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設計丁子強

看到杜伊的反應後,白梅鬆了一口氣。她們的小姐果真不凡,平常就算膽子再大的女子,在聽到這些後,哪個不是害怕的渾身發抖的?也就她們小姐,好似無事一般,難道她早就料到了?

“不知道,查不出任何的線索。小侯爺的意思,可能是六爺那邊的人,他讓紫丁先別告訴你,奴婢覺得這事,小姐應該知道。”

“嗯,不管是不是那邊的人,咱們都不管。他不犯我,我也不犯他。若是他真的將注意打到我頭上的話,那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杜伊從來不是吃素的人,若是紫奕楓真的敢在她身上動刀的話,那她不介意,直接掐爆他的血脈。

“那小姐的意思是?”白梅沒聽太懂杜伊的意思。

“將這事與太師和我師父說了,其他的人,不許告知。他們兩個有權利知道,特別是太師,他在這塊,懂得要比我們都多。”

如果真的是紫奕楓,不知他的目標,到底是太師還是凌袁帆亦或者是她杜伊和小帥呢?如果是她和小帥的話,只能說明,她的身份已經讓紫奕楓知道了。接下來面對她的,將是無窮無盡的追殺。

“是,小姐!”白梅說完,紫丁也進來了,她要幫杜伊盤頭髮。當看到杜伊臉上沒什麼變化之後,看了一樣白梅,見到她點點頭,這才鬆了一口氣。

凌袁帆一早起來,帶着林荷茹吃完早餐後,便出去逛了。柳如是因稍後要啓程,便回房繼續休息。剩下車大夫和楊太師在,杜伊便讓紫丁將昨夜的情況說了。

“這件事,老夫知道了。從現在開始,路上不要與任何可疑的生人打話,不應該是任何的生人都不行。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稍後等帆兒他們回來,就啓程!”

楊太師的心裡認爲,這件事極有可能是衝着凌袁帆而來的。忠勇侯和攝政王府抱團,侯府裡嫡系這塊,只有這麼一個男丁,一旦除去了,侯府後繼無人,成不了大氣。這樣等同於,砍斷紫弈城的一隻胳膊。

不,或者說更大。侯府與兵部尚書府是姻親關係,若是這樣的話,等同於讓兵部尚書與紫弈城的關係也疏遠,一舉兩得。

他不認爲杜伊的身邊這麼快被識破,更不認爲那些人會衝着他一個不管政事的老頭子。可能性最大,還是凌袁帆。

凌袁帆回來的時候,手上拎着一大堆糕點,林荷茹正眯着眼睛,看起來這街逛得很是滿意。

“啓程吧,別歇着了。早點走,早點到。”杜伊伸手從凌袁帆手上拿了一盒糕點,遞給白梅,這個稍後給小帥嚐嚐。

“好,都走吧,時辰也不早了!”都已經過了辰時了,今夜只怕要露宿野外,到時候還得提起精神來才行。

馬車走在官道上時,路上沒幾個人,心情甚好的林荷茹看着又開始飄雪花的天空,嘴裡開始哼哼,自己哼哼不夠還要扯着杜伊也跟着一起唱歌。

“伊伊,你唱歌一定很好聽吧,給我唱一首唄!”

“不會,我又不是專門唱小曲的。”

“不可能,你那麼厲害,怎麼可能不會唱歌。伊伊,你就給我唱一曲吧,我都已經給你唱了!”

坐在馬車裡,聽到前面的馬車裡,不斷傳來林荷茹的催促的聲音,忍不住頭冒黑線。她這樣,都是她表哥寵出來的。

“表哥,你不管管嗎?”

凌袁帆在林荷茹殷勤的目光下,咳了咳,道:“我想管,可是我管不動!”

“小帥,你想不想你孃親唱歌?如果你想聽的話,記得要讓你孃親唱啊!”林荷茹覺得自己叫杜伊不管用,那直接讓小帥來催,一定會有用的。

“孃親?”小帥聽到林荷茹的話後,雙眼晶晶亮,期待地看向杜伊。

杜伊眼睛一閉,完全不理。小帥癟了癟嘴,奶聲奶氣地揚聲道:“表舅母,我孃親已經睡着了!”

林荷茹撇撇嘴,心裡不樂意了。剛纔還在說話的人,哪有說睡覺就睡覺的道理。一定是故意的,絕對是。

“伊伊,你耍詐。你不唱就算了,我自己唱!”

林荷茹氣哼哼地說完,一開口那個“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

杜伊一聽,差點噴出來,這不是白毛女的歌嗎?雖然曲調不一樣,可這開頭這兩句是一樣的。不過再接着聽下去後,杜伊便釋然的笑了笑,還是不一樣。

唱得也不算難聽,甚至可以說還是不錯的。林荷茹的聲音比較空曠,這歌聲在這樣的地方唱,覺得是對了。

看到杜伊睜開眼睛後,小帥又輕輕地搖了搖杜伊的胳膊:“孃親,表舅母唱了,你也唱一首吧!”

“孃親不會唱歌,要不小帥自己唱?”杜伊心想,自己就是矯情又怎樣?她不想唱歌,誰還能逼她不成?

小帥搖了搖頭,有些沮喪道:“孃親,我不會。再說唱歌的都是女人,男人不能唱!”

杜伊聽到小帥這話,忍不住搖搖頭,她兒子這種沙豬思想是要不得的。想了想,便對她兒子道:“小帥,孃親教你唱一首歌,是適合男人唱的,也只有男人唱,知道嗎?”

小帥聽到後,點點頭,揚聲對正在唱歌的林荷茹道:“表舅母,我孃親要唱歌了,你先別唱。我孃親說,這是爲我們男子漢唱的,也只有我們男子漢才能唱。表舅舅,你也要挺好了,這是我們男子漢的歌!”

小帥這話說的,林荷茹果然頓住了。挑眉看了一眼凌袁帆後,便道:“什麼歌只有男人才能唱?伊伊,你快唱來聽聽,怪令人好奇的。”

“小帥說,唱歌都是女人的事情,男人不能唱。我今日就讓他知道一下,有適合男人的歌,男人不是不能唱的。”

林荷茹看了一眼凌袁帆後,下意識的點點頭:“對,伊伊你說的不錯。憑什麼唱歌的只能是女人,好像取悅他們一樣,你快唱,回頭我讓相公唱給我聽!”

杜伊喝了一口紫丁遞上來的茶水,潤了一下嗓子後,粗着聲音道:傲氣傲笑萬重浪,熱血熱勝紅日光,膽似鐵打骨如精鋼,胸襟百千丈眼光萬里長,誓發奮圖強做好漢,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熱血男兒漢比太陽更光,讓海天爲我聚能量,去開天闢地爲我理想去闖,看碧波高壯又看碧空廣闊浩氣揚,即是男兒當自強,昂步挺胸大家做棟樑做好漢,用我百點熱耀出千分光,做個好漢子,熱血熱腸熱,比太陽更光!

這歌原本是林子祥唱的粵語,杜伊還是偏喜歡的。爲了能夠讓小帥聽得懂,她還不敢唱現代的粵語。

小帥因爲小,唱了也沒太大的感覺,就知道要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這樣纔是男子漢。凌袁帆原本還以爲杜伊會唱出什麼樣的歌,懶洋洋靠在車廂裡。當聽到杜伊唱地那個曲調和歌詞後,睜大了雙眸,有些不敢置信。

就連楊太師,都難以自信。他們皆以爲,這是杜伊爲了教育兒子,才唱出來。心裡對她的認知,又高升了一層。

杜伊唱到最後,凌袁帆忍不住跟着杜伊的節拍,唱了起來。他是個男人,聲音本就比杜伊適合唱這樣的歌。在他重複兩遍後,便朗朗上口。

衆人便凌袁帆唱出的那個氣勢給唱的熱血沸騰,特別是一路隨行的暗衛。衆人都沒有想過,會有一首適合他們男人的歌曲,這是要鼓勵他們做男人,要自立自強,爲己爲國。現在他們可不就是爲了這些嗎?他們都是男兒,他們都在自強。

不管是車大夫,凌袁帆還是楊太師,他們都用自己的方式在表現,只是方法不一樣,其效果和目的卻是一樣的。

“真好聽!”柳如是不知何時已經醒來,聽到這詞曲後,拍着雙手,極爲感嘆。她曾經在百花樓裡,唱歌跳舞是必不可少的。

不過那些多數都是抒情的歌曲,像這樣的還是頭一次聽到。因爲這歌,她和小芽對杜伊的欽佩又多了一成。一個女人,能夠做得出這樣的詞曲,果真不是她們這些養在深閨中,嬌嬌滴滴的女子能夠做到的。

她們能唱出來的,皆是各種風花雪月,像這樣激勵人心的歌曲,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只怕也不會相信。

凌袁帆唱了兩遍後,內心久久激盪不已。林荷茹的歌,他喜歡,那也僅限於喜歡聽罷了。可杜伊唱得這首歌,讓他瞬間覺得,這是爲他和於子恆等人量身定製的。

杜伊用這個的歌曲在教育小帥,從詞曲裡透露出的意思,她就是要這樣培養孩子的。想到這裡,低頭看着林荷茹的肚子,目光越來越堅定。

如果說,曾經他想讓杜伊以後幫他帶孩子,是爲了有一個像小帥那樣聰明的孩子的話。那現在是真的爲了有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孩子,相信杜伊一直都用這種方法教育孩子,以後小帥會多出色,不用想都知道。

“孃親,小帥會是個男子漢的。這是孃親做給小帥的,以後這首歌就是小帥的了!”小傢伙從杜伊懷裡掙扎着搖搖晃晃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保證道。

“恩,孃親相信你,趕緊坐下來!你還小,慢慢來,不着急,男子漢也是從小一個腳步一個腳印的長大的。只要你聽太師的話,聽孃親和爹的話,就會成爲一個男子漢。男子漢可不是嘴巴說說就行的,記得嗎?你首先要改變的就是哭鼻子,到現在還耍小脾氣,哭鼻子。男子漢不會哭鼻子的。”

小帥被杜伊抱下來後,點着他的額頭,慢慢教導。小帥還小,有些習慣必須得讓他改了。看到小帥,突然又想起小寶,不知道那個孩子怎麼樣了。

小寶比小帥要乖巧聽話,腦子雖然沒有小虎子那麼靈活,可也不錯。就不知道這幾個月不見,怎麼樣了。希望美珍和桃花有好好教好,要不然有些習慣沾惹了,就不好改。

快到阜城的時候,杜伊等人停下來歇息之時,對着凌袁帆和楊太師等人道:“這裡回去就近了,我們直接順着河走,很快。我記得當初於爺那邊有畫出這個地方,也要建一個碼頭對吧?”

杜伊說的那個事情,楊太師並不是很清楚,他記得凌袁帆有拿過那個地圖指給他看。依稀記得是有這麼一個地方。

“表哥,不如我們在這裡停頓一下,看看情況吧。這裡回去,也就幾天的事情。我想去看看碼頭那地方是什麼樣,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先帶表嫂回去,順便幫我把小帥也帶走。我和白梅紫丁去看看這附近!”

阜城是當初最先通河的,最初這裡受災的情況是最爲嚴重的。劉家鎮那邊如果開發出來,這邊也得準備就緒,就不知道這邊的工作安排的怎麼樣了。

“這樣,我留下來陪着你,麻煩白梅帶着我外祖父他們先回去。”在開發運河的事情上,忠勇侯府也佔了三分之一,他必須得出力。

有白梅等些暗衛護送,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只要到了劉家鎮,就安全了。

杜伊略微琢磨了一下,對着凌袁帆道:“表哥無礙,你先帶着表嫂他們過去,到了那裡,我娘自會安排。我帶着白梅紫丁,出不了什麼事。那些暗衛,留一半護着小帥,其他人我帶在身邊,你不用擔心。”

凌袁帆確實有些不太放心林荷茹,在看到杜伊的堅持後。想了想,沿着河走,大概也就五天的時間,就能到劉家鎮了,這一來一回,也需要十天的功夫。

“你準備在這待幾天?”凌袁帆在想,若是就兩三天,那他們都留下,倒也沒什麼。時間久了不行,特別是現在還不知道之前那些刺客,什麼時候回來,刺殺的人,又是誰。

“時間不定,快的話,三四天,慢的話,我估摸要七八天。先看看情況再做決定,我得到那沿河一帶走走看看情況。”

杜伊不確定的時間,讓凌袁帆覺得有些難辦。這時楊太師道:“我留下來陪着伊伊,你先帶他們回去。這要建造碼頭什麼的,之前我有在書上,看到過,也許能夠幫得上忙。”

楊太師知識淵博,這點是毋庸置疑的。他之所以會來,就是想看看這些東西,現在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他豈會放過?

“外祖父,你……”

“就這樣了,你帶着他們走,劉家鎮那邊也要人盯着,你過去安排。伊伊這邊,我們晚幾日回去就是,又不是不回去。”

“是!”

外祖父都開口了,凌袁帆也不能不答應。就像杜伊說的,到時候大不了留一半的暗衛出來幫保護她就可以。

吃過飯後,杜伊對車大夫道:“師父,你先帶着他們回去,桃花就多麻煩你看顧這點,我這還有點事,去看看。”

車大夫原本想他也跟着去,一聽桃花的情況,便將到口的話,嚥了下去。隨即杜伊又對小帥道:“你先隨嬤嬤和舅舅回去,孃親有事情要忙,幾天後就回去了。”

“你回去後,要記得教小寶和小帥哥哥功夫,每天的字不能落下。另外讓表舅舅或者是二郎舅舅送你和小寶一起去學堂那和夫子學習一個時辰,知道不?”

小帥小朋友這下不敢鬧彆扭,這都到這裡了,孃親肯定會回去的。再說那裡還有小寶和虎子哥哥,還有桃花姑姑他們。

想到這裡,小傢伙又想起自己是男子漢,眼眶有些發紅的對杜伊道:“孃親,小帥會聽話,那你要早點回來啊!”

“好,一定會早點回去的,孃親還想看看桃花姑姑的肚子多大了。你回去後,一聽要乖乖聽話,不能亂跑,知道嗎?”

“嗯,小帥會聽話!”

囑咐完小帥後,杜伊這才讓白梅和紫丁把自己的東西拿出來,對着劉氏道:“娘,我先去那邊的河邊看看情況,哪裡比較適合建造的。你先跟着表哥他們回去,家裡的事情要麻煩你了,有兩個孕婦。”

“要實在忙不過來,你就讓喬嫂子找個人一起伺候。小帥現在的身份特殊,不能讓人看到他的面孔,你用這個掩蓋一下。這連個你都知道是做什麼用的,我就不說了。有什麼事,找村長,不,叫鎮長了,你找他和我師父幫忙。”

“還有,桃花的情況,你不必擔心,等我回去看看。小帥和小寶這段時日,一定要有人護送的情況下,纔出去,不能讓他跟着人到處跑。”

劉氏點點頭,接過東西,放回袖兜裡,這才牽着小帥的手,回了馬車。等說完這些,對着凌袁帆又道:“表哥,小帥就勞煩你多看着點,別讓他亂跑,出事。找個人時刻盯着他。這段時日村變成鎮後,只怕會有許多的生人出入。”

杜伊其實想說,她的那麼多產業都在那邊。那些什麼進貨的人,可能都會往鎮上跑,到時候不多個心眼是不行的。

“你放心吧,那我們先走了。人我帶走一半,你自己多小心點!”凌袁帆說完,把小帥接到自己的馬車裡,讓劉氏和綠柳去了柳如是的馬車,就這樣分配下,他們在杜伊的注目下,先走了。

杜伊看了一眼白梅和紫丁,還有楊太師,便道:“太師,您是我舅母的父親,不若我與表哥一樣喊您外祖父可行?”

“沒什麼不行的,既然如此,那我便喊你丫頭,這樣去阜城,也方便出行。”楊太師心裡倒是樂呵,平白多了這麼一個外孫女,還是他撿到了。

杜伊來到阜城後,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將沿河的兩邊,都看了一遍後,這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

不過她選擇的地方,讓楊太師有些納悶:“說說,你爲何選在這?”

“這建立碼頭,對地理環境是偶要求的。建碼頭處,要求地勢開闊、平坦,要水深港闊,航道不易淤塞,有經濟腹地作爲依託,最好是避風港,方便船舶停泊和拋錨。”

“這個地方,靠阜城最近,周圍幾個村落,進出城極爲方便。以後要進貨出貨極爲方便,勞動力也無需多加考慮。還有您看這水的深淺度,明顯要比其他地方好。往這上面一點,就是兩地主要河流的交匯處,不容易堆積淤泥。”

“另外離這裡不遠,還有一個地方,適合建立客運碼頭。我打算髮展這兩種,客運和貨運。整個阜城,沒有比這塊地更適合的地方了。地勢開闊平坦,水也深。”

杜伊說的話,讓楊太師覺得極爲專業,只是他不是很懂這些,聽起來有些雲裡霧裡的感覺。便對杜伊道:“你確定是這裡嗎?如果確定下來,咱們先去這周邊看看情況。這麼大的地方要買下來,只怕有些難度。這屬於誰的地,還不清楚。若是不願意賣,你也建不起來。”

紫月國可是有規定過,不能強買強賣。杜伊若是想要買下來,官府那邊打點是一方面,還有另外一點是百姓得願意賣才行。

“嗯,先看看去。隨便找個村子的人問一下,他們若是願意,倒是先買下來再說。”原本這些事,都是準備讓萬戶侯那邊的人接手。

只是杜伊覺得,既然到了這裡,先了解一下情況再說。像在劉家鎮,她就不擔心這個問題了,當其他的地方不好說。

很快,杜伊便找了一個距離碼頭最近,叫廉村的地方。當她的馬車進入村口的時候,便看到衆多人出來盯着看。

這讓杜伊想起劉家村當初也是這種情況,貧窮落後的劉家鎮,平日裡,連一輛牛車都極爲寶貝,更別說是什麼馬車了。當有馬車到的時候,衆人都很好奇,想看看,那馬車是去誰家。或者說,是誰家的親戚,這麼有銀子。

因不知道村長家在那,杜伊便讓人停下來後,白梅伸出頭,找了一個人問道:“這位嫂子,請問一下,村長家怎麼走?”

廉村的村民看到白梅後,男的眼裡冒着歡喜的目光,女的眼裡則閃過一絲的嫉妒之意。不過白梅問的婦人比較憨厚,指着不遠處一座看起來比較乾淨且大的院落道:“就是那裡,那個看起來最大最好的房子,就是村長家!”

“多謝嫂子,嫂子能否給我們引路?”白梅對着那憨厚的婦人笑了一下,她的目的很簡單,有這個村裡的人引薦的話,會好上許多。

那婦人有些受寵若驚,連連點頭,就要朝前走。白梅將其叫住後,拉着她上了馬車。

在衆人羨慕嫉妒的目光下,那婦人坐在了車轅上,朝着村長家而去。

“不知嫂子貴姓?”白梅在杜伊的示意下,準備開始套話。

“免貴夫家姓黃!”

“黃嫂子,不知道你們村子人可好說話?我們家小姐有點事,想在這邊買塊地,爲自己置辦點嫁妝。”

黃氏聽到這話後,臉上露出了爲難之意。杜伊沒聽到聲音,就知道事情難辦了。不過那村長如何,還得先看看再說。

在黃氏的沉默下,不多時就來了村長家。

“到了,就是這裡!”黃氏說了一句,便跳下來,朝着緊閉的紅漆木門瞧去。

“誰啊,這大白天的,敲什麼敲!”這時門內傳來一個尖銳的女聲。聽到這聲音,白梅和紫丁兩人下意識的皺眉。一聽這聲音,就不是個好相處好說話的。

女人都這樣,這家的男人,可見也不咋滴。要是好的話,豈會放任自家女人這麼說,不過是一個區區的村長罷了。

“是我,狗子的他娘。有人來找村長,要買東西,我給帶來了!”

黃氏在門外應了一聲後,轉而對白梅道:“姑娘,人馬上就來了,我先走了,你們談!”

杜伊對着紫丁使了一個眼色,低頭看看放在一旁的糕點。紫丁領會後,連聲道:“黃嫂子請留步!這是我們姑娘的一點心意,你拿回去給孩子解解饞!”

黃氏看着手中包裝精緻的糕點,有些不知所措。張了張嘴,最後在紫丁肯定的目光下,道了一聲:“謝謝!”後便離開了。

她這一走,門就打開了。裡頭走出一個身穿錦緞新衣,面塗胭脂的嬌俏婦人。她的手中還拿着一方綢緞繡帕,深怕別人不知道她富貴,連眼睛都沒看,便揚着道:“什麼人找我們家老爺啊?”

白梅見她這模樣,上前溫和道了句:“我家小姐,想與村長談個買賣,不知道村長可在家?”

一聽白梅開口,我們家小姐,那婦人這纔將頭轉了過來。當看到一輛低調中透露着華麗的馬車後,雙眼亮了亮,臉上才掛着笑意道:“哎喲,原來是位大家小姐,快快有請,快快有請!”

“噯,看我這腦子有些不好使了。您且稍等,我馬上就將門打開!”這話一說完,把繡帕往懷裡一塞,隨後將門全部打開。

“這位夫人,不必了,我們的馬車就停在這外面即可。紫丁你且去請外祖父下來一趟,之後你留在這裡看着。白梅,你隨我進去!”

杜伊的聲音,清脆悅耳,身段婀娜多姿,加上她帶着帽帷,令人完全瞧不出她的芳齡到底幾何。

村長夫人看到杜伊後,在心裡感嘆,這纔是大家閨秀的風範。不行,以後她和女兒都得這麼打扮,出門都得帶着東西遮一下才行。姑娘家家的,絕對不能把臉露出來給外人看。

“這位小姐,怎麼稱呼?”村長夫人看到杜伊後,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滿意,這讓杜伊有一種感覺,自己好像成了她的大肥羊,正準備狠狠地宰上一刀。

白梅一聽,便道:“小姐閨名不便透露,我們家老爺姓劉!”杜伊認了劉大柱和劉氏爲乾親,說姓劉,也沒什麼錯。

“哦,原來是劉家小姐,不知道府上住何處?”

“我們從鳳城而來,不知這邊買地皮,是否也得查家底?”白梅不樂意了。這村長夫人,怎麼就這麼多話?

“原來是鳳城來的劉小姐,你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叫我們老爺過來!”村長夫人說完這句話後,將人仍在院子裡,就這樣跑了。

這讓楊太師直接愣住,本就問東問西,極爲煩人。現在連最起碼的待客之禮都無,這到底算怎麼回事?

“小姐,這家裡好生無禮,連讓小姐進廳裡坐一下都沒有。直接仍在院子了,這算怎麼一回事?”

杜伊對這個家的態度已經很是反感,心裡更是覺得要買下那麼一大塊地皮,只怕是不容易了。

且說村長夫人丁黃氏從杜伊那邊套的話後,便急匆匆的跑回屋裡。看到躺在牀上,還呼呼大睡的自家男人,使勁推了推:“老爺,快點起來!”

丁春秋只是咕嘟了一聲後,翻轉了個身子,繼續睡覺。

“老爺,快點起來。有人要來買地了,一個大家閨秀,一看就是有銀子的,老爺,你快點起來。”

丁春秋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自家媳婦在說什麼。只是繼續翻了個身子,伸手揮了揮手,繼續睡覺。

感覺到手的銀子,就要泡湯的丁黃氏,這下,直接對着丁春秋的耳旁說道:“老爺,快點起來,有人上門要買地了!”

因爲這聲音喊得極大,站在院中的杜伊和楊太師都聽得一清二楚。兩人動作皆是一致,在聽到這話後,下意識的擡頭看看天,都已經快接近午時了,還在睡?

“啊,什麼,有人要買地?在哪裡,在哪裡?”丁春秋總算是醒來,原本還有些怒火的他,在聽到要買地厚,便一下子坐了起來,一臉渺茫的到處找。

“老爺,你找什麼呢?”丁黃氏看到這樣,便有些氣悶。不過還是很自然的拿起衣衫,給丁春秋披上。

“你說買地的人,在哪?”

丁春秋在說完這話後,腦子總算是徹底的清醒了。伸手將釦子扣好後,這才起身拉了拉衣服,轉身問道。

“在院子裡,我這不是將人帶進來後,前來叫你了嗎?誰知道叫了半天,也不知道人家小姐是不是不樂意了。”

丁黃氏這纔想起來,她把人仍在院子裡,便直接道:“你先收拾一下,洗把臉。我把人帶到會客廳裡,方纔直接把人扔到那裡了!”

“好,你趕緊去,我這就過來!”這窮鄉僻壤的,在這裡做村長,也沒什麼油水可撈。難得今日有人送上門,他不好好宰一筆,都對不起自己。

杜伊帶着紗帽,至始至終都沒說一句話,等到了會客廳後纔將爲帷帽解開。本以爲能見到杜伊的丁黃氏,在看到她帷帽下,居然還帶着紗巾的臉,這才完全愣住。

她在想,難道圍了那麼多層,不累嗎?不會覺得呼吸困難?

杜伊坐在一旁,就連喝得水,都是白梅親自倒的,這讓丁黃氏看得目瞪口呆。她要到什麼時候,也能有這等氣派?

楊太師坐在杜伊的上方,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當丁春秋進來後,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一個年輕的姑娘帶着面紗,另一個老頭一臉肅穆地坐在一旁。還有一個清理可人,丫鬟模樣的站在那年輕女子的身後。

丁秋春坐定後,裝模作樣地喝了一口茶,才說道:“不知是哪位要買地啊?”

“不知道這邊的地是怎麼賣的?靠近河那塊的地,可又是廉村的?”杜伊見他進入正題,也不,便直接說道。

丁春秋一愣,要買哪裡的地做什麼?那裡的地原先都是荒地,根本就不值錢。難道那裡有什麼寶藏,所以這個姑娘纔會不動聲色的前來購買?

“是廉村的,只是不知道姑娘買了,用來做什麼,又準備出多少銀子來買?”

“買來自是有用,至於多少銀子,那要看村長了。那地一畝多少銀子,都是按畝來買,不是?”

“話說這麼說,可地都有分情況的。再說姑娘不說到底用來做什麼,即便是出再多的銀子,丁某也不好賣給姑娘!”

杜伊看他說得大義凜凜,輕聲一笑:“這本是廉村的田地,村長既然不方便賣,那邊作罷。這花銀子在哪買不是買,何苦花了銀子,還得被人質問一二。外祖父,我們走!”

丁春秋沒想到,自己都還未開口呢,這杜伊就準備直接走了。不過他覺得杜伊這是打算訛她,便道:“既然姑娘要買,那便十兩銀子一畝。”

杜伊腳步一頓,扔下一句:“京城的荒地,也不過是二兩銀子一畝。這廉村的皇帝,貴得着實令人驚詫。如若這樣,那村長便留着。小女子的銀子,也不是天上下雨,有的撿!”

待回到馬車後,白梅很是不客氣的說了一句:“不識好歹!”

丁春秋的兒子剛從外面回來,看到擦身而過的馬車,連忙問道:“爹,那輛馬車裡的是何人?”

“來買地皮的,不過沒談成,她走了!”看到自家兒子,丁春秋心裡有一股氣。現在纔回來,要不是因爲想要替這個敗家子償還外面的債務,他豈會開出那麼高的價格?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的話,他哪怕要一畝一兩銀子,也能從中賺一筆。那荒地,本就沒人要,只不過村中的土地罷了。到時候賣了,隨便分給村民一點,就成。

“怎麼就走了?她要多少銀子,你沒給,然後沒談成?”丁字強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他父親。

“十兩銀子一畝,你買不買?誰也不是傻子,那麼高的價格,怎麼可能會買?要是爲了你,我至於喊那麼高的價格嗎?你說說你,外面欠了幾十兩了?我若不喊高點,一畝一兩銀子,她買個兩畝,那都不夠還你的利息銀子。”

沒錯,丁春秋之所以喊那麼高的價格,就是因爲覺得杜伊頂多也就賣個幾畝罷了。就算有什麼寶藏,也不可能在那個地方。那一片,細細算起來,可有好幾千畝,原先都是其他村不要的,給劃到廉村來的。

橫豎也沒花一分銀子,他也就沒所謂了。他琢磨着,杜伊不可能買那麼多的地,故而一開口,就要十兩銀子。

“那你至少也得賣出去一點啊。現在一畝都沒賣出去,更是一文錢都沒有。”丁子強看了一眼他爹,沒敢大聲說,只是嘀咕了一句,便走了。

杜伊坐在馬車上,等回到伊記酒樓的時候,便馬上和楊太師道:“外祖父,今日這事,你怎麼看?不若請衙門出面,你看如何?”

楊太師搖搖頭,到了一句:“這衙門的知府姓丁!”

杜伊想想,那村長好像也姓丁,難道是親戚關係?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想要買,肯定是不行的。那麼多得地,根本買不起。如果是一畝一兩銀子,倒是還可以。今日是看那村長根本沒有誠意,這才走的。

如果他們回去再談這個,這銀子,肯定就下不來了,只是要怎麼做呢?

“白梅,你先去查探一下,那丁村長和衙門的丁知府是否有關係?還有那個丁知府有什麼來歷。查的越清楚越好,我要詳細到他們家的每一個人。”

“是,小姐!”

等白梅走後,杜伊看了下楊太師,見他皺着眉頭,好像被什麼困擾了一番,便又到:“外祖父,可有什麼事不好解決的,說出來看看,能不能一起想辦法。”

“那丁知府是丁太后的人,丁太后和六王爺紫奕楓是何關係,你知曉吧?”

“丁太后和這個丁知府是什麼關係?”

那太后也不過是二十多歲,這丁知府不知道多大年齡,不過想來同個宗姓的,想來也是沾親帶故。也有可能是一表三千里的關係。

“丁太后是王家,也就是王丞相家裡,給丁家抱養的女兒。丁太后本姓王,丁家是她的養父家。這丁知府,是這養父家的堂兄弟。論起關係,還算較親。”

原來還有這一出,那紫奕楓的王妃可不就是王丞相的女兒,嘖嘖,這姐姐嫁不了那個男人,還要幫忙謀江山。等謀到之後,是不是得搶了妹妹的相公,把這個妹妹踢走呢?

又或者是這個丁太后幫忙謀得江山後,被紫奕楓一腳踢走?看來這個關係,她得好好梳理一番才行。若是運用得當,說不定能在裡面搗騰一番。

這後院都失火了,看那紫奕楓還安生的起來不。不過目前看來,這丁知府這邊,還得想辦法解決了才行。

“紫丁,你去丁知府那裡查探一下,不他所有的底細給我給翻起來,我要細節到後院的每一個姨娘的喜好。當然,要是能夠找到他貪污什麼的證據那是最好。”

杜伊想起萬太后的拮据,又想想丁太后的囂張。按照這個看來,那丁知府說他是個大好的官員,杜伊還有點不信。

“是,小姐!”

等紫丁都走後,楊太師這才道:“我聽人說,那丁知府倒是個好的,只是這傳言是真是假,且看了再說。可惜不能強行徵地,否則將那塊荒地利用起來,倒也是造福百姓一番。”

“好不好,也不是我們說了算。回頭調查了才知道,披着表皮說好的,大有人在!”這種事情,杜伊在現代的時候可得很多了。

“也是,先查了在看看。如果那一塊地,真的不行的話,你還堅持在那嗎?”

“嗯,除非是放棄這個地方。可我覺得這個阜城不錯,如果發展的好,不出三年,絕對不會是現在看到的樣子。

經濟一旦帶動起來,百姓日子好過了,國庫也不怕空虛。當然,等這些確定之後,還得派人去藍海國那邊去看看。若是兩國能夠順利的友好往來,互相促進貿易的話,那是再好不過。”

“這藍海國前段時間,還蠢蠢欲動,就是我紫月國乾旱之時,還妄想趁亂前來加一筆。若不是攝政王及時發現解決的話,只怕現在就不是這個樣子了。要派人出使洽談,只怕有難度!”

“若是在不行,就咱們紫月國內也是可以的,只是效果恐怕沒那麼好。這海產品什麼的,我們這邊都沒有,要從那邊拿的話,成本高,且極不易得到。”

杜伊想到的是還帶什麼的,當初她的碘酒就是從那裡面提取出來的。不過聽這麼一說,也有些明白,爲何紫月國的鹽會賣的那樣貴了。

“這個倒是,不過也得派人去看看才行。派誰去,也是個問題。不管怎樣,先去了,纔會知道結果,連試都不試,就放棄,也着實可惜。”

兩人就着藍海國又聊了一些後,杜伊這纔回房休息。等到晚上,白梅回來的時候,也帶回了所調查的事情。

“小姐,丁村長家,一兒一女,兒子叫丁子強。這個人,有個最大的嗜好,就是賭。爲了這個,丁村長家欠了七十多兩的銀子。每個月光是換利息,就好幾兩的銀子。”

“另外丁知府那邊,外面人人都道,他是個好官,自從上任後,一心一意爲民。這丁知府,年紀與小姐一般大,家中一畝,一妹妹。至今未娶,奴婢猜,可能與先皇的駕崩有關係。”

“丁知府和丁村長有關係嗎?”這纔是杜伊要關注的問題。

“聽說,丁村長是丁知府的一個叔父,至於一表三千里到什麼樣的關係,倒也沒有查太多來。只知道,丁知府並不待機丁村長。”

“很好,他的兒子既然嗜賭,那白梅你找個人陪他玩玩。記得把地契給我弄到手,怎麼弄到手,你想辦法。我能出的最高價格,一畝不能超過一兩銀子。”

“好!”從丁村長的兒子那裡入手,那是最好不過,估計幾天就能到手裡了。

紫丁回來的時候,查到的資料與白梅差不多。這讓杜伊再次感嘆一般,歹竹裡,再次出了一次好筍。當初美珍和麗娘就讓杜伊感嘆了一把,沒想到這丁知府倒也是個不錯的。

想到美珍,杜伊眼眸一閃。不知道這丁知府怎麼樣,若是品貌不錯的話,倒是可以介紹給美珍。那麼好的一個姑娘,配的上他。這樣也好,到時候還能把他來到紫弈城這邊來,等同於多了一個助手。

“你們照着我說的去做,記得換成男裝,我不管你們過程如何,我只要結果。當然,不以傷害他人爲前提。”

杜伊只是要拿到東西,可沒有想過要人命。之所以想用計的話,無非就是要丁村長將那些荒地,以她能夠承受的價格賣給她罷了。

劉家鎮。

眼看要三月了,建造碼頭的事,被劉茂林暫時擱置一旁。他已經得到消息,杜伊在回來的路上了,現在就等着她回來拿主意。

沒想到杜伊沒回來,等到的是小帥和凌袁帆等人。這讓期盼了許久的他,又是失落。現在很多事情,還要等杜伊來定奪。

喬氏一早就等候在一旁了,當看到小帥下了馬車,也沒看到白梅紫丁和杜伊的時候,忍不住問道:“小帥,你孃親呢?”

“喬伯母,我孃親有事,說要晚幾天回來。小帥先回來了,喬伯母要是找孃親,就要再等等!喬伯母,這是我的表舅母,她的肚子裡也有了弟弟!”

和喬氏關係比較親密的小帥,拉着林荷茹的手,獻寶。

喬氏知道凌袁帆的身份,一聽小帥這個表舅母,然後又看着看起來端莊高貴的林荷茹,喬氏有些拘謹。不過也就一刻,很快就放鬆了。

“小侯爺夫人,我們劉家鎮歡迎你來,快快進去,這外頭的風還比較大!”喬氏連忙招呼着凌袁帆和林荷茹等人進去。

綠柳和柳如是對這個比較熟悉,回去後,便各回各房,將東西收拾妥當後,這才走出來。美珍看到她們倆,臉上掛着盈盈笑意。

“你們回來了,那伊伊呢?”

“小姐要過幾天,她現在就在阜城那。小寶這個時間,和虎子已經去學堂了?”綠柳看到美珍剛從麗孃的房間出來,且獨自一個人,便歡喜的笑問。

“是啊,綠柳,如是,我與你們說啊。伊伊留下來的那個藥可還真管用,姐姐一直堅持喝了那麼久,前段時間,就是年前那會兒好了不少。偶爾還能想起以前的事情,連姐夫和虎子他們都認得了。還有啊,姐姐又懷孕了,昨日才診斷出來的,有一個月了。”

“真的?小姐若是知道,肯定會很開心的。太好了,老天保佑!”關於麗孃的事情,綠柳在後來有陸陸續續的聽白梅紫丁還有她乾孃劉氏說過。沒想到這人差不多就好了,真是太保佑,上蒼開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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