鵝‘毛’珠筆,將自己埋身於桌面那堆積如山的文件中,一如葉飄先前見到的模樣。
輕輕嘆了口氣,葉飄緩緩站起身,走向了房間的出口。
自己,也應該去準備一下了。
緩緩的踏出腳步,葉飄在踏出‘門’口的瞬間,聽到了大哥從身後傳來的淡淡話語。
“去看看朱麗雅吧,她好像有事情找你,另外,把二弟那個笨蛋安全的帶回來。”
背對着大哥停住腳步,葉飄沒有回頭,在用力的點了點頭之後,快步消失在書房的‘門’口,消失在蘭特那寫滿擔心的眼眸之中。
在房‘門’關上的剎那,整個房間之中又再次回‘蕩’起了一句充滿感情的淡淡話語。
“二弟呀二弟,真希望能在你回來的時候,還能一拳打扁你的鼻子,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
……
當葉飄通過四處詢問找到朱麗雅的時候,這個與自己曾經有過親密接觸的小‘女’人,此刻正獨自站在新城外一座高聳丘陵的頂端,遙望着整個薩格拉斯大草原的景‘色’。
沒有選擇打擾朱麗雅,葉飄就那樣從朱麗雅身旁的空間閃身而出,靜靜的站在了朱麗雅的身後。
沒有回頭,也沒有移動身體,朱麗雅依舊靜靜的站在那,火紅的衣衫配合的閃亮的劍士輕甲,在日光之下閃閃生輝,美的彷彿會發光,讓人不禁生出一種想將其擁入懷中的強烈衝動reads;。
情不自禁的緩緩踏前一步,就在葉飄伸出的手指即將碰到朱麗雅身體的瞬間,朱麗雅彷彿自言自語的甜美聲音,突如其來的傳進了葉飄的耳內,讓葉飄全身不禁一震。
“我要走了,這裡不是我應該停留的地方。繼續留在這裡,我會痛苦,會流淚,所以,我要走了,我要離開這個讓我痛苦流淚的地方,離開那個會讓我痛苦流淚的人。”
手掌突然前探,葉飄在朱麗雅將話語全部吐出的瞬間,緊抓着朱麗雅柔若無骨的香肩,將他轉了過來。
凝視着朱麗雅閃着淚光的美麗眼眸,葉飄突然不知道應該怎樣開口來勸說朱麗雅留下。
雖然明知道朱麗雅的留下會給兩個人帶來痛苦,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視線之內再也見不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葉飄的內心就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
自‘私’是每一個人的天‘性’,現在,葉飄最想做的就是自‘私’的將朱麗雅留在新城,留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
可惜,正是這樣一句簡單的不能在簡單的自‘私’話語,葉飄卻沒有辦法說出口,只能任由自己抓着朱麗雅香肩的手越來越放鬆,越來越無力。
張開乾澀的嘴‘脣’,葉飄用盡全力使自己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但落在朱麗雅耳內的聲音卻還是出賣了葉飄的內心世界。
“你找我來,就是爲了和我見最後一面,和我告別嗎?”
任由葉飄的手掌狠狠抓着自己的香肩,朱麗雅在葉飄近乎於‘逼’視的目光下,緩緩搖了搖頭。
目光之中突然顯出一絲喜‘色’,葉飄也不知道當自己見到朱麗雅搖頭的瞬間爲什麼會這樣‘激’動,‘激’動到那從口中吐出的聲音都微微的顫抖起來。
“如果不是告別,那是爲了什麼?”
咬了咬牙,朱麗雅在巨大的壓力之下還是緩緩的開了口。
“阿瑞納斯,我想請求你一件事情,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在雷斯的首都奧沙城見到了一個名叫格蘭特,並且來自於‘蒙’提塔王國的人,無論他做錯了什麼,我希望你都能饒他不死,放他一條生路reads;。”
緊抓着朱麗雅香肩的手掌猛然鬆開,葉飄的眼眸裡突然閃現出驚人的殺意。
那猶若實質的殺氣,在朱麗雅張口吐出了那個叫格蘭特的名字之後,迅速的在葉飄的眼眸之內凝結,轉眼之間便達到了一個恐怖的極限。
向前踏出一步,葉飄站在距離朱麗雅近在咫尺的地方,步步緊‘逼’的注視着朱麗雅的雙眸,冷冷的道:“理由,我需要理由,如果你的理由是,那個傢伙是你的家族給你安排的什麼狗屁未婚夫的話,我不介意親手幹掉他。”
雖然葉飄的一翻話說的殺氣凜凜,但是聽在朱麗雅的耳內卻完全沒有來由的讓朱麗雅生出了一絲淡淡的歡喜,先前說出離開話語時的痛苦,也減輕了許多。
再次踏前一步,葉飄的嘴‘脣’甚至就快要貼上了朱麗雅的紅‘脣’,雙眼更是在近的不能在近的地方緊緊怒視着朱麗雅,話語,也被葉飄換了一種方式再次冰冷的重新問了一次。
“告訴我,他是誰?爲什麼你會爲他求情,他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充滿憤怒的咆哮之聲從葉飄的嘴裡吼了出來,臉上的神‘色’也變的如同一隻來自地獄的惡魔般猙獰。
但是,葉飄這樣的神情落在朱麗雅的眼睛裡,卻讓朱麗雅的內心又一次的陷入了歡喜之中,葉飄這樣的表神,這樣的神情,朱麗雅就是喜歡看,那猙獰的表情在朱麗雅的眼中彷彿就如同天使的微笑一樣甜美,甚至有一種心‘花’怒放的感覺。
鼻尖相對,眼神相接,朱麗雅嗅着葉飄粗重的呼吸,朱‘脣’輕啓,緩緩的道:“如果我告訴你,他是我的哥哥,你還會殺了他嗎?”
哥哥?那個叫格蘭特的傢伙是朱麗雅的哥哥?
一瞬間,葉飄那剛剛被刺‘激’的腦袋又被朱麗雅的這記重錘砸的重新恢復了運轉。
先是輕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葉飄就那樣幾乎是在朱麗雅的‘脣’邊斬釘截鐵的說道:“你的哥哥嗎?如果他不直接傷害我老師的遺體與我二哥的生命安全,我不會殺他。但是,如果他敢動我老師和二哥一根寒‘毛’,我發誓,就算他是你的哥哥,我也一定會親手殺了他。”
沉默,一瞬間,整個兩人周身的空間之中又重新陷入的寂靜。
與葉飄在一起這麼久,朱麗雅當然十分清楚葉飄的脾氣個‘性’,葉飄從不‘亂’殺,但也決不會放過那些敢挑釁他的人,如果自己的哥哥真的做了什麼傷害老劍聖歐內斯特與阿弗羅迪斯的事情,朱麗雅相信,就算自己跪在地上求葉飄,葉飄也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砍下自己哥哥的腦袋。
現在,自己唯一所能做的事情,只能是爲自己的哥哥祈禱,祈禱自己的哥哥不會幹出什麼愚蠢的事情。
輕輕的伸出手臂環住朱麗雅柔軟的腰肢,葉飄微微用力,便將朱麗雅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輕撫着朱麗雅如火般柔順的秀髮,葉飄將嘴‘脣’靠近朱麗雅的耳邊,用最真誠的聲音,輕輕的道:“留下來,在我回到這裡之前,留下來,爲了你的哥哥,也同樣爲了我,好嗎?”
將臉頰埋在葉飄那被風吹的有些散‘亂’的漆黑髮絲裡,朱麗雅在葉飄那越來越緊的懷抱中,軟了下去。
……
……
入秋的太陽永遠都似母親的雙手般溫柔,那輕撫在天空中雲朵上的陽光,再也不似夏日裡的霸道與毒辣,將每一朵存在於天空之上的雲朵都很好的留在了身邊,靜靜的陪伴着自己值守着這片滿是生靈的大地。
但是,在這些安靜漂移的雲朵之中,卻有着一朵極爲特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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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閃電,似暴風,又帶着隆隆的呼嘯,在眨眼之間,便在天空之上行過了一段很遠的距離,將那些剛剛還陪在身邊的雲朵拋在了後面。
站在龍背之上,葉飄看着武威伸出兩隻大手緊緊的抱着黑亞特的脖頸,笨拙的騎在黑亞特的脖頸上,心裡升起了一陣無語。
不知道當身爲龍騎士的武威以這樣一副姿態出現在人們眼前的時候,人們將會是一種什麼反應。
至少,拉風什麼的是與武威貼不上邊了。
帶着一身的雲霧,黑亞特在葉飄的指示之下飛過了索倫的邊界,正式進入了雷斯的領空。
皺着眉頭,葉飄的腦袋裡現在還轉着一個讓自己用了三天都沒有想明白的‘迷’團。
出發之前,葉飄終於見到了‘失蹤’多日,即便在自己回到新城最爲熱鬧的時刻也不曾出現的麗歐妮。
而自己這位小堂姐,對着自己神秘兮兮說出的一句話,讓葉飄到現在也沒有想通是什麼意思。
“阿瑞納斯,等你回來的時候,我會告訴你一個秘密哦。不過,你知道以後可是要準備禮物的。”
秘密?還要準備禮物?
儘管葉飄啓動了自己最大的智慧去想,也還是沒有想出任何的頭緒。
自己只記得在出發以前,自己在大哥的眼眸裡看到的一抹極其怪異的神‘色’,以及獅子那笑的發賤的詭異笑容。
至於那一抹怪異神‘色’與詭異笑容到底代表着什麼,葉飄現在卻是不得而知了。
正胡思‘亂’想的思索着這些不着邊際的事情,突然龍軀一震,飛行的速度隨即減慢下來。
收回雜‘亂’的思緒,葉飄踩了踩黑亞特的龍背。
迅速的回過頭,黑亞特用他那特有的渾厚聲音,嗡聲嗡氣的對葉飄說道:“主人,下面就是您要去的奧沙城,我們是不是現在就落下去。”
將身體探出龍背,以葉飄眼眸的銳利,在兩千多米的高空依舊只是看到一個城市的‘小小’輪廓,如果不是黑亞特專屬於巨龍的良好視力,葉飄甚至會與下面的奧沙城擦肩而過。
站在龍背上環視一週,葉飄指着距離奧沙城最近的一處山脈向充當坐騎的黑亞特發出了命令。
“飛到那裡去,把我放下來,然後,你用化雲的本領與武威每天隱身在奧沙城的上空,隨時準備接迎我reads;。”
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漸漸‘摸’清了葉飄脾氣的黑亞特已經開始知道葉飄喜歡什麼樣的屬下了。
乾淨利落的在空中轉過身形,黑亞特動作麻利的順着葉飄那根伸出的手指快速飛向了那座體積不是很大的山脈。
……
……
“砰!”
一個讓所有人心驚膽顫聲音突然在整個不大的暗室空間裡響起,讓此時此刻正聚集在暗室裡的每一個人全身都不自覺的一陣劇烈顫抖。
緊握着自己的拳頭,雷斯聯盟實際掌權的最高控制者,年僅三十二歲就成爲了雷斯王族唯一合法繼承人的阿‘波’羅狄,此刻正在將自己的憤怒發泄在每一個出現在暗室裡的人身上。
帶着熊熊怒火的眼眸掃過了地面之上剛剛成爲了第一個犧牲品的冰冷屍體,阿‘波’羅狄任由拳頭上的鮮血一滴一滴滴在了靠近屍體的冰冷地面上,整張英俊的臉孔此時扭曲的彷彿是一隻剛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嗜血魔鬼。
用兩隻散發着腥紅光芒的冰冷眼眸掃視着圍繞在自己身旁的其他幾個人,阿‘波’羅狄從嘴裡咆哮而出的話語,冰冷的連最後一絲人‘性’也被徹底凍結。
“該死,該死,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頂着全國的壓力,頂着全大陸的壓力,甚至頂着科比李奧的壓力,準備了這麼久的計劃,這個蠢貨到現在纔來告訴我,歐內斯特這個老東西根本不是聖階,難道,犯了這樣的錯誤,還想活在這個世界上,讓我原諒你嗎?聖階強者,你以爲是酒館裡的妓‘女’那樣好找嗎?現在纔來告訴我,晚了,無論計劃是否能進行下去,一切都已經晚了。”
穿着名貴的貴族服裝,這些站在暗室裡的心腹們,一個個全部都在用驚恐的目光看着眼前這位武力強悍,手段毒辣的王者,每個人都不想再成爲第二個躺在地面上的白癡。
伸出一根手指,阿‘波’羅狄指着眼前這些跟隨了自己多年,每一個在雷斯都擁有着不小勢力的心腹,發出了新一輪的憤怒咆哮。
“說話,難道你們一個個都變成啞巴了嗎?還是在現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全部都變成了沒用的飯桶,這麼多人,難道沒有一個人能提出一點有用的建意嗎?”
魔鬼的腳步來到了另一個人的面前,身材高挑的阿‘波’羅狄大手一伸,直接將眼前這個一身華服的胖子輕鬆的提了起來reads;。
雙腳離地,被掐着脖頸提起的胖子雖然滿臉恐懼的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在阿‘波’羅狄伸出的那隻魔手之下胖子卻不敢做出任何的反抗與掙扎,儘管因爲窒息而將整張臉都憋成了醬紫‘色’,胖子依然連‘腿’的都沒有多伸一下,就那樣直‘挺’‘挺’的掛在了阿‘波’羅狄的手中。
手掌微微用力,阿‘波’羅狄在胖子絕望的目光中正要掐斷胖子的脖子,一個滿帶着磁‘性’的溫和男音,卻彷彿幽靈般突然闖入了阿‘波’羅狄的耳內,讓一臉猙獰的阿‘波’羅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阿‘波’羅狄,我的朋友,事情還遠遠沒有達到最壞的程度,甚至,我個人還認爲,這無論對你還是對雷斯來說,都將是最好的一次機會,你不覺得你現在應該先冷靜下來仔細的思考一下,然後在做出最正確的決定嗎?”
將手掌收回,阿‘波’羅狄將目光望向了暗室之中一處正在漸漸打開的暗‘門’。
那裡,一道漆黑的人影,正在緩緩的踏出最後的步伐,走近這個被微弱光芒籠罩的空間。
“格蘭特,我的朋友,你每次出現都會讓我的心情迅速的好起來,怎麼,難道你認爲歐內斯特這個騙了全大陸人一輩子的老騙子不是聖階是一件好事情嗎?”
‘露’出了一頭火紅的捲曲長髮和一張酷似朱麗雅的臉孔,這個被殘暴的阿‘波’羅狄稱做朋友,同時也是萬里之外朱麗雅親生哥哥的傢伙,對着臉‘色’漸漸緩和的阿‘波’羅狄,‘露’出了一個神秘詭異的微笑。
“老朋友,難道你不覺得,已經達到九階巔峰,卻還沒有跨過聖階‘門’檻的歐內斯特纔是你更好的選擇嗎?如果只是九階巔峰的話,儀式成功的機會不是要大的多嗎?而且,現今的人類世界,又有幾個人擁有能打敗九階巔峰強者的力量呢?老朋友,難道還會有比這個更好的選擇嗎?”被格蘭特的話說的眼前一亮,阿‘波’羅狄突然發現,原本那個躺在地上,被自己一拳打碎‘胸’骨,變成一具冷冰屍體的傢伙,其實是很順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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