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武帶着蕭青他們去見了現在大夏皇室,現在皇室比三年更加蒼老,頭髮完全花白,身體散發出只有凡人才有的體味,衣袍上一些灰塵沾在上面,僅憑堅毅心志牢牢抓住最後一線生機,如果不是久居皇位的氣勢依舊沒有消散,還以爲他是鄉下年近耄耋的老人,但現在就算夏桀之能也是無力迴天。
皇帝聽了夏武的決定,渾濁的眼睛一亮,原本有氣無力的神色大振,“天佑大夏,感謝祖宗保佑。”一時間竟流出一滴老淚。
“父皇,這一個月朝政麻煩你了。”夏武心中發酸,眼皮一紅,強忍着淚沒有流出。
現在夏武已經親政一年,因爲修爲沒有達到巔峰,生怕彈壓不了朝堂,所以遲遲未登基,現在皇帝早已退居二線,不再受理朝政,全力保留最後一線生機。但是現在重新入朝,分心處理朝政,很有可能失去最後一絲生機。
最後夏武步流氓兔後塵,進入蕭青的天門空間,接受夏桀非人的特訓。
同時李贄帶着蕭青進入整個皇城最核心的地方,中心高塔,天璣子就在其中。
高塔高達三千丈,是京師最高建築,兩人並沒有直接飛上去,而是一層層徒步拾級而上以示對天璣子尊敬,一個時辰之後終於最後第二層,一曼妙倩影出現在前面。
蕭青眼睛一亮,眼前不是風菱雪,又能是誰。
“哎,你臭傢伙終於來了,這三個月來,師傅把握關在這裡不讓我出去,悶的透不過氣來。”風菱雪跑到蕭青面前,秀拳不斷打在蕭青厚實的胸上發出沉悶聲音,對蕭青來說完全撓癢癢,但是蕭青臉色尷尬看着李贄。
但是李贄卻故意遙望窗外,貌似看着外面風景。
風菱雪皺了皺小眉頭,怒氣衝衝道:“更可惡的是,那吳林,每天都來纏着我,看這種小白臉我就心中厭惡。而且宮主竟然沒有任何阻攔,如果不是師傅攔着,我可要跳入火坑了。”
蕭青心中一動,吳林是理儒門兩江派五大高手之一,是兩江派真正年輕一代領袖人物,是門主親傳弟子,身份高貴無比,在理儒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少門主之勢。同時蕭青心中沒來頭生出氣憤。
“放心,我在理儒門就連王元都被我廢了,何況是吳林,理儒門年輕一代五大高手,我早晚會一個個踩在腳下。”
“咳咳。”這時旁邊李贄突然咳嗽起來,臉色尷尬,急忙道:“好了不要,不要讓天璣子長老等久了。”
蕭青安慰道:“放心,天璣子前輩可能是長輩不能把吳林怎麼樣,但我還沒這忌諱,早晚我會把他和王元一樣廢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夢。”
風菱雪聽着蕭青的話,立即眉開眼笑,“我就等你這句話,蕭大哥最好了。”
……
風菱雪帶着蕭青他們進入最後一層,一個平凡的老人如雕塑盤坐在中央,周圍被一層玄之又玄的氣息籠罩,依舊如第一次見面一樣,還是閉着眼睛。
“神力在施法時已經消散了。”天璣子開口道,同時風菱雪全然不復之前活潑,如淑女安靜坐在旁邊。
蕭青恭敬道:“沒有關係,請問前輩結果如何。”
天璣子並沒有開口,依舊閉着雙眼,好像睡着一般。
“結果有是有了,但是那地方以你修爲現在進去難如登天。”天璣子開口道。
蕭青皺眉,道:“我什麼險地沒有闖過,何況現在只要不是高階修士,沒有人可以置於我死地,難道那地方只有高階才能進去。”
“不是你修爲不夠,而是你修爲太高了。”
蕭青神色一愣,立即反應過來。
“是荒古沙海?”這天璣星只有在荒古沙海,修爲越高承受的煞氣和仙神威壓越大,在荒古沙海攔住大量中階修爲,大部分能進去的只有低階修士。以現在蕭青修爲就算深入一萬里都難上加難。
蕭青完全犯難了,之前他能橫跨荒古沙海幾十萬裡,那時他纔剛剛進入低階,承受的煞氣和威壓非常微小,現在蕭青的修爲已經與當年有着天差地別。
但是沒有足夠修爲,根本沒有足夠實力降服神器,一時間蕭青陷入了矛盾。
蕭青深吸一口氣,再次問道:“能否計算到神器在荒古沙海具體位置。”
天璣子嘆了一口氣,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會死心,但是那地方十萬年來從來沒有發現過,是當年東方對抗西方入侵前沿陣地山海南關。”
蕭青心神劇烈震顫,山海南關,多麼熟悉的地方,當年在山海南關九死一生,逆天機緣,心中浮現一行行十萬年前不屈之言,還有一隊隊前所未有的軍隊,山海南關地下欲置蕭青死地的神力。
在山海南關真正令他受益匪淺的是那道字,隨着修爲不斷提升,那道字其中韻味在心中愈加深厚,對他感悟有着無與倫比幫助,如果不是道字,金字塔上五行規則烙印也不會有現在清晰。
無論怎麼樣,山海南關必須進去,就算沒有神器蕭青早晚也要找到山海南關。
最爲關鍵的是山海南關有一個星際傳送陣,是現在回到地球的唯一途徑,但是至少需要人品靈石才能啓動,這麼多年來,極品靈石看見許多,但是人品靈石卻沒看見一塊,人品靈石實在太珍貴了,一般只有一個門派最高層纔可以保管。
但是蕭青雖然進入過山海南關,但是現在他想再次進入山海南關也無從下手,當年怎麼離開山海南關就連蕭青也不知道,不知什麼怎麼樣就被傳送離開。
好像感知到蕭青發生劇烈情緒波動,天璣星的雙眼終於睜開,露出通徹人心的雙瞳。
“你聽說過山海南關。”
蕭青毫不猶豫點頭,隨即問道:“既然能算出神器位置,那你是否知道山海南關大概地點。”
“就是爲了推算山海南關位置,減弱了對理儒門天機壓制,導致理儒門那位有機可乘,和我一樣算出山海南關位置。”天璣子嘆氣道。
蕭青大驚失色,“怎麼可能!他們並沒有得到一絲神力作爲引物。”
天璣子苦笑道:“誰說沒有引物,整個理儒門就是引物,神器極大影響了理儒門氣運,依據氣運變化計算山海南關位置,他早已與理儒門氣運融爲一體,也不會這麼輕易發現氣運變化,比我利用神力簡單多。”
蕭青心情起伏,他進入理儒門才明白其中理儒門的強大,如果理儒門找到山海南關,沒有比這更壞消息。
“就算算出山海南關位置,不解決荒古沙海煞氣和威壓,他們也只能望而興嘆,現在不需要擔心這問題。”天璣子道。
天璣子沉吟片刻,“現在這形勢對你來說還是有利,敵明我暗,只要他們不找到神器,那他們就一直以爲理儒門氣運變化原因是神器,而不會懷疑到你,一旦他們找到神器,你就危險了,那傢伙必定會算出你存在。神器對理儒門氣運還是產生不了多少傷害的。”
“整個東方沒有任何門派氣運能夠承受神器威壓,就算理儒門也不行。”蕭青大驚失色。
天璣星冷笑,“你還是太小看理儒門了,幾萬年來把持國器,現在整個大夏被理儒門打下深深烙印。如果不是太子龍脈削弱了其中烙印,理儒門也不可能輕易讓你們算計。理儒門那傢伙對神器沒有估計,我可是清楚的很。”
“原來如此,單個理儒門氣運自然抵抗不了神器威壓,但是他們綁架了大夏氣運,難怪這些天大夏諸事不順!”李贄臉色陰沉,作爲未來宰相,他對大夏各種形勢十分了解。
現在除了大金入侵和西南三峰叛亂外,其他地域各個門派也是蠢蠢欲動,各個地方漸漸脫離大夏皇室掌控,僅僅只能影響京師周圍幾個州。
蕭青皺眉:“難道沒有什麼方法解決這問題。”如果打擊理儒門氣運,勢必將影響整個大夏國運,這不是蕭青所希望的。
“如果有辦法,我早已解決了。理儒門氣運綁架大夏國運是幾萬年來一點點形成的。”
天璣子臉上第一次露出無力表情,作爲占卜師天下一切事都瞭然心中,遇到任何困難只需掐指一算就能找到解決方法,但是現在眼前困難不是他能所及。
“該死!當我子孫什麼人,如果我在,就算死也不可能讓他們得逞!”夏桀在蕭青腦中大怒,連忙從蕭青頭頂冒出。
“夏前輩!”天璣子大驚,沒有想到夏桀竟然在蕭青體內,那得道高人模樣一掃而空,急忙面色恭敬站起來。
蕭青心中一動,夏桀是活了幾十萬年的老怪物,肯定有辦法。
“前輩,你有什麼辦法。”蕭青心中希冀。
“哎!”夏桀嘆了一口氣,道:“辦法只有一個,就是破而後立,只有破了,連帶着那勞什子理儒門氣運也遭到重創,然後重建大夏國運。”
在場所有人無不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