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界,一處充滿歲月痕跡的大殿,殿內的佈置古樸大氣。
一位穿着樸素麻衣,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坐在殿首之上,兩旁的席位上,坐着數位鬥氣通玄的實權人物,每一位都有鬥聖級的實力。
望着下方的古族高層,中年男子微笑道:“你們覺得此子如何?”
“能在這個年紀,成爲鬥聖,難能可貴呀.,”一位髮鬚皆白,身穿古樸衣袍的老者撫須笑道,“而且我觀此子天性沉穩,冷靜,遇事不急不躁,沒有族內那些天之驕子的張狂,驕縱。”
麻衣中年人微微地點下頭,淡淡地笑道:“我當年在烏坦城遇見此子的時候,還是二十多年前。那個時候,我就看出,此子定然不凡。”
另一位老者笑道:“此人年紀不大,但卻有鬥聖修爲。一般來說,這種曠世奇才大都心比天高,不過這也沒什麼,年輕人嘛,誰不是這樣。老夫我年輕的時候,也狂妄之極。但我之前暗中觀察他的時候,卻發現他沒有浮躁的心靈,遇到古妖那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去爲難他的時候,也能夠沉下心來。”
“確實,此子潛力極大,若能把他收進古族,悉心培養的話,未嘗不能成爲一員大將。”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說道。
“南海兄所言極是,不過要把他收爲已用,怕是有些難度呀,”另一位長老說道,“我觀此子的舉止風範,很像一個大家族子弟。搞不好,這人怕是某個隱世不出的遠古家族子弟。”
“族長,現在重要的是把那人的修煉體系搞明白,最好搞到手,”右邊座位上,坐在第一位的一位身穿一身大氣紫金戰衣的老者,微微一眯,銳利的寒芒灼灼一閃,嘴角翹起了一抹極爲霸道的弧度,“我曾令人收集過有關此人的情報,發現此人除了修煉鬥氣外,似乎還有另外一種修煉體系。”
“古烈,你確定?”一名赤顏鶴髮的長老,皺了皺眉頭,低聲道,“這聽上去未免有些驚世駭俗。”
“昊老怕是有所不知,”古烈沉聲道,“此子的鬥技屬性,起碼有足足四種!”
“不可能!”之前那位長老不可思議的站起來,指着古烈道,“你可不要胡說八道,四種屬性,在鬥氣大陸上聞所未聞。”
其他長老也是一臉茫然的看着古烈,畢竟在鬥氣大陸,一個人鬥氣屬性基本上都是隻有一種,也有很少的人擁有兩種屬性,但是四種屬性,就算他們見多識廣,也沒有聽說過這種情況。
“二十多年前,大小姐的護衛凌影曾與他交過手,”面對一衆對自己的說法不能接受的長老,古烈眼睛微微一眯,陰冷的寒芒一陣閃爍,沉聲道,“那人曾使出火屬性和雷屬性鬥技,後來在迦南學院與古妖等人交手的時候,使出了風屬性鬥技;覆滅天冥宗的時候,喚出了一條龐大的木龍。這麼算下來的話,根據我們目前掌握到的情報顯示,他有四種屬性,但是本王還覺得他應該不止四種。”
頃刻間,大殿內鴉雀無聲,在場的長老都知道古烈是個什麼脾氣的人,毫無根據的話,他是不喜歡說的。
“若黑湮王所說皆屬實,那這倒是個奇妙的發現,或許那人真的有另一種修煉體系……”古族三仙之一的古道思考了片刻,低聲道。
其餘諸位長老聽到這個種說法,盡皆沉吟起來,有幾人臉上露出了激動之色。
“若能得到這種修煉之法,我古族定然大興。”
“若此人能獻出這門功法,給他一個長老之職也不無不可。”有人建議道。
“請族長做決斷。”長老們都向麻衣中年人看去。
麻衣中年人雙目微閉,沉吟了起來,臉上不露任何神色,令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良久,他只是淡淡地道:“我自有打算。”
在古聖山脈的深處,坐落着一座宅院
咋一看起來,像是一間很平凡的農家小院,兩間瓦房,一個籬笆小院,結構非常,但卻給人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充滿自然之意。
此時,一位麻衣中年人正站在院子裡,負手而立,神色溫和地看着眼前的一位身着月白裙袍的女子,目光中閃過一抹驚豔之色,道:“當年我在烏坦城見到你的時候,你只是一個五星大斗師的小丫頭,哪曉二十多年過去了,如今的你不但出落的如此動人,還是八星斗尊,花宗宗主。”
說到這裡,中年人頓時感慨道:“了不起呀,雲破天若是泉下有知,定能含笑九泉了。”
“族長過獎了,”女子對着中年男人躬身施了一禮,平靜道,“晚輩只是一介來自西北邊陲之地的女子,在中州也是爲了歷練一番,何德何能得到族長的賞識。”
“呵呵,”中年人微微一笑,很是讚賞的看着女子,點頭道,“當年若不是你身爲雲嵐宗少宗主,我或許早已把你收入我古族了,以我古族能提供的修煉資源,你現在怕也是能踏足九轉了。”
“族長言重了,”女子含笑道,“雲韻天資愚鈍,有今天的成就也只是運氣好罷了。我剛到中州的時候,得了幾枚八品丹藥,後來進入花宗,又得到了前任宗主的畢生的鬥氣。不然的話,以我的資質,還有云嵐宗所能提供的修煉資源,怕是終生也無法踏入鬥尊之境。”
“不驕不躁,謙虛內斂,你這份心性很難得呀!”中年人望着面前的女子,眼眸之中浮現出了一絲欣賞,一時間感慨萬千。就算雲韻以前在加瑪帝國是高不可攀的鬥皇,現在是花宗高高在上的鬥尊,可是她的本質卻沒有被鬥皇,鬥尊的所帶來的力量,帶來的一切都影響了,不管她多強,多厲害,她還是那個雲韻,她的高貴,她的雍容,她的括淡不在於她的力量,而是在於她這個人本來就是如此,可以說她是在這個崇尚力量,追求力量卻忽略心靈的世界裡面很少有的沒有被力量迷失或者是影響本心的人。
突然,中年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笑道:“想必他也快到了,上次我和你們兩個小傢伙見面的時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他?他是……”雲韻一怔,眼神浮現出了一絲異樣的神情。
“父親,人我給你帶來了。”伴隨着一陣推門聲,一道清脆的女聲傳入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