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盤繞在泥土山上的煞氣雲,陡然變得更爲黑沉,這片雲,圍繞着泥土山上,讓整座山都蒙上一層黑影,看起來十分可怖。
然而,所有人都像是沒看到危險一般,都在往那泥土山邊上擠。
般若跑到霍遇白邊上,皺眉問:“怎麼回事?”
霍遇白麪色沉沉,看向泥土山的方向,冷聲道:
“據說是那裡出了翡翠,從世界各地來尋寶的人,聽了這話,一窩蜂地擠過來。”
“什麼?”般若眉頭緊皺,她預感到事情的嚴重性,面色嚴峻地說:“我推算出,這裡馬上就要出事了。”
霍遇白聞言,點頭說:“所有人都擠到這裡來了,這泥土堆得很鬆,倒了也正常,可所有人見這裡出了翡翠,就跟瘋了一樣,他們現在眼裡只有錢,就算你說了也沒人信,再者說,你一個外國人在這裡預測出要發生災難,你認爲緬甸政府會放你走?”
他說的般若都懂,她沒打算也不能把這消息說出來。
霍遇白說道:“車子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回去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就回國!”
米多諾聽說他們要走,驚訝了一下,問:“大師,你怎麼不多玩幾天?”
般若笑道:“我馬上要開學了,必須回去上課。”
“原來如此,那我就不留你了,等今年的翡翠公盤到了,你和霍一起來緬甸玩,到時候由我做東招待你們。”
“謝謝你,米多諾。”
米多諾擁抱了她一下,作爲告別。
車子很快駛出了帕敢,一路顛簸,滿天塵土,等他們通過邊檢,開出緬甸邊界的時候,霍遇白接到了一個電話,而後他面色凝重地看向般若。
“出事了?”般若問。
“確實像你算的那樣,那泥土山塌方了,因爲死亡人數太多,政府已經派了武力過去,目前,據不完全統計,死亡人數至少在一百五十人以上。”
般若聞言,久久沒有說話。
“別多想,你正好也要開學了,我們早點趕回去!”
“好。”
天已經黑了,兩人開着車來到一個離雲南邊境不遠的小縣城過夜。
然而,當地是個連通訊都不發達的小鎮,般若拿着手機,找了好幾個電話想打回去保平安,結果卻一點信號都沒有,這樣的小鎮,賓館很少,霍遇白找了兩家,都客滿了。
而後,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小旅館。
老闆打量了兩人一眼,問:“兩人是從緬甸來的吧?”
霍遇白沒做聲,那老闆又道:“我們只剩下一間房間了。”她打量着般若年輕的臉龐,說:“這小姑娘還沒成年吧?沒有身份證,我們不能辦理入住。”
般若掏出身份證,放在桌子上。
老闆拿起來看了一眼,眼睛裡帶着一絲不耐,說:“就只有一間房子了,你確定要開一間嗎?”
她盯着般若看了一會,彷彿想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一絲做賊心虛來,然而般若並沒有,反而目不斜視地對她對看。
她的眼眸黑白分明,眉眼十分漂亮,並且目光坦蕩,這麼一望,倒讓老闆覺得有些心虛。
老闆咳了咳,又道:“我們這裡條件簡陋,不然,你們還是去別的地方住吧!”
般若怎麼可能看不出她在故意找藉口拒絕!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這裡十分偏僻,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再者說,霍遇白不知爲何,沒有找人來開車,他自己連續開了很久,夜裡在沒燈的險峻山路上開車,十分危險,因此,今晚必須得在這裡住一夜。
老闆把身份證還給般若,般若伸手去接的瞬間,兩人雙手輕輕碰了一下。
“老闆。”般若揚起脣角,微微一笑:“您的母親是否得了重病,臥病在牀,並且最近還有惡化的趨勢?”
老闆聽了這話,愣住了,而後驚了一下,不敢相信地問:“你怎麼知道?”她確定自己從沒見過這個女孩,對方根本不可能知道她的家事。
般若淡淡地說:“我會算命。”
“算命?”老闆看着眼前這個氣質冷淡的女孩,心裡有些疑惑。“你真的會算?”
“是。”
“不能吧?你纔多大啊!怎麼可能會算命?”老闆說完,暗自點頭,心道般若一定是從自己的倦容上看出,她多日熬夜照顧老母。
“我不僅可以算出你母親重病,還能算出她這病雖然久治不好,但不會有生命危險,不出意外的話,她活過八十歲沒有問題,是壽終正寢的命格。”
老闆驚訝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般若語氣平靜,繼續道:“如果我沒算錯的話,老闆你在六歲那年曾經發生過一次火災。”
老闆驚得陡然站了起來,她雙目瞪大,看向般若,問:
“你真的會算命?你說的是真的?我媽媽真的不會死?”
“不會。”
老闆連忙走上前,十分抱歉地說:“對不起,二位,我們這一代因爲山勢比較險,很多徒步愛好者都喜歡穿越我們這邊的大山,但是不少人有去無回,我以爲二位也是這樣的人,怕兩位出事以後,我們又被警方找,便不想惹上麻煩。”
“原來是這樣,老闆你放心,我們只住一晚,明日就離開。”
“當然!你們隨便住!”老闆說着,語氣恭敬地把般若帶上了樓。
進了屋,般若打量了這間房間,小鎮上的旅館,條件雖然不好,但好在有單獨的衛生間。
霍遇白沉聲道:“先將就一晚,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這裡。”
般若看着這間大牀,犯了難。
彷彿看出她的顧慮,霍遇白勾起脣角,笑了:“我怎麼覺得,你彷彿在期待着什麼?”
般若身子一僵。
霍遇白放下杯子,睡在牀的一邊,瞥了眼她,說:
“放心!我這人有些潔癖,就算想圖謀不軌,也不至於在這樣簡易的條件下。”
般若面色不變地理好牀,而後,她站起身,俯視着躺在牀上的高大男人,勾起脣角說:
“霍先生,你想多了,我剛纔只是在想,我夜裡喜歡說夢話,可別打擾你睡覺。”
這一次,輪到霍遇白身子一震。
這時,霍遇白收到一則郵件,昏黃的燈光下,他倚在牀板上,睫毛在臉上落下一層剪影。
他打開手提電腦,好不容易連上網,又把網頁轉向般若:
“這是緬甸那邊發來的資料,如我所料,帕敢已經被軍方控制,全面封鎖起來,現在很多外國記者想進去都難。”
照片上,是數不盡的屍體,和現場援救的畫面。
般若的胃一陣翻騰,看到上面那血淋淋的畫面,她不由捂着嘴,去衛生間吐了一會。
霍遇白沒料到她會這樣,她向來心理素質很強大,連屍體都不怕,居然懼怕這血肉模糊的畫面。
“你怕這個?”
般若胃裡難受,想吐,可吐了半天卻沒吐出來。
她躺在牀上,轉頭背對着他,而後說:“我只是想起了中午吃的紅燒肉。”
有一瞬間,霍遇白覺得,嘔吐似乎也會傳染。
這一覺,般若睡得很沉,次日一早,她朦朧轉醒,意識還未清醒,大腦卻開始警覺起來,而後她陡然睜開眼睛。
隱入眼簾的是一雙狹長的深眸。
霍遇白雙手撐在牀上,俯下身,靠在她耳邊,兩人離得很近,近到般若已經聞到他衣服上特有的味道,這一瞬間,她心裡似乎有片刻的悸動。
霍遇白斂目注視着她,而後呵氣入耳,問:
“是什麼讓你對我這麼放心?還是你認爲一個年近三十的男人,竟然會放過與她同牀共眠的,未來註定是他老婆的女人?”
般若身子一震,而後看向他,說:“霍先生,你忘了?你尚在考覈期。”
霍遇白麪色不變,聲音低沉慵懶地哼道:“這考覈期似乎長了點?”
般若一本正經地說:“我要高考、要做生意、要賺錢,精力有限,能抽空談個戀愛,實屬不易。”
聞言,霍遇白深深地嘆了口氣,不知爲何,向來不動如山的他,此刻竟有片刻的崩潰,聽她的語氣,他有一種錯覺,彷彿他是那後宮裡,等待着太后垂愛的小太監,還得太后抽出空來,才能搭理自己一下。
實則也差不多,原本他覺得自己夠忙了,可實際上,自從兩人模糊地確立關係以來,他想見她一面,簡直比登天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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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遇白深深地嘆了口氣,他躺在般若身上,動也不動。
般若身子一僵,兩人身體觸碰的瞬間,她敏感地察覺到下面,似乎有某樣堅硬的東西正抵着她。
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要說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這是臺言女主纔會做的事。
般若一怔,下意識目光坦蕩卻眼含疑惑地看向霍遇白。
忽然,一雙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霍遇白伸出手,蓋住她直白的眼睛,他被她盯的,頗有些哭笑不得:
“般若,別這樣看我,有些身體語言不能隨便亂用,比如現在,我只從你的眼中看到了勾引!”
般若愣了一下,半晌才說了一句:“看來身體語言也有翻譯錯誤的時候。”
而後,霍遇白進了洗手間,過了好一會纔出來,般若自顧地收拾好行李,看着把自己鎖在洗手間裡的男人,不知爲何,竟莫名覺得一陣愉悅。
看來,考覈期的男人,也不容易。
簡單地吃過早飯後,兩人繼續趕路。
沒想到只在緬甸待了兩天,般若又一次感受到了路途的顛簸,歸途似乎總比去程快,他們很快到了最近的機場,乘最早的一班飛機,返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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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遇白送她到小區門口,般若下了車,冷風撲面而來,她冷得直哆嗦,這一刻,她真是懷念緬甸的天氣!
她拒絕了霍遇白要送她回家的要求,從電梯上拎着行李箱下來。
王明夏見到般若,拍拍胸口,後怕道:
“你總算回來了,媽在電視上看到塌方,嚇得半死,還以爲你也出了什麼事,加上你電話一直打不通,她這兩天都沒睡着覺。”
“電視上也放出來了?”
“可不是嗎?緬甸政府在新聞上斥責外來的淘金者不服管理,斥責當地挖礦的公司亂堆亂放,還懷疑是外國勢力故意製造礦難,就是沒反思自己的責任,總之,官方說死了將近兩百人。”王明夏說道。
般若愣了愣,想到當地人瘦弱矮小的身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死的應該大多數都是曠工,這些人一輩子做苦力,最終也沒逃脫慘死的命運。
這時,蔣吟秋進了門,見女兒回來了,又唸叨了一陣子,直到般若把從緬甸帶來的翡翠一股腦掏出來,她這才驚訝地說:“丫頭,你發財啦!帶這麼多翡翠回來!難不成這緬甸的翡翠比白菜還便宜?怎麼搞得就跟不要錢一樣!”
般若笑了笑,要是蔣吟秋知道她在緬甸買了個礦,不知道該有多驚訝!說起來,她還真怕她的真實身家被蔣吟秋知道,她怕蔣吟秋大受刺激,到時候又要念叨個沒完了。
“媽,我難得去一次,還不給你們帶點禮物回來嘛?”般若笑道。
女人沒有不愛美的,她自己戴的卡地亞翡翠項鍊,價值一個多億,總不能讓自己的媽媽和姐姐戴的太寒酸。
蔣吟秋從一堆翡翠裡挑出個粗大的鐲子,而後對着光仔細看了好一陣子,直讚歎:
“丫頭,這鐲子值不少錢吧?上次我一個老同學買了個兩萬的鐲子,同學會的時候,炫耀了半天呢,我看她那個鐲子比這個可差多了!”
般若笑笑,也沒隱瞞:“在緬甸並不算太貴,但是放在國內店裡賣,至少也得值十幾萬!”
“十幾萬?就這一個鐲子?”蔣吟秋眼睛瞪得老大,“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十幾萬夠咱家買幾年菜的了,再說了,這麼貴的東西你哪來的錢買?”
“媽,你放心!我有錢!”般若笑笑,催促道:“趕緊去戴上,看看好不好看!”
蔣吟秋看着這通體碧綠,沒有一絲雜質的翠綠鐲子,心動的不行,她來到洗手間,用肥皂洗洗手,戴上去以後,把手腕對準陽光,左看右看,笑得眼睛都眯到一起去了。
“哎呦!真是美!真是適合我!”
蔣吟秋說的倒沒錯,她有些微胖,皮膚也白,正適合這樣純正的顏色,也適合這種粗鐲子,因此般若才帶了這一款給她。
只是,她雖然喜歡,卻還是很心疼錢。“十幾萬!想到這價錢,我就肉疼!”
“媽!你要這樣想,我在那邊買的便宜,等於是咱白白賺了這近十萬的差價!再說了,這樣的鐲子,留着只會升值,你就當買了個理財產品,每年都有餘錢進賬。”般若笑道。
被她這麼一說,蔣吟秋愉快了很多,她笑道:“你這丫頭說得對,等你將來有了女兒,我再把這鐲子傳給她!”
王明夏見了這麼美的鐲子,一顆心早就被撩起來了。
“般若,有沒有老姐的份?”
“當然有啦!姐,這個細手鐲是買給你的。”
般若給王明夏帶的是較細的手鐲,顏色是鮮嫩的綠色,跟王明夏纖細的身材以及年齡都比較搭配。
“哎呀!真是美死了!你姐姐爲了攢錢,很久沒敢買首飾了!”王明夏愛得不行,當下就戴上了,愛不釋手地看了好一會子。
湯錦川在一旁看得直搖頭。“這都怪我!讓你跟我一起受苦了,等新房子定下來,我給你去補個婚戒!”
“行了,都老夫老妻了,只要你對我和湯包好,我也沒太多物質上的要求。”王明夏笑着說。
夫妻二人相視一笑,溫馨的氣氛在屋子裡發芽。
而後,般若從裡面挑出一個佛手形狀的翡翠吊墜,幫小湯包戴上。
“湯包,這個是送給你的。”
“小姨,我也有?”小湯包很驚訝,他從大家的對話中聽出這東西很貴。“小姨,我就不要了,你留着做嫁妝吧!”
全家人聞言,大笑起來,般若也被他逗樂了。
“小姨將來要是沒有嫁妝,就把你賣了好嗎?”王明夏問。
“媽,你逗三歲小孩呢?拐賣兒童是犯法的!”小湯包一臉嫌棄地看向自己的媽媽。
大家又是一樂。
般若又拿出一個以翡翠作爲底盤做的手錶,遞給湯錦川:
“姐夫,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這個送給你。”
“我也有?”
湯錦川是真的驚訝了,別的不說,般若送給他們一家三口的這禮物,雖然不如送給蔣吟秋的值錢,但恐怕放在店裡,至少也得賣十幾二十萬。
這……湯錦川不由一陣心驚,他驚訝的不是這點錢,而是般若隨隨便便就把幾十萬的禮物送出手,彷彿根本沒把這點錢放在眼裡似的,難不成,她已經有錢到了這種地步?
“般若,姐夫不能要你這麼貴的東西,你送給你姐姐的已經夠好了,我就不要了,你自己留着吧!”
“姐夫,你就別推辭了,這個表不值什麼錢,在本地賣的很便宜。”
“錦川,般若送的,你就收下吧!”蔣吟秋幫腔道。
能看到女兒和姐姐姐夫一家處的好,她心裡也高興,在她看來,兄弟姐妹之間,就應該互相幫助。
“那……我就收下了,謝謝你般若。”湯錦川真心地說。
見所有人都有禮物,王長生咳了咳,轉頭看向窗外。
小湯包捂嘴偷笑:“外公吃醋了。”
“一個糟老頭了,還想着要禮物!”蔣吟秋十分嫌棄。
“糟老頭就不能要禮物了?再說了,我還不到六十,年輕着呢!”王長生很不服氣。
般若笑着從袋子裡挑出一個正陽綠的翡翠平安扣遞給王長生。
“爸,這是我專門爲你買的,成色很好!你掛在腰間,會很漂亮。”
王長生喜歡穿長衫,因此,般若才幫他挑了這個平安扣,因爲成色好,掛起來也很顯眼,很適合他。
王長生見了這平安扣,很是得意,當下就把它掛在了自己的腰上。
一家人收到了禮物,都很開心,看到家人高興,般若的心情也不由好了起來,她這次去緬甸,不止買了礦,也給自己挑了一些玉鐲和項鍊,這幾樣東西成色很好,但也不至於太張揚,她打算留着以後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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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又匆匆過去,次日,陽光晴好,般若幾天不在家,家裡的被子十分潮溼,她把被子抱出去曬,而後就去了薄荷的家裡。
之前薄荷聽說般若去緬甸,便託她帶了點翡翠,想趁薄夫人生日的時候,送給她。
般若趁有空就把東西送給她。
“般若,麻煩你還要送給我,主要是我媽今天有幾個朋友要到家裡來,她讓我留在這裡招待客人。”
薄荷現在進了演藝圈,還在一個比較出名的電視劇裡演了配角,薄夫人很高興,她的朋友們來家裡都想見薄荷一面,因此,薄夫人才把女兒留在家裡。
般若把她要的翡翠鐲子和項鍊遞給她,薄荷接過,反覆看了看,感嘆道:
“緬甸的東西確實不錯,成色好,水頭足,顏色也鮮亮,價格還這麼便宜,要是放在國內,這樣的東西隨隨便便都要幾十萬。”
她謝了般若,把錢打到了般若的卡里,兩人聊了幾句,這時,房門打開,薄夫人的朋友來了家裡。
“哎呦!這就是薄荷吧?”一個微胖的女人說道。
“薄荷,這是徐阿姨。”薄夫人又指着另一個高瘦精幹的女人介紹道:“這是江阿姨。”
薄荷點頭問了好。
徐莉感嘆地看向薄荷,稱讚道:
“天心,也不知道你這閨女是怎麼生的,長這麼漂亮,我在電視上看到的時候,就覺得美的不像話,特別像你年輕的時候。”天心是薄夫人的名字。
“可不是嗎?現在見了,發現比電視上更美,這周正的模樣,說是演藝圈第一美女,也不爲過啊!”江環也笑道。
“是啊,薄荷這丫頭從一出生就漂亮,當時天心坐月子的時候,我們來看孩子,就說這孩子將來指不定有多漂亮,不像我家那孩子,出生的時候,滿頭滿身的髒東西,人家薄荷一出生就是白皮膚,皮膚還一點都不皺,十分乾淨。”徐莉越看薄荷越喜歡。
薄荷笑笑,跟兩人聊了幾句。
般若也跟二人打了招呼,這時,薄家的保姆端來一杯紅茶,般若端起喝了一口,擡頭就見一陣煞氣襲來。
她皺着眉頭看向渾身帶煞的江環。
江環見她看向自己,端着茶杯對她點頭一笑。
般若勾起脣角,勉強一下,垂下的眼眸中,卻無法掩飾明顯的震驚。
方纔她仔細端詳了江環的面相,心裡便是一咯噔。
單從江環的外表看來,這人家庭富庶和睦,她命中有一子,這孩子不僅很有才華,對父母也很孝順,她老公對她也不錯,在外面什麼爛桃花都沒有,身爲女人,做到這個地步上,可以說,夫復何求呢?反觀這個徐莉呢,她家庭也不錯,兒子也是年輕有爲,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夫妻宮隱隱發黑,也就是說,她和丈夫的關係不是很和睦,她老公在外面有別的爛桃花。
按理說,江環的面相比徐莉好很多,只是,般若通過這個黑氣,再次看向江環,卻發現江環的子女宮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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