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箭已發,追不回,上了靶,正中紅心,結局已分曉。
應了那句話:霸王硬上弓!只不過這被上的是個嬌俏的男人,情理難容!
世家老爺頓時五雷轟頂,自己努力呵護的兒子就這麼被糟蹋了。
秦老冒也是五雷轟頂,驚訝自己兒子還有龍陽這麼一個癖好。
趴在桌上的世家小公子微微睜眼,眼角含淚,痛苦地喊了一聲:“爹!”
正在努力運動的小霸王,也微微睜眼,帶着一絲愉悅:“爹!”可是,動作卻沒有停,一時間,所有人尷尬不已,活的秘戲圖是會讓人長針眼的。
兩位老爺,聽到這一聲爹,都齊齊暈了過去,世家老爺是怒急攻心,秦老冒則是受寵若驚。
兩府的管家還算是鎮定,指揮的下人去分開兩位小主子。當一羣人七手八腳把正在揮汗如雨的小霸王從世家小公子身上弄下來的時候,明顯小霸王還沒盡興,一臉不甘。
結果迷失的眼睛有了一點焦距,正巧對上,趴在桌上被翻過來的世家小公子的身子。由於衣衫凌亂,袍子開了大半,這白花花的胸膛就露了出來。視線下移,因爲褲子早被扒了,兩腿間的東西明晃晃的證明着,身體的主人和小霸王是一個構造。
小霸王的一下子就懵了,腦子呈現放空狀態:“男,男人!你,你,你是男人。”
世家管家當機立斷,指揮着衆人,給自家少爺包裹好,擡着昏厥的老爺揚長而去。留下了財主家的人大眼瞪小眼。
當清醒後的土財主秦老冒,第一次生氣的吼寶貝兒子:“你個逆子!居然玩男人!還強了人家世家小公子!這要如何收場?”
在這一聲咆哮中,繆城的兩大家,世家大族和土財主勢不兩立了,成了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了。雖然兩位老爺都有下令,對那日之事,不能多說一句,另外嘴巴要嚴實。可是街坊鄰里之間,還是慢慢傳開了這事,畢竟那天,小霸王當街強搶良男,是很多人都看到的事。
後來,世家老爺去告了官,官府以猥褻的名義逮捕了小霸王,愁的老夫妻兩人,不停給官府塞銀子,希望兒子在裡面少受點苦,所以現在捕快們都好吃好喝,還陪聊陪玩,輪流伺候着小霸王。秦老冒夫妻兩還一次次的去拜訪世家老爺,希望可以打個商量。
誰知,世家老爺,不鬆口,閉門不見,直接命下人,把人趕了出去。而那柔弱的世家小公子,已經不止尋死一次兩次了,所以現在府裡的人都看的緊。
當顏忱在街角聽到兩婦人小聲議論的時候,不禁咧嘴笑了:“終於可以不用躲躲藏藏了。”一下子心情無比順暢快樂。
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是撥雲見日,雲散霧開,柳暗花明又一村。顏忱乞討的的時候,竟然遇見了一位官家小姐,這小姐帶着面紗,看着不真切,不過有一雙秀麗的大眼睛。此小姐很慷慨,給了顏忱幾顆大的碎銀,淺淺一笑說:“拿去買點吃食。”小姐的聲音猶如出谷黃鶯,清脆婉兒。
這一下就是好運連連,無獨有偶啊,接二連三的遇見這位官家小姐,最後沒想,第五次遇見官家小姐的時候,直接被官家小姐帶回了家。其實這兒也不算是官家小姐的家,只是她暫住這裡。
顏忱答應跟着小姐回家的理由其實很簡單,因爲小姐說會給顏忱吃很多好吃的糕點和美食,再也不用風餐露宿街頭,有一頓沒一頓了。顏忱一想,這很划算,就點頭跟着回家了。這下算是結束了乞討的生活,只是顏忱卻忘了告訴小悟,害得他和其他人找了她好幾天,最後還是不見蹤影,讓人整日擔心是否被抓去礦場了。
顏忱後才知道這官家小姐姓李名靜姝,真的是大有來頭,是京都戶部尚書李大人之女,只不過,是庶出,雖沒有嫡出受寵,但是在庶出中,也算是佼佼者,舉止投足間,散發着一股淑女,美人,仕女的氣息。
說話端莊文雅,動作謙卑有禮,都是恰到好處。不虧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只不過,這小姐有了婚約,對象竟然是顏忱之前日日跟蹤的美男,祁明蓮。想必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顏忱突然有了一種,能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感覺,不對,終於可以近距離的欣賞美男了。
顏忱總以爲,這李靜姝從頭到腳都是溫婉的樣子,所以也是小鳥依人,需要呵護的人,定也是膽小之人。這時的顏忱,並不知道,收留她的小姐,會在大婚之日,把她敲暈了,替她穿上嫁衣,代替自己出嫁給祁明蓮,卻沒想成禮時卻被羞辱,而李靜姝自己卻和一個也男人私奔了。這等大膽之事,能有幾個大家小姐能做出來?這些自然都是很久以後的事了,此時不提也罷。
李靜姝看着顏忱雖稱不上漂亮,但也是算清秀,又認識幾個字,也就沒撥下去隨便打發做小奴婢,而是帶在身邊,替自己磨墨,做了一個侍候寫字畫畫的磨墨丫頭。
“小姐,小姐,大夫人來信,讓你回去呢,說是要裁婚禮成衣。”宛姐兒從外跑進來,舉着信,說道。宛姐兒是李靜姝身邊的大丫頭,看樣子,之後是要一起陪嫁的。
李靜姝擡起頭,看着宛姐兒,卻未放下手中的筆,頓了頓說道:“把信擱那兒就成,我等下看。”
宛姐兒擰着衣服說:“小姐,這忱兒磨墨,那我幹啥吖。”
李靜姝低下頭繼續作畫,聲音若有若無的傳來:“那說說,最近外面有什麼事兒吧。反正你也是閒不住,愛打聽,正好說來聽聽。”
“那徐老爺把秦公子給告了。讓府臺富大人定罪呢!”宛姐兒坐在一旁,晃着兩腿說道。
徐老爺自然是指的那世家老爺,本家姓徐,秦公子則是秦老冒的小霸王兒子。
顏忱接話道:“這個,早幾天就知道了啊!有沒有啥新鮮的?”
“聽我說完啊!”宛姐兒喝了口茶,潤潤喉,貌似是要開始講故事了,“來來,我和你們說啊,秦府前後打點的銀子花了不少,徐老爺死咬着不鬆口,然後,最近秦府把莊子上的田地租契什麼都給抵押了,很多良田壓的還是死契,但是壓的也不多,可虧了。估摸着撐不了多久,而且聽說,徐老爺想讓府臺大人把秦公子判去礦場勞役。再這之前還要賣身給徐府爲奴。”
顏忱開沒開口,就聽見李靜姝的聲音:“這怎麼可能?秦府的遠親是工部侍郎祁大人,真要出事,按着平時來往的情況,再怎麼也能照佛一二,何況祁府又和我們李家又了定了親,這就算是背後有了官家做靠山。”
“那不也是有錢的大家族啊?”顏忱疑問的說道。
宛姐兒拿過一碟小點心,朝顏忱招了招手說:“這疊糕點不錯,嚐嚐。”這宛姐兒也是貪食的人,只不過,她只對糕點感興趣,而不是所有的美食。一樣都是貪吃,宛姐兒確實那種,怎麼吃都不胖的人,不像顏忱,白白胖胖的。
相較於之前整日行乞,三餐不保的時候,這幾日吃好,玩好,睡好,精神好了不少,臉上又開始有肉了起來。
“官家和商家鬥,能有幾個能全身而退的,到最後要麼是做官的勝出,要麼兩敗俱傷。主要是看祁府出不出面了,反正祁府和李府還沒成禮,所以不出面也沒關係。”李靜姝說着,又想了想說:“不過徐老爺那裡聽說也有官家人,真要較量起來,也說不好。”
“只能說,小徐公子,身子太弱,所以倒黴唄。顏忱嘗這塊兒,薄荷味兒的,可好吃了。”說着宛姐兒給顏忱遞過去,此時的顏忱哪有空說話,嘴裡都是滿滿的各色糕點,手上還接着宛姐兒新遞的薄荷糕。
宛姐兒每次叫顏忱都是一會兒忱兒,一會兒顏忱,索性,也習慣了,隨着她叫,反正怎麼都是叫自己。
李靜姝瞧了一眼顏忱和宛姐兒說:“你們倆呀,就貪吃。”
話音才落,就聽見宛姐兒一下子跳起來,“啊”的一聲叫到:“小姐,這麼重要的事,我差點忘了。”
“還有何事,能讓你這個包打聽這麼着急?”李靜姝放下手中的筆,朝她們走來,然後拿一起塊糕點一起吃。
“裘爺剛讓人捎信說是,大婚那日他會和起舞公子一起去觀禮,讓你打扮的漂亮些。”宛姐兒說道。
一霎那,李靜姝的眼神裡閃過意思光芒,顏忱則是一臉迷茫:“起舞公子?這名兒那裡聽過,只是這裘爺是誰啊?”
“忱兒,這事等回京都以後再告訴你。”可是此時的李靜姝卻是得了一個準信兒,心裡樂開了花。
顏忱前腳剛被李靜姝帶回家,後腳墨桐和十八太保就到了。接連轉了幾天都沒有看見流浪乞兒裡有顏忱的身影,墨桐沒有見過現在的顏忱,只能大概的憑感覺,十八太保雖見過,但是有小半年沒見,不知是否會有出入。這樣子又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