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很快就是你的人了,還提什麼還不還的。”肖以歌沒有錯過百里玄月眼底的痛意,雖然一閃而過,還是讓他的心也疼了一下。
他在努力調查百里玄月的一切。
只是涉及到黑暗森林,就有些棘手了。
黑暗森林的勢力在四國之外,無人能觸及,要調查,進展就很慢了。
“正好,我還缺一個暗衛。”百里玄月點了點頭,又恢復了一臉的隨間,眨着大眼睛說着。
“本王這身份,多少銀子你能請的起?”肖以歌有吐血的衝動了,他這可是在表白啊,多麼含蓄。
對這個丫頭,直接了更不行,只會讓百里玄月更反感。
可是這含蓄似乎也不行。
百里玄月這回答,太神了。
“我的暗衛都不需要銀子。”百里玄月揚了揚頭。
“百里玄夜送你的吧。”肖以歌看了看窗外:“本王也可以送你兩個,不,四個。”
“不用了,多了不好管理,兩個正好。”百里玄月卻一本正經的擺了擺手。
要知道,這暗衛還得吃飯呢,多一個,她就多一個人的開鎖,她可沒有多少銀子。
這幾日的花銷還是百里玄夜給的。
肖以歌有些不痛快,卻沒有接話。
畢竟他不能與百里玄夜相提並論的,那個傢伙可是百里玄月的親哥哥,無人能替代。
他就是再糾纏百里玄月,也隔着一個蘇皇后。
這一點,他十分清楚。
“好了,休息一下吧,喝了那麼酒。”肖以歌又揉了揉百里玄月額前的碎髮,寵溺的說着。
“這點不算什麼。”百里玄月笑了笑:“下次,咱們再去灌文仲。”
她也不是小氣,就是覺得文仲這個人很討厭,絕對是自己的天敵。
“晚上還有去皇家別苑。”肖以歌皺了皺眉頭:“女孩子家,不要喝太多酒。”
“好不容易能喝酒,爲什麼不能喝太多……”百里玄月不依:“我娘……什麼都不管,就是不讓喝酒,真不明白……”
肖以歌的面色又僵了一下,眸底閃過一抹光芒,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接近百里玄月的過去了。
百里玄月口中這個娘,絕對不是雲肖遲。
直到百里玄月走到屏風後面去沐浴,肖以歌才若有所思的離開。
他已經可以懇定百里玄月的過去了。
就是查不清楚,她這個身體的秘密。
“月兒!”百里玄夜忙了一天,一回府上就跑來百里玄月這裡,他也聽說了百里玄月在錦畫流年整整一個晚上的消息。
這讓他有些惱火。
睡的正香的百里玄月翻了個身,繼續睡。
百里玄夜看着牀上臉頰暈紅的百里玄月,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每次想發火,看到這張臉,就火氣全無了。
“白澤,白青!”百里玄夜見百里玄月不醒,只能找別人開刀了。
樹稍上的兩個人立即現身在院子前:“王爺。”
“爲什麼不攔着大小姐。”百里玄夜冷着臉,瞪着兩個人。
“屬下只聽命大小姐。”白青回答的挺痛快,沒有考慮什麼。
白澤沒有開口,只是低着頭。
倒讓百里玄夜氣的笑了:“倒是忠心耿耿。”
這一次白青沒有接話。
“算了,記住,大小姐的安全要緊。”百里玄夜也覺得自己管的多了,本來這兩個暗衛已經送給百里玄月了,自己不應該指手畫腳。
“是。”白青和白澤異口同聲的應了,隨即白澤卻又小聲的說道:“王爺……今天夜裡大小姐準備去皇家別苑。”
“做什麼?”百里玄夜用手撫了撫額頭,他覺得頭真的好痛,自己這個妹妹一夜清醒,不再癡傻,卻是太過刁鑽了。
“去看……”白澤的聲音更小了:“南月的小公主。”
“有什麼好看的?明天賞詩會上就能見到了。”百里玄夜要抓狂了,皇家別苑現在住着三國的大使和皇子們,一個不好出了意外,誰都無法獨善其身。
“大小姐要看看南月的小公主有多麼漂亮……”白青也接了一句,這件事,的確有些荒唐。
“真是本王的好妹妹。”百里玄夜一跺腳,又回了房間,看着牀上抱着被子一臉無害睡的正甜的百里玄月,猶豫了一下,擡手在她的肩頭按了一下。
轉身又出去了,也不看白青和白澤,只是吩咐了一句:“明天一早,記得喚醒大小姐。”
“是,王爺!”白青和白澤這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夜微涼,肖以歌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百里玄月的房間裡,輕輕哼了一聲,牀上的人卻沒什麼反映,不禁讓他有些意外。
走近看了看,睡的很深。
“月兒!”肖以歌又喊了一聲,隨即就看到窗外人影晃動,白青和白滲已經飛身進來。
“王爺,大小姐需要休息。”白青說的不卑不亢。
“好身手。”肖以歌卻是十分欣賞的看着兩個人:“百里玄夜來過了?”
“是的。”白澤應了一聲,隨時準備動手。
“好吧。”肖以歌點了點頭:“記得保護好大小姐,明日,你們也會一起去賞詩會吧?”
“是的。”白青和白澤同時應道。
一邊全身戒備,他們知道,真要動手,他們二人根本不是肖以歌的對手,卻也要全力以赴。
肖以歌手中的扇子搖了搖,一身紅衣,招搖搶眼:“既然這樣,本王就放心了,記得,所有人都有可能傷害月兒。”
“是。”白澤和白青機械的應着,這一點,他們也是清楚的。
不等肖以歌離開,一抹人影翩然而至,紫色蟒袍裹身,長髮飛揚。
遠遠的,肖以歌就看清了來人,眼底閃過一抹不快,面色也冷了幾分:“太子殿下深夜來訪,有何用意?”
白青和白澤也下意識的看向西泠牧朝,一臉敵意。
他們也明白這百里玄月的暗衛不好當,不管是白天晚上,這個院子都不消停。
“這個與閒王殿下沒有什麼關係,本宮來看望未來的太子妃。”西泠牧朝堅挺的五官也染了一層不快,有幾分冷芒。
搖着扇子,揚了揚頭,紅衣在風中飄搖,肖以歌冷笑:“這話說的太早了,太子殿下注意言行,這可關係着月兒的名譽。”
“深更半夜,你站在這裡,早就毀了月兒的名譽的吧。”西泠牧朝不服氣,每次看到百里玄月與肖以歌在一起,他就火冒三仗。
“我們早就有了夫妻之實,站在這裡又算什麼!”論到氣人,肖以歌也是高手。
白青和白澤的臉都綠了!
“該死!”西泠牧朝的沉着冷靜再也維持不住了,腳尖一點,就要與肖以歌大打出手。
“二位,要打出去打。”百里玄夜卻站在不遠處,涼涼的說着:“你們這樣,讓月兒如何好好休息?”
“王爺來的正好。”西泠牧朝無法淡定的瞪了肖以歌一眼:“本宮找王爺有事相商。”
百里玄夜將信將疑,走了過來。
此時肖以歌,百里玄夜和西泠牧朝逞三角形站着。
白青和白澤很有眼色的當他們的暗衛消失在人前了。
“說說看。”百里玄夜冷着臉,隨意的說着。
“有人要害月兒。”西泠牧朝說的很認真:“就在賞詩會上。”
“你如何知道的?”肖以歌和百里玄夜同時問道,都帶了幾分緊張之色。
他們二人如此防備,處處布了眼線,都沒能得到消息。
“南月錦年今天下午找過百里府的二小姐。”西泠牧朝淡淡說着:“想來,二位都知道是什麼原因。”
百里玄夜和肖以歌對視了一眼,果然有些意外。
沒想到,他們將主意打到了百里玄冰的頭上。
還真是好算計。
“太子殿下都知道什麼?”百里玄夜終於正了正臉色,減了幾分敵意,眸底深沉了幾分,一本正經的問道。
“賞詩會在離愁公主和蘇妃娘娘的建議下,由一天的時間延至五天。”西泠牧朝看了一眼百里玄月的房間,有些意外,這麼大的動靜,這個丫頭竟然沒有醒。
“本王知道。”百里玄夜和肖以歌同時應道。
“書畫那場,宣紙和筆墨都是由太后娘娘一手安排,本宮得到消息,月兒的宣紙被做了手腳。”西泠牧朝有些懊惱的說着。
雖然皇太后一直都聽從他的安排,可是這一次,他卻沒能阻止得了。
“現在能換掉嗎?”肖以歌終於不淡定了,他們也想知道,皇太后會做什麼。
“來不及了。”西泠牧朝搖了搖頭:“得讓月兒知道,有個心理準備。”
“只是宣紙做了手腳嗎?”百里玄夜覺得皇太后既然插手了此事,就一定不會簡單的。
皇太后見過百里玄月,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再加上有云肖遲從中遞話,那次在王府,皇太后被百里玄月氣得暈了過去,這些加起來,皇太后一定想整死百里玄月了。
“這個……”西泠牧朝搖了搖頭:“其它的沒有得到消息。”
“想來蘇妃也會做手腳的。”肖以歌捏着扇子,看了西泠牧朝一眼:“離愁公主和玲瓏仙子是想讓月兒嫁與你,蘇妃就未必了。”
“如何說?”西泠牧朝有些愣,他也調查了這些人,覺得肖以歌這話有些偏激了。
蘇妃一直都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因爲他可以給蘇家極大的好處。
“若沒有月兒,蘇相不會避門思過,蘇大公子也不會進天牢。”肖以歌眯着眸子,很折中的說着:“月兒還傷過蘇妃,以蘇妃的個性,怎麼會不報仇?”
“嗯,有道理,看來,蘇妃不簡單,她竟然瞞過了本宮這些事情!”西泠牧朝眸底散滿了冰冷的氣息,暗夜裡,紫色蟒袍隨風而動,讓他整個人添了煞氣。
這點事情,在東離不算什麼,不過,西泠牧朝的人卻沒有查出來。
想來是蘇妃做的手腳。
“明天,月兒還要去嗎?”肖以歌捏着扇子,一臉陰森的說道:“這樣的賞詩會,何必要去。”
“當然要去,她可是本宮的太子妃。”西泠牧朝急了,有些氣急敗壞的說着:“你們放心,本宮一定會保護好月兒的,你們也要護着她。”
“這個你說的不算。”肖以歌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