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巨大的龍眼,黑亞特愣愣的看着對方將飛龍停在了距離自己‘近在咫尺’的地方,自己的視線甚至清楚的能看清對方臉上的每一道獸紋。 ( 廣告)
緩緩將飛龍定在天空,一身戎裝的羅格瑞爾周身散發着淡淡的威勢,保護着自己腳下這隻‘弱小’的飛龍。同時,羅格瑞爾散發出的淡淡威勢還隱隱的壓制着黑亞特體內的力量,讓黑亞特‘謹慎’的不敢妄動。
威嚴的目光掃過龍背上的幾個身影,獸皇羅格瑞爾在將目光掠過自己的兒子提爾特時,完全沒有一絲停留的直接越了過去,讓提爾特那張原本‘露’出笑意的興奮臉孔瞬間凝結變‘色’。
與葉飄的淡然目光相接,獸皇羅格瑞爾臉上的獸紋突然不自然跳動了一下,然後,羅格瑞爾完全無視自己兒子的存在,對着半身染血,氣勢上能完全與自己分庭抗禮的發出一聲冷哼。
“你就是阿瑞納斯,那個‘嚇死’薩拉先知,得到力量拳聖赫馬淳聖者認可的阿瑞納斯?”
毫無畏懼的迎上獸皇羅格瑞爾的眼神,葉飄面對着這位位於整個獸人國度權力最巔峰的皇者,輕鬆的彷彿只是看見了一個普通的路人。
淡淡的一笑,葉飄簡單的回答了一個字。
“是!”
微微的點點頭,羅格瑞爾只是與眼前少年相互閃換了一個眼神之後,心中便立刻對這位少年強者的評價升高起來。
目光掃視了一下葉飄等人坐下的黑亞特,羅格瑞爾又問道:“你殺了蘇赫拉?”
依然是淡淡的一笑,葉飄給出的回答還是簡單的一個字reads;!
“是!”
再次點頭,羅格瑞爾這次沒有再進行任何的詢問,而是當着葉飄與其它人的面從腰間‘摸’出了一塊方形的金牌。
迎着西去的日光,羅格瑞爾在衆人不解的目光中將手中巴掌大小閃閃生光的金‘色’方牌凌空拋向了葉飄,隨意的就像是在丟一塊垃圾。
在金牌閃過一道流光映入衆人眼簾的瞬間,提爾特突然全身巨震,目光不可置信的看向了丟出金牌後一臉平靜的父親。
緩緩伸出一隻手掌,葉飄將手掌凌空虛握,完全不在意金牌與自己之間所在的距離。
就在包括朱麗雅在內,衆人同時以爲葉飄犯下時間掌控的簡單錯誤時,原本遠在半空之中散發着金‘色’光輝的鑫牌在一陣突然的模糊之後,赫然奇蹟般的出現在葉飄那隻虛握的手掌之內。
在金牌入手的瞬間,手掌連續震動幾下,葉飄在持着金牌的手掌收回之後,第一時間不是打量手中的金牌,而是將不角的目光投向了與自己遙遙相對的金牌主人,獸皇羅格瑞爾。
沒有做絲毫的解釋,也沒有對金牌所代表的意義進行任何解說,獸皇羅格瑞爾只是對着不解的葉飄淡淡的道:“你救了提爾特,這面金牌就當做我送給你的禮物,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什麼解決不了的困難或是有強大的敵人威脅你的領地,你本人可以持着這塊金牌來到日出城來找我,一路之上,通行無阻,沒有任何人敢阻攔你。”
沒有拒絕,也沒有感謝,葉飄就那樣在衆人的目光下將這塊對‘某些人’‘意義重大’的金牌收進了空間戒指。
目光一陣搖曳,提爾特在回過神的瞬間便對着自己的父親出言道:“父親,這……”
臉上的獸紋微微跳動,原本在對待葉飄時還算和‘顏悅‘色’’的臉孔瞬間‘陰’翳起來,那暴怒的神情就連葉飄坐下的黑亞特都感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
“閉嘴,你這個蠢貨,我羅格瑞爾怎麼會有你這樣不長進的兒子,居然會成爲了一個可恥的俘虜,你讓我這個獸人之王的臉往哪放,你真是丟進了虎人皇族的臉。”
臉‘色’瞬間變得一片蒼白,提爾特剩下的話立時被父親那雷霆般暴怒的話語給堵了回去。
身形一陣劇烈的搖晃,如果不是身旁的老牛扶了一把,提爾特絕對會一頭從龍背上跌下去。
聲音微微一頓,羅格瑞爾伸出了一隻利爪般的手掌,指間的利刃都已經彈了出來,遙遙指着扶着臉‘色’極限蒼白的提爾特繼續怒喝道:“我現以獸人帝國皇帝的名義宣佈,虎人提爾特不在是我羅格瑞爾的兒子,他將被妹奪一切皇子的權力驅逐出獸人的領地,在我有生之年不許在踏入獸人帝國半步,違者,殺……無……赦!”
身形一軟,提爾特在獸皇羅格瑞爾話音出口的瞬間整個人便軟倒下去。
而與此時間,地面上響起了一片請命之聲。
“請陛下三思!”
目光冷冷的掃過下面那些跪滿一地的獸人‘龍’騎士,獸皇羅格瑞爾大手一揮,冷喝道:“在有求情者……斬!”
震天的冷喝傳出的瞬間,整個地面立時一片寂靜,變得連一絲呼吸都能清楚的吸到。
眼眸冷冷的掃過緊扶着提爾特的洛克,羅格瑞爾平息了一下‘胸’中的怒氣,冷冷的道:“,做爲一個信奉戰神的獸人,你居然敢‘私’自進入裂谷,這樣的罪行本刻判你死罪。”
在獸皇羅格瑞爾將這句話吐出的瞬間,葉飄那原本暗淡平靜的眼眸剎那間亮了起來,直到葉飄聽到羅格瑞爾後面吐出的話才最終漸漸重新恢復了平靜。
“但是,念在你也是想幫助獸人剷除邪惡的亡靈法師蘇赫拉,所以留你一條命,與提爾特一樣,剝奪一切權力逐出獸人帝國。如果你敢抗命,你的下場將與提爾特一樣。”
遠沒有像提爾特反應那樣劇烈,老牛洛克只是微微一愣便沒有了下文。
“不要回家去告別,你的家人我會派人去告知,直接給我滾出獸人帝國,否則將以抗命論處。”
在冷酷的留下了這樣一句話之後,羅格瑞爾再也沒有看向提爾特一眼,輕踏腳下的飛龍向來時的路急飛而去reads;。
看着父親羅格瑞爾漸漸遠去的背影,提爾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掙脫了洛克的手掌,對着漸漸遠去的羅格瑞爾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大喊。
“父皇!!”
聲音在急風之下迅速追上了飛行中的羅格瑞爾,讓羅格瑞爾身形猛然一震,但依舊沒有做任何停留,最終消失在提爾特充滿痛苦的眼眸裡。
無趣的收起龍威,黑亞特任由地面上那些卑微的‘弱小爬蟲’們騰空而起,狼狽遠去,吶吶的道:“媽的,剛走的那傢伙好強,如果拼命的話我估計我打不過他。”
聽到黑亞特不尊的話語,提爾特先是對黑亞特怒目而視,隨後,提爾特眼中的怒‘色’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痛苦的哀傷。
抓着一言不發滿臉淚水的提爾特,老牛洛克對着葉飄與朱麗雅展現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這回看來真得讓你們罩着我了,老子現在無家可歸了。”
對提爾特的模樣視而不見,反正又不熟,哈墨‘抽’搐着嘴角對着老牛說道:“你明知道進去會有這麼大的罪,爲什麼還非要跟來啊。靠,我說怎麼半個月都沒找到一個獸人去斷石斷谷這個倒黴地方,原來只要是獸人進去就要死啊,太變態了。”
聳了聳長長的耳朵,老牛一張憨憨的牛臉之上‘露’出了一絲濃濃的苦笑,吶吶的道:“我哪知道事情會鬧的這樣的大,先引出了蘇赫拉這個變態,又引出了一個獸人王子,現在更是居然將獸皇都‘弄’來了,原本我只是想和你們偷偷去在偷偷回來的,哪裡會想到會這麼嚴重,自己差點回不來不說,居然更是被趕出帝國,無家可歸了,唉,真他媽倒黴!”
揹着依舊暈‘迷’不醒的尼古拉斯,聽完老牛講述的哈墨徹底無語了。
媽的,這傢伙爲了冒危居然連命都不要了。
回過頭,深深望了朱麗雅一眼,在得到了朱麗雅含情回望之後,葉飄掃視了一圈在龍背上的幾個人,緩緩的道:“先不要討論了,先去我那裡吧,大家落了腳之後在研究下一步的進境吧。”
重重的踏了黑亞特一腳,葉飄伸出手臂向南一指,命令道:“黑亞特,向南飛,用你最快的速度。”
在黑亞特震動雙翼全力衝上天際的瞬間,葉飄迎着狂風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自己一直都埋在心裡的話。
“我,應該,回家了!”
而在葉飄等人乘坐巨龍風馳電掣般向南飛去的同時,正在向東飛行的獸皇羅格瑞爾卻將一道突然出現的苗條身影凌空攔住了去路。
脊背間彷彿長出了兩雙透明的羽翼,絕‘色’狐‘女’碧絲靜靜的虛浮在獸皇羅格瑞爾的必經之路上,彷彿等待了很久。
看着眼前面‘色’不愉的獸皇,碧絲美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動人的微笑。
“陛下真是好魄力呢,能調動‘三軍’的獸皇令可以送人,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捨得讓他離開自己的身邊,這樣的代價不是太大了嗎?”
凝視着碧絲閃着柔光的美麗眼眸,羅格瑞爾冷冷的道:“與‘破鳳’相比,與整個獸人的未來相比,我羅格瑞爾的兒子又算什麼,不經歷危險怎麼有能力成爲一個正真的王者,也許,獸族的未來就掌握在他們的手裡了。”
閃爍着美麗的眼眸,碧絲對着羅格瑞爾淡淡的問道:“陛下,您真的相信那個關於‘破鳳’的傳說嗎?”
沒有回答碧絲的話,羅格瑞爾只是用同樣淡然的語氣反問道:“碧絲先知,你又相信嗎?”
同樣沒有回答,碧絲在與羅格瑞爾相視的瞬間,同時笑了。
……
……
站在黑亞特寬闊堅實的龍背上,葉飄感受着清晨東方那微微亮起的日光,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一夜急飛之下,葉飄才感覺到巨龍那可怕的飛行速度。
之前自己用了十數天才到達的地方,黑亞特全力飛行之下,居然只要一晚的時間便從斷石裂谷飛入了薩格拉斯的地界,速度快的讓身爲九階強者的葉飄都不敢相信reads;。
看着那在自己視線中緩慢移動的地面,葉飄自己都生出了一種速度的錯覺,完全無法判定黑亞特飛行的速度。葉飄自己只知道,在不間斷飛行了一夜之後,自己的身體已經真真切切的進入了薩格拉斯的領空。
回頭掃了一眼正在寬闊龍背上進行着休息的衆人,葉飄幾乎是在回過頭的瞬間就撞上了朱麗雅注視着自己的目光。
一瞬間,兩人都在對方的眼眸裡看到了一絲無奈與痛苦。
輕移幾步,朱麗雅在腳下巨龍平穩的飛行之中緩緩靠近了立在最前方的葉飄,將自己的身體與換過一身新衣的葉飄並肩而立。
用手輕拂了一下被暖風吹‘亂’的柔美秀髮,朱麗雅的眼眸之中現出了一絲只有葉飄才能看到的溫柔,微笑道:“早要到家了,你高興嗎?”
全身不自然的微微一震,腳下頓時用錯了力道,葉飄在黑亞特微微痛苦的悶哼中,對上了朱麗雅那散發着溫柔的眼眸。
‘脣’邊‘露’出一絲苦笑,葉飄完全無法回答朱麗雅的問題。
因爲,答與不答,最終的結果都只有一個,傷到朱麗雅的心。
雖然朱麗雅面對着自己展現的是暖人的微笑,但葉飄的心裡清楚的知道,朱麗雅的微笑,笑的有多苦。
伸出手掌,在清晨的黑暗間輕輕握上朱麗雅的‘玉’兒,葉飄任朱麗雅如何掙扎最終都沒有放開。
別過頭看了一眼神情平靜,但眼神之中卻留‘露’出一絲痛苦的葉飄,朱麗雅緩緩放棄了‘微弱’的掙扎,任由葉飄的手掌緊緊的將自己的手握在手心裡,再也顧不得其它人發現之後看向自己的目光。
緩緩的嘆了一口氣,哈墨抱着依舊暈‘迷’不睡的‘美男子’尼古拉斯小聲的嘀咕道:“唉,尼古拉斯啊尼古拉斯,你,還有穆斯這個傢伙,你們兩個人爭了這麼多年,最終也沒有爭過一個才認識朱麗雅幾天的小鬼,唉,做人做的太失敗哩。”
雖然哈墨的自言自語看似在說暈‘迷’的尼古拉斯與還躺在‘牀’上不能動彈的穆斯,但這裡除了後加入的虎人‘前王子’提爾特,幾乎所有聽到的人都知道,哈墨在說這幾句話的時候,內心的心情是怎樣的。
苦戀,一場苦戀伴隨着現在正在升起的太陽彷彿之前的黑夜一樣最終過去,哈墨自己清楚的知道,無論將來朱麗雅這個‘天之驕‘女’’是否與眼前這個白衣少年有美好麗的結果,自己,都永遠的再也不可能得到朱麗雅的心了。
因爲,就算有一天葉飄不幸戰死了,朱麗雅的心裡也會永遠的將他留在自己的心裡,不會把這個位置留給其它任何人,包括將來家族‘指定’給他的丈夫。
看看葉飄與朱麗雅現在親密樣子,再看看自己懷中的‘美麗’帥哥,哈墨忍住了痛苦嚎叫的同時,卻忍不住調戲梅麗爾的嘴。
用手肘捅了捅身邊正羨慕看着兩個人‘甜密’牽手的梅麗爾,哈墨對着回過神來的梅麗爾一臉痛苦的說道:“我現在失戀,很痛苦,可是懷裡卻懷着一個男人,梅麗爾,我最好的朋友,不知道你不能幫我減輕痛苦。”
大眼睛好奇的眨了眨,梅麗爾完全無視哈墨失戀的事實,只對怎麼減輕痛苦感興趣。
“你失戀了,要我怎麼幫你呀。”
將手中的尼古拉斯拋給另一邊扶着失神提爾特的老牛,哈墨伸出雙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梅麗爾摟進了懷裡。
當梅麗爾驚叫出聲的時候,哈墨幾近調戲的話語才從口中吐了出來。
“我失戀了,不能看別人甜密,所以,你就犧牲一下自己的身體,來給我減輕一下失戀的痛苦吧。”
本想着梅麗爾會立刻掙扎着跳起來用手裡的魔杖先狠狠的給自己一下,然後在惡狠狠的踩自己幾腳,但梅麗爾隨後的舉動卻讓已經放鬆身體準備接受‘大‘棒’’和‘美腳’的哈墨震驚的張大了嘴。
完全沒有了之前‘嘻哈’少‘女’的風範,梅麗爾在哈墨說出調戲話語的瞬間,便停止了原本‘激’烈的掙扎,任由哈墨抱在了懷裡。
直接石化硬在了當場,哈墨從來沒想到過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一時間愣在那裡不知道了怎麼去處理。
過了半晌,哈墨纔對還被抱在懷裡的梅麗爾吐出了一句雷人話語。
“爲什麼,爲什麼你不打我,之前你一定會狠狠動手打我的。”
被哈墨環在懷裡,此時的梅麗爾全無一絲的緊張,安靜的簡直不是梅麗爾本人。
同樣過了半晌,被環在懷裡的梅麗爾才緩緩對哈墨道:“你失戀了,我知道你心裡的痛苦,雖然你想用這種方法來減輕自己內心的痛苦,但我還是覺得,我現在的這種方法更好,你看,你現在是不是沒有了剛剛的痛苦了呢。”
不知道是被梅麗爾的舉動給嚇的,還是被梅麗爾的柔情所打動,總之,哈墨現在的內心,真的沒有剛剛那種彷彿被撕裂般的痛苦了。
將擁着梅麗爾身子的手臂緊了緊,哈墨凝視了懷中的梅麗爾好一會後,緩緩的吐出了一句情感豐富的真誠話語。
“謝謝你,梅麗爾,真的謝謝你!”
就在龍背上的幾個人‘甜密’的‘甜密’,‘痛苦’的‘痛苦’時,抱着尼古拉斯的老牛鬱悶的緩緩道:“唉,可憐的尼古拉斯,真不知道你是‘幸運’還是‘不幸’。”
凝視着前方漸漸光亮起來的熟悉土地,葉飄在將後面衆人的話語盡收耳底之後,最終‘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爽朗笑容。
是啊,比起哈墨他們幾個,自己已經很幸福了,就算不能‘真正’的彼此擁有對方,但那又怎樣呢?自己只要擁有對方的心就足夠了,不是嗎?
看着眼前已經‘在目’的巨大城市,朱麗雅彷彿也被哈墨與梅麗爾的情懷所感染,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對着正在看向自己的葉飄‘露’出了一個‘真正’的甜密微笑。
剛要命令已經飛行到城市上空的黑亞特減慢速度,命令還沒有通過雙腳‘傳答’下去,葉飄以及龍背上的所有人就聽到了響徹在耳邊的一聲憤怒冷喝。
與此同時,一陣只屬於九階強者的巨大威壓覆蓋了整個黑亞特出現的領空。“巨龍,現在馬上離開新城的領空,否則,我將視你爲敵人,立刻發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