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戰神
“敢背後偷襲我?沒什麼可說的,全部鎮壓!”
楊昭手中長槍一指,散發出的那股威勢,讓所有看到的人都心驚肉跳。
吳河幾人更是身子顫抖了一下,從被毀掉僞靈器的憤怒中驚醒過來,眼中盡是驚恐。
如果今天,自己玄玉一脈七大弟子,全部被楊昭一人鎮壓了,那真的是顏面掃地,以後在天星宗再也難以擡起頭。
“你敢!”吳河大喝,但怎麼聽,都有種色厲內荏的味道。
“沒什麼不敢的,之前的賭鬥,這麼多弟子聽到,說到掌教那裡,我也不怕。”楊昭一步邁出,周身冰寒之力席捲,朝着孫威自己人涌動了過去。
看那架勢,是真準備要將孫威幾人,全部都冰封鎮壓。
“走!”吳河大喝,身形當即沖天飛起。
不過這個時候,十幾條冰龍憑空凝聚,朝着六人絞殺過去。
楊昭兇威滔天,這是說到做到,要將吳河幾人也一併鎮壓。
那些圍觀的內門弟子,驚呆了,楊昭這是完全不留情面,連玄玉七子身後的玄玉長老都不顧了。
這種膽大包天的作風,讓他們駭然的同時,已經將楊昭當做以後不能招惹的人物。
至於那些之前輕視楊昭,認爲他潛力耗盡的外門弟子,此時更是一個個驚若寒蟬,看着楊昭的目光充滿了驚恐。
“夠了!”
就在十幾條冰龍,快要追上吳河幾人時,一個帶着怒意的蒼老聲音,遠遠地傳來,聲如震雷,使得虛空發顫。
音波席捲而過,楊昭凝聚的那十幾條冰龍,全部被憑空震碎。
甚至就連凍結住的張賀體外的冰層,也被震破。
“師尊!”
吳河幾人全部重新落下,跪在了地上,不敢擡頭。
“師尊,徒兒沒用,給你老人家丟人了。”張賀也跪拜下來。
遠處天空,一個身穿星辰道袍的老者,踩踏着一條星虹,橫貫虛空,飛落到尚景峰上。
赫然正是玄玉長老。
四周圍觀的那些弟子,見到這老者,也紛紛行禮。
“拜見玄玉長老!”楊昭也衝着玄玉長老拱手行禮。
玄玉長老看了一眼張賀幾位弟子,面色陰沉無比,隨後目光又轉向了楊昭,冷淡道:“門內師兄弟切磋一下而已,沒必要真弄的慘淡收場,有損門內同門的情誼。今天這件事,就此作罷吧。”
玄玉長老一句話,就將今天這件事情,做了論調,之前只是同門師兄弟切磋,要是楊昭繼續,那就是不識大體,氣量狹隘,要殘害同門了。
其他那些弟子聽聞這話,也不覺得有什麼意外,張賀七人都是玄玉長老的親傳弟子,自然不可能看着他們被楊昭一體鎮壓,用來立威。
“玄玉長老說的是。”楊昭垂下了頭,雖然這般應和,不過心中卻有一股怒火在醞釀。
之前玄玉七子,氣勢洶洶過來要擒拿自己,口口聲聲說要讓自己跪倒玄玉峰三天三夜的時候,沒見你出來,現在老子要收場,就跳出來了,維護弟子了?
不過楊昭心中憤怒歸憤怒,但也不是不識時務的人,雖然已經和玄玉一脈結仇了,也得罪了玄玉長老,但也還不能和一個長老徹底撕破臉。
要是讓玄玉長老真不顧顏面了,那自己恐怕以後日子就不好過了。
玄玉長老點了點頭,隨即目光一瞥張賀等人,冷聲道:“走吧!你們七個回去玄玉峰禁閉一年,修爲若沒有進展,不得外出!”
“是,師傅。”張賀等人齊聲應道。
“我的星隕神槍!”在走的時候,張賀走到楊昭面前,討要星隕神槍,這件靈器價值非同小可,自然要取回來。
“我的五千靈石呢?”楊昭笑了笑。
“給他!”玄玉長老今日出面保下玄玉七子,已經摺了顏面,此時冷冷留下這句話後,頭也不回,又駕馭星虹離去。
張賀七人,感受到四周圍觀那些弟子,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就跟刀割的一般。
雖然不情願,但他們七個還是湊出了五千靈石,交到了楊昭手中。
“你等着,這件事沒完!”張賀將靈石交付到楊昭手中之時,一股意念兇狠地傳音道。
“隨時恭候,我希望你們到時候可以再給我送些靈石過來。”楊昭也意念傳音回去。
這次的事情落下帷幕,以玄玉一脈的七大親傳弟子落敗,灰溜溜走掉告終。
若是以往,內門崛起如此恐怖的天才弟子,其他的弟子必然要過來祝賀,套一下交情。
不過現在,卻無一人踏入尚景峰,接近楊昭。
沒有其他原因,因爲楊昭這次徹底得罪了玄玉一脈,得罪了玄玉長老,在這個關頭去示好,這不是和玄玉長老作對嗎。
所以,基本上的弟子,不管外門還是內門的,都一下子走了個乾淨。
萬濤遲疑了一下,隨即也身子一動,飄然遠去。
韓德倒是要駕鶴飛來,不過被楊昭意念傳音告誡,也只能轉身離去。
“唰!”
就在所有人都走後,一道星光凝聚的長虹,從遠處的虛空穿射而來,像是一座神橋架設在虛空中。
長虹之上,站着一個年約十三四歲的道童,周身還有法力的波動流轉,稚嫩的面龐,硬是擺出一位嚴肅的神色。
“你就是楊昭?”那個道童看了一眼楊昭。
“不錯,你是?”楊昭看着這個道童也微微驚訝了一下,十三四歲成就法力境,雖然比不上楚靈兒,但這也是了不得了。
“掌教有令,宣你覲見。上來吧!”道童淡淡開口。
“掌教召見我?”楊昭一愣,雖然知道自己今天驚人的表現,一定會被門派注視到,但卻料不到這麼快就被掌教知道,並宣召了。
他不敢怠慢,立刻上來那道星光凝聚的長虹。
下一刻,這座虹橋一閃,再次消失在天際。
四周景象飛速地變化,等到這虹橋重新停止下來,楊昭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座青石宮殿面前。
整座宮殿冷冷清清,建立在一座孤崖之上,四周都是霧海,很是寂靜。
“進去吧。”道童聲音懶洋洋地衝着楊昭催促,白嫩的手指朝着青石宮殿指了指。
楊昭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這座青石宮殿,內部構造無比的詭異,楊昭走進之後,發現四周的虛空不斷地挪移變化,彷彿就像是行走在一處時空隧道之中。
等到他發現周圍虛空重新平穩下來時,他卻發現自己已經在大殿中間。
此地,距離青石宮殿門口,不過十餘丈的距離,但是楊昭覺得自己彷彿走了無盡的歲月。
整座大殿,除了中間這一小塊區域是正常的,其他區域的虛空,都處在一片扭曲中,空間之力狂暴。
“弟子楊昭,拜見掌教至尊。”
楊昭躬身一拜,在他前方不遠處,一個道人坐在一張座椅上,身穿星辰道衣,比起長老的法袍更加的威嚴。
道衣之上,羅列的諸天星辰,宛若是活了一般,在以一種玄妙的軌跡轉動,更有混沌霧靄,瀰漫在諸多星辰周圍,無盡的神秘。
這個道人,沒有轉身,背對楊昭而坐,背影並不高大,但是身上那股氣勢,卻有種壓塌天地的氣概。
楊昭只是注視了一眼,就感覺彷彿整片天地都朝着自己壓迫而來。
這位掌教至尊,實力實在是太強了,儘管沒有刻意釋放自己的威勢,但也不是那些長老可以比擬的。
“你就是楊昭?以成就法力境,就鬥敗了法力境後期的弟子,修煉冰寒之力,看來是走了以冰寒之力淬體的路子。看來你機緣不小啊!”
那神秘的道人淡淡開口,聲音平淡,但是卻無比的威嚴。
“掌教,我……”
楊昭剛一開口,那神秘道人就淡淡一笑:“你不必解釋,你能遇上機緣,那是你的福分,門內弟子中,有大機緣者,也不止你一人,我不會探究你的秘密。這次我召你前來,是你今日的表現,的確驚豔,將來有成就聖胎的可能,我只是照例召見一下你,你不必緊張。”
“是!”楊昭應了一聲,沒有多言,事實上這個時候,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只需老老實實聆聽掌教教誨就可以了。
“告訴我!你有沒有信心,將來有朝一日,能成就聖胎?”沉寂過後,掌教又一次開口,聲音依舊平淡,但聽在楊昭耳中,卻像是有雷霆貫耳,感覺有一種道音,在拷問自己的內心。
“弟子現在才初入法力境,凝聚聖胎,太過遙……”楊昭艱難地說着這句話。
掌教擺了擺手,頓時間,他旁邊不遠處那扭曲虛空也平復了下來,露出了另外一張座椅。
這張座椅上和掌教身下的座椅一般無二,不過上面沾染了很多的塵埃。
掌教淡淡道:“這座大殿,一共有兩張座椅,是天星宗最高的權利象徵。能坐上它的,只有本門的掌教和大長老二人。坐上之後,一言可號令萬千弟子,一言可令長老跪伏,這個位置,你想不想坐?”
這位神秘的掌教道人,說話之時,手指朝着旁邊的那張座椅指了指。
楊昭聞言,如遭雷擊。
天星宗歷來的規矩,要出任門派掌教和大長老這兩個位置,都必須要有聖胎境的實力纔可以,若是門中沒有人達到這個實力,那麼這個位置,寧願空懸,也不會讓無能的人坐上去。
如果楊昭現在已經達到了聖胎境,聽到掌教這番話,還不會有什麼,但他現在只是一個初入法力境的內門弟子而已,上面那麼多開靈境的長老,隨便出來一個,都可以輕易碾死他。
這個問題,簡直比剛纔那個問題,還要犀利。
楊昭渾身汗如雨下,強行支撐着身子,沒有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