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九月份了,驕陽依然在天空撒野,白天的氣溫甚至比夏天那時還高。只有,偶爾吹來的一絲絲涼風,才讓人感受到一點點秋的味道。
燕京華夏醫科大學某一間教室內,任課的老教授正在一邊講解着課本內容,一邊在黑板上忙碌着書寫着各種醫學名詞。突然,安靜的教室裡傳來一聲厲喝:“天雲老雜毛,只要我葉天不死,有朝一日,我葉天一定要把你的崑崙派踏平。我不甘心啊……啊……啊……”。
教室內的人都目瞪口呆看着這位哥們,都是滿頭黑線,這哥們看小說看多了吧,難道不知道現在任課的老教授是那位嗎?走神了不說,還睡着了,而且還在發白日夢,連夢話也叫出來了。
臺上的老教授看着這位哥們,氣得三寸多長的鬍子不停的抖動着,一張嘴半張半合的,好半天才叫了出來,“你……你給我滾出去。”也難怪老教授這麼生氣,他從事教育事業五十多年來,學生滿天下,雖然見過各種各樣的學生,但是從來沒有眼前這哥們這麼雷人的,什麼崑崙派,還要踏平人家……
見到全班的同學都望向自己,葉天這個時候好像才清醒過來,看着周圍陌生而熟悉的同學,葉天同學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同桌張體祥忙捅了捅葉天的手臂,低聲說道“葉天,你先出去吧,王教授現在正氣在火頭呢,有什麼等下課再說……”
葉天再次望了望臺上的王建教授和周圍的同學,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直接從教室後門走了出去。看着眼前這陌生中帶着熟悉的地方,葉天慢慢的沿着走廊向着學校中心的休息涼亭走去。現在正是上課的時候,涼亭裡沒人,葉天上前找了張石椅坐了下來,這裡很安靜,偶爾還有一陣陣的微風吹過來,不錯,是個乘涼的好地方。
“自己怎麼來到這個地方了,我明明記得當時‘渡劫丹’快要煉成了的時候,崑崙派的天雲帶領其他五派上門搶丹,雙方正在大打出手的時候,丹爐突然間爆炸了,而自己當時好像被炸得四分五裂,只存一絲神識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葉天一邊享受着微風的吹拂,一邊慢慢回憶道。
原來葉天前世是修**分界大陸上一名渡劫期的煉丹師,偶然在死神禁地中得到一棵百蕊草,雖然這百蕊草不見得是多麼珍貴的藥材,但是百蕊草加上另外一種百色花,再加上幾種藥物,就可以煉製渡劫丹,渡劫丹啊,這可是千金難買的逆天丹藥啊。不知道爲什麼,葉天得到百蕊草的消息被分界大陸的六大門派之首崑崙派知曉了,開始崑崙派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希望葉天丹成之後能轉讓一顆丹藥給予崑崙派,而條件則任由葉天開。不過葉天心裡明白,一棵百蕊草最多隻能夠煉製兩顆“渡劫丹”,而且還是不在失敗的前提下。葉天早就已經打算好了,如果渡劫丹煉製成功後,一顆自己服用,另外一顆則留給自己的師妹玲瓏子,現在崑崙派上門索要丹藥,葉天二話沒說就直接拒絕了,誰知這一拒絕就爲以後留下了禍根。
回頭再說崑崙派,自從門人回來稟報葉天的消息後,崑崙掌教天雲道長氣得一掌拍爛了金剛石製成的桌子,連叫葉天不識擡舉。天雲道長已經在渡劫後期滯留了幾百年,離飛昇期也只是一步之遙了。但是幾百年過去了,天雲道長一直在等待一個契機,或者說是在等待一個機緣,而這個機緣或許就是葉天還沒煉製成功的渡劫丹了。想到自身的狀況,天雲老道心頭一狠,哼,
葉天,別人怕你,我天雲可不怕你,爲了渡劫丹,無奈也要得罪一次了。
也難怪天雲這樣想,畢竟在分界大陸,練丹師可以算得上是最吃香的一類人了。雖然分界大陸的人基本上都是修真的,而煉丹師卻極其稀少。一是煉丹門派的傳承少,二是和其他修真者不同,想要成爲一個煉丹師除了要有極高的資質外,還需要一種特殊的天賦,例如木靈根,火靈根等。很多煉丹師修爲不怎麼樣,但憑着其煉丹師的名頭,一般人都不會得罪一個煉丹師,誰沒有個頭暈身熱,受傷啊等等其他不可抗拒的災難呢,與其交惡,還不如和平相處。而葉天在分界大陸煉丹師中卻是名頭最爲響亮的,沒有之一。一是葉天本身就已經是一個渡劫期的高手,在分界大陸,近一千多年來,都沒有一位前輩飛昇而去,可以說,渡劫期已經可以作爲分界大陸的頂尖高手了。二是葉天本身就是分界大陸赫赫有名的丹鼎派傳人,一手煉丹水平無人出其左右,甚至比他的師父還要青出於藍。
天雲道長其實也不想得罪一個已經是渡劫期的煉丹師,但是爲了飛昇仙界這個目標,他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秘密的約好六大門派高手,終於在葉天快要把渡劫丹煉成的時候,找了上門,一言不合就動了手,不料在雙方打鬥中,丹爐無意被打翻,引發爆炸,而葉天當場被炸得全身粉碎,只存留了一線神識飄蕩在天地間。
想到這裡,葉天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正想站起來的時候,突然一股記憶從大腦深處涌了出來,龐大的信息把剛站直身子的葉天一下子擊暈了。不知過了多久,葉天慢慢從暈迷中清醒了過來,同時也把來自大腦深處的那一段記憶整理清楚了。
原來,這個星球叫做地球,而自己這個軀體原名也是叫葉天,今年剛好21歲,來自冀東省華清市,父母不祥,自小在孤兒院長大,早幾年憑着優異的成績考上現在這個華夏醫科大學中醫系,今年已經是讀大四了。慢慢的把記憶整理好,消化完,葉天現在心裡也不知道怎麼說了,這是重生了嗎?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響鈴聲打斷了葉天沉重的思緒。原來是下課了……同學們三五成羣的走了出來,涼亭離教室不遠,很快,耳邊就傳來了張體祥的聲音。“葉天,原來你在這裡啊,我都找你半天了,還以爲你回宿舍了呢”。
張體祥,冀中省福南市人,長得粗粗壯壯的,爲人十分仗義、性格豪爽,和葉天一起同桌四年,連宿舍也是同住了四年,平時和葉天的關係最鐵。果然,張體祥一見到葉天,人沒走到,破銅鑼般的聲音就傳到了,“我說葉天,你今天抽哪門子的瘋啊,居然敢在王教授的課堂上發白日夢,哥們,你也太牛了吧。”
葉天看着走過來的張體祥心裡就是一陣苦笑,這哥們,不去做廣播實在是太浪費人才了。見到葉天不說話,張體祥一屁股就坐在葉天身邊的石椅上,手一攬就箍住了葉天的肩頭,“葉天,你今天到底受什麼刺激了,有什麼煩惱,告訴哥們,哥們幫你解決。”
葉天一把撥開張體祥箍着自己肩頭的手,沒好氣的對着張林祥說道,“去,去,去,你這小子總是不讓人安生,我能有什麼事,還要你來解決。”說完, 不理張體祥的反應,直接站了起來。“葉天,下課了,我們先去吃飯吧,下午還有課呢。”張體祥纔不管葉天說什麼,也跟着站了起來,手一箍,又箍住了葉天的肩頭。
“好吧,先吃飯再說。”葉天無所謂的點了點頭,跟着張體祥向校門口走去。
荔園飯店,位於醫科大右門側面,由於價格優惠,所以平時的生意很不錯。現在正是飯點的時候,當葉天他們走到荔園飯店的時候,飯店裡面已經基本上坐滿人了。張林祥可算是這裡的常客了,這不,一走到飯店門口,兩隻小眼睛快速一掃,然後趕緊拉着葉天向着最裡面的桌子走去。
“哈,葉天,今天運氣不錯,這裡還有一張桌子是空的,快點過來。”說完不等葉天,張林祥迅速的走向哪張空桌子,一屁股坐了下來。等葉天坐了下來,張林祥已經點好菜了,正捧着一杯茶水慢條斯理的在喝着。知道張林祥是這種德性,葉天也懶得理他,拿了一隻一次性塑料杯子,爲自己斟了一杯茶水,一邊等着上菜,一邊打量着周圍的人們。
“這兩位同學,這裡還有人坐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可不可以跟你們搭個桌子?”聽到說話的聲音,葉天擡頭一看,只見桌子邊上站着兩位女生,看樣子也是醫科大的學生。剛想張嘴說話,旁邊的張林祥“砰”的站了起來,語無倫次的對着兩位女生說,“美女,哦,不,同學,這裡沒其他人坐了,你們請坐。”說完,扭頭一扯嗓子,“老闆,加多兩個位子,再來一碟蔥爆大腸,一碟茶葉燜大蝦,一碟紅燒排骨,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