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寧梓卿那殺人的刀子眼,她進屋內找了一個好看的瓶子把玫瑰花整整齊齊的插在裡面,火紅的玫瑰配上白玉瓷瓶,煞是好看,就連蘭清月都看直了眼。
見寧梓卿那賊兮兮的眼神,寧傾城趁蘭清月不注意,朝寧梓卿使了個眼神,“過來!”
寧梓卿起身假裝過去看玫瑰花,“幹嘛?”
“不許打我玫瑰花的主意!”寧傾城低聲警告些,生怕這廝拿百里無顏的玫瑰花去討美人的歡心了。
寧梓卿嘿嘿一笑,沒有說話,因爲寧傾城的話正好說進了他心裡,見蘭清月那麼喜歡那玫瑰花,準備等寧傾城出去了,偷偷的拿幾枝送給蘭清月的。現在恐怕不能了。
“喏,這玫瑰糕倒是可以送你一包。”見寧梓卿有點不死心的模樣,她不情不願拿出一包玫瑰糕塞給寧梓卿。
“知道了,你趕緊出去吧,不要耽誤我時間!”寧梓卿拿到了玫瑰糕,就開始趕寧傾城了。
瞪了他一眼,寧傾城出去了。
寧梓卿非常紳士的將手裡的玫瑰糕放到蘭清月面前,“這是小妹剛剛買回來的玫瑰糕,公主嚐嚐吧。”
那聲音又輕又柔,柔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蘭清月抿着泛着粉紅光澤的菱脣不說話,時不時偷偷的看他一眼,羞怯的模樣宛然如懷春少女。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覺得對方纔是自己心中要的那個人。
不管他們兩個人怎麼樣,寧傾城抱着還剩呢幾包玫瑰糕,分了她們幾個人三包,自己留了一包。
也沒有進屋裡去吃,直接搬了個凳子跑到百里無顏經常舞劍的地方,在那裡看着滿地的積雪,慢慢的吃着玫瑰糕。
吃着吃着,眼淚就叭叭的流下來了。寧傾城一抹眼淚,嘴裡嘀咕道,“後天他就回來了,還有四十八個小時他就回來了。”
再無比幽怨的看了一眼屋內,心裡更是難過了,寧梓卿他都在撩妹了,她的夫君要後天纔回來。氣的她將手中的玫瑰糕都塞進嘴裡,兩個腮幫子吃的鼓鼓的。
月藍她們只是遠遠的看着,不敢上前,因爲夫人不想讓她們看見她落淚的樣子。
吃完了玫瑰糕寧傾城心裡好受了一大截,果然悲痛能化爲食量。
眼瞅着晌午了,屋內說話的還時不時傳來說話的聲音,寧傾城糾結了,是叫他們吃飯呢?還是讓他們在培養培養感情再說?
寧梓卿和蘭清月從辰國的風土人情聊到烏蘭國的婚喪嫁娶,兩人聊的是格外投機,蘭清月也沒有開始的扭捏,活波可愛的一面也展現無疑。
“聽我母后說,出嫁要自己繡嫁衣,還要在嫁衣上繡鳳凰。”蘭清月眼睛都都是嚮往的光彩,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又黯淡了下來。
她沒有紅嫁衣,沒有繡鳳凰,也沒有八擡大轎。想到這裡,在看見寧梓卿,就覺得當時嫁給百里無顏做小妾的決定真是草率,寧梓卿纔是她想要找的男兒。
可惜一切都不能從頭來過,或者她早一點遇到寧梓卿也好。
蘭清月無比的懊惱,痛恨自己當初的草率。
寧梓卿偷偷的觀察着她的表情,心裡也有了打算,但是面上仍舊不急不緩的說道,“公主,可想過離開都御府?”
“離開都御府?”蘭清月眼睛瞪的圓圓的。
寧梓卿一笑,“公主可是不願?”
“清月哪裡是不願,只是這都御府豈能是我能做主的。”蘭清月目光有些惆悵,她深知着宮門大院的道理,一進來了,哪怕是一輩子不得寵,也不能離開。
“只要公主願意離開,我自有辦法,哪怕得罪了百里大人也在所不惜。”此話寧梓卿說的堅定有力。
蘭清月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想了半天,“容我在想想。”
寧梓卿也不急,因爲他也清楚,要勸蘭清月離開都御府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能操之過急,不然會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