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醫館的路上,林寒仔細想過,覺得沒必要去醫院試藥,只要在醫館大門上貼個告示,絕對能把紅傷患者吸引過來。
下午,林寒換下藥泗邈,讓他老人家好好休息,國士坐診的消息迅速傳了出去,加上告示宣傳的免費治療紅傷,得到消息的患者,紛至沓來,醫館裡站不下,人都排到了馬路上。
雖說林寒看病快,但是治療一百多人後,感到頭暈眼花,出門朝外瞄了一眼,差點嚇趴下,人太多了,把他累死也治不完。
立即喊來傅雲裳,說道:“重病找我,小毛病交給其他醫生。”
傅雲裳,馬朵朵都忙壞了。
朱囡囡抱着拖把來到林寒面前,說道:“要不我替你分擔一些吧?”
“可有條件?”林寒撩起眼皮。
“我以後坐診,不打掃衛生。”
看着女人,林寒嘴角微揚,“不行!你應該知道,我想找人坐診,一個電話,就能把聖醫殿的醫生調來。”
“還是乖乖打掃你的衛生吧。”
朱囡囡氣得直翻白眼。
不把她治得服服帖帖,林寒是不會給她機會的。
藥泗邈歇了一會,待他下樓,看到火爆的場面,不禁苦笑,林寒的名氣已經壓過他,既是好事,也是壞事,要是把這些病人看完,真能把他累死。
本想放鬆一下,又泡湯了,跟林寒商量後,在診廳裡,臨時加了一張診桌,藥泗邈分流一部分患者,爲林寒減輕一些壓力。
幾十號紅傷患者,傅雲裳做了登記,並贈送藥膏,還介紹了使用方法,大多人都抹了藥才離開。
直到晚上七點,還有一部分患者還沒輪到,透支太嚴重,不能再看了,而且林寒讓傅雲裳問了,都不是什麼重病。
“這樣看病會累死人!”
藥泗邈輕輕捶着腰,起身時候,身體都晃了幾下。
“辛苦大家了!都趕緊歇歇,雲裳,你去飯店訂一桌回來!”
店裡工作人員,之所以都服從林寒的安排,因爲林寒從不虧待大家。
散場後,林寒撥通方浩軒的電話,並聯繫上他爺爺方天泰,表面上請教有關基因戰士的事,實際在試探他。
方天泰只是聽說過,知道的不多,林寒很想問他有關方浩寧的事,最終也沒說出口。
這件事跟方天泰應該脫不掉干係,以他的掌力,方甯浩不可能活下來,是誰救了他,並送到境外,還參加了基因改造。
什麼都沒問出來,林寒不甘心,旁敲側擊道:“小犬國有沒有你的好友,可以打聽下。”
“我跟小犬國只有血海深仇!”方天泰的語氣都變了。
林寒反倒愣住,忙問:“能說出來聽聽嗎?”
“我有四個兒子,小兒子去小犬國留學遇害,我連他的屍體都沒見到!這是我此生最大的遺憾!如今我已是聖境武者,最近打算去一趟,我要查出兇手是誰!爲他報仇雪恨。”
居然還有這種事,林寒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快二十年了!如果我四兒子還活着,今後才四十多。”
“時間太久,估計不容易查到。”
“你是神州武部的長老,老弟,動用你的情報網,幫我查下吧,我死也會感激你,他叫方書生。”
林寒默默記下,方浩寧成爲基因戰士,難道他真不知道?
末了,說道:“前些日子,我在翠國遇見一個女孩,她叫燕子,過得很不好,心裡有陰影,不敢回國。”
“都是你的孫子方浩寧造的孽!把人家小姑娘給毀了!當時,我恨不得親手宰了他!”
“我方家竟出現這麼一個敗類,死不足惜!”
機會來了,林寒又道:“昨天晚上,我遇見一個人,非常像方浩寧!他沒雙胞胎哥哥或弟弟吧?”
“一定是你認錯人了,是我親手把他擊斃的?哦,繞來繞去,莫不是懷疑我沒捨得殺他吧?你去把他墳挖開,看看是不是還在。”
“呵呵,我可當真了,我真讓人去掘墳了。”
……
掛掉電話,林寒陷入沉思,事關重大,必須弄清楚,方浩寧是怎麼成爲基因戰士的?已經確定方浩寧還活着,而且就在地下室,掘墳是不可能的。
那麼,只能從方浩寧嘴裡挖掘信息,幸好沒殺他。
想到這兒,徑直去了地下室。
方浩寧已經醒了,看着林寒,阿巴阿巴的說不出話。
說道:“我現在給你扎針,不要以爲你是基因改造過的,保證你撐不過五分鐘!什麼時候想交代了,你就點點頭。”
隨後,幾枚銀針射入方浩寧的頭上。
很快,面目猙獰,嘴脣也咬破,牙齒咬掉好幾顆。
林寒不再理他,窩在沙發上玩手機,看都不看方浩寧,直到沒動靜了,知道方浩寧疼死過去,手腕一抖,銀針刺入他的人中穴,再度醒過來,幾分鐘後,又昏死過去。
如此反覆,直到方浩寧昏死十次,纔拿正眼看他。
只見方浩寧不停地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
林寒心中冷笑,這下治服了吧?警告道:“我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不說實話,我把你折磨到死而止。”
方浩寧鄭重點頭,林寒這才拔掉他身上的銀針,並解除他的啞穴。
“說吧,方天泰明明把你拍死了,是怎麼活的?”
林寒問出第一個問題,事關方家的存亡。
“不清楚,當我醒來時,已在小犬國實驗室裡,然後,對我注射了藥物,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林寒微微眯眼,“方天泰那一掌居然沒拍死你,說明他念及舊情,給你活命機會。”
“我不想提那個老東西!爲了你居然對我這個親孫子下毒手,如果不是我小叔……,我殺了他!”
小叔?林寒心思微動,“哪個小叔?”
“我要是說出來,別折磨我行不?”
離真相越來越近,林寒毫不猶豫答應了,殺他跟折磨他沒有衝突。
“方書生,是他對我進行改造的!”
……
林寒暗中驚駭,竟問出驚天秘密,他及時地錄了下來。
“林大哥,外面來了不少人!”傅雲裳在樓梯口喊道。
估計追查到線索了,目前還不能排除方天泰的嫌疑,一旦落到相關部門手裡,勢必去方家抓人,以方天泰現在的修爲,屆時會死很多人。
方浩寧已沒什麼價值,只好送他上路。
“你說過不折磨我。”
方浩寧嚇得嘴脣哆嗦。
“但是沒說不殺你!”
話畢,林寒一掌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