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南王說出那雙鐵足的重量,燕臣下巴都快被嚇掉了。一千斤?這穿上之後,能走路嗎?
“你穿上這個,猶如腳上加註了數百斤,行動非常不便。但你若是將其習慣下來,一旦脫下,力量將會強大到出乎你的意料!”南王循循善誘道。
看着地上那一尺長,其中半尺都沒入了地面的黑乎乎的千斤足,燕臣嚥了一口唾沫。一千斤啊!算了,爲了實力,一切都忍了。
燕臣穿上千斤足,剛想走,但雙腳紋絲不動,身子由於慣性往前一傾,摔倒在地。
“哈哈!小子,這一雙千斤足非常沉重,你好好享受啊!”說完,南王朗聲大笑了起來。
“我就不信我連路都走不了!”燕臣一抹額上汗水,慢慢站了起來。他擡起腳步,真得是沉重不已,就好像有人在拉着他的腿不讓他走似的。
“追風腿的修煉,接下來只能靠你了。在臨走之前呢,我再給你一卷武技吧,這是我從火鬼墓冢裡得到的,等級爲玄階高級,名爲震天勁!”
嘶!
燕臣倒吸一口冷氣,玄階高級的武技,這個級別的武技,一般的武師恐怕都沒辦法擁有。若是將其放到抹越城去,恐怕都會引起一陣風起雲涌。
“多謝南王叔!”燕臣接過卷軸,將其展開。瀏覽完畢之後,燕臣心中更加驚駭,這震天勁不愧是玄階高級的武技。震天勁,練至小成,足可崩山;練至大成,一掌拍出,驚天作響,足有崩天之勢。“南王叔,你剛纔說你要走了?”
“嗯!再有個三四天,我就要走了。”南王心事重重地說道。“在這最後的三四天,我會把震天勁的修煉要義教給你,希望你能夠牢記於心,日後勤加苦練!”
“侄兒必當銘記於心!”燕臣一抱拳,行了一個晚輩禮。
“燕臣,燕臣!”這時候,海圖歸來,大聲呼喊道。
之前,燕臣傷勢未愈,不能到處亂走。而海圖呢,則是如約前往烈焰鎮,與他的兄弟匯合,若是看到燕洵,則將其帶回來。
一個月過去了,海圖總算是歸來。
燕臣收好卷軸,迎了上去,但見海圖孤身一人,看樣子他沒能把燕洵帶回來。他急切地問道:“海圖叔,怎麼了?沒有看到我洵弟還是他不肯跟你來見我?”
“燕臣,出事了。”海圖氣喘吁吁,熱汗淋漓。火雲遞來一個水壺,海圖咕嚕咕嚕地狂飲幾口,休息一會兒之後方纔繼續說道。“我去烈焰鎮,見到了我的那些兄弟,也確實見到了那個叫燕洵的小子。他的樣貌,和你之前跟我形容地確實沒有很大出入,但他看上去不像一個正常人。”
聽到這裡,燕臣心頭一凜,不像正常人?這是什麼意思?
“海圖叔,什麼叫不像一個人啊?”火雲疑惑地問道。
“那個小子,和你們一般大,也就十歲左右,個頭比燕臣稍微矮一點。不過,他看上去和其他孩子不一樣,眼神裡多了一層死灰色。而且,他的臉色灰白,沒有正常人的紅潤有光澤。據我那兄弟說,那個叫燕洵的小子平日裡不怎麼愛說話,整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好像揹負了血海深仇一樣。”
說到這裡,燕臣的心猛地一沉,好像一隻大手狠狠掐住了他的心臟一樣,令他呼吸都困難了起來。他自然知道燕洵的確一臉苦大仇深的原因,換做是誰,都會心事重重,面無喜色。
“我兄弟說,那小子出手狠辣,而且招式詭異。曾經他親眼見到燕洵殺死一隻六階武徒實力的妖獸,不到半個小時,那隻妖獸的表皮竟然乾枯,內部血肉詭異乾癟,彷彿經歷了數百年風吹日曬似的。”海圖的臉上都忍不住浮出一絲驚訝和害怕,好像他親眼看見過這件事情一樣。
南王眉頭一蹙,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卻從未聽到過這種事情。
燕臣聽着海圖的講述,心中更加急切,他很擔心燕洵如今的安危,而且更想馬上看到他,問他這些日子到底去哪兒了?現在是否安好?
“海圖叔,你幹嘛不把他帶回來啊?只要他回來,那一切事情不解解決了嗎?”火雲一拍海圖的肩膀,埋怨道。
“你以爲我不想把他帶回來,讓燕臣心願得償嗎?”海圖也很無奈,他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見到那小子之後,我就想起了燕臣的話,所以我也就想找他,跟他說說這件事情。但我剛提到燕臣這個名字,他便是立馬瞪着我,那眼神如刀一般,盯得我渾身發毛,我不敢繼續說下去。”
燕臣心中一冷,看來洵弟還在記恨自己。
“瞪你一眼,你就怕了?海圖叔,你好歹過得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怎麼怕一個小屁孩啊?”火雲大笑了起來。
海圖老臉一紅,他也覺得不好意思,可是當時他真心不敢再多說。
“火雲!”燕臣冷聲訓道。火雲撇了撇嘴,不服氣。
“我後來又想跟他說這件事情,但他卻告訴我。他若想來找你,即便你不去找他,他自會來找你。他若不想找你,即便你和他碰到了,他也會躲你。”
“哇,這小兔崽子,膽子挺大的啊!燕臣不遠千里來尋找他,他居然還敢不見?”火雲聽了登時就來火。
“火雲,你能不能安靜一點嗎?”南王急忙訓道。
“洵弟到現在還是不原諒我嗎?我已經殺了南空,爲爹報仇了!”燕臣眼眶泛紅,聲線顫抖道。
“燕臣,你也別太傷心,我覺得吧,你弟弟沒有記恨你。據我兄弟所說,你弟弟身體不太正常,有時候體內突兀爆發出可怕的力量,能夠輕易吞噬妖獸的生機。我猜,他也許是害怕見到你之後,一時控制不住傷害到你。”海圖立馬安慰道。
“吞噬生機?”火雲聽到這個詞語,彷彿想到了什麼,眉頭緊蹙了起來,陷入沉思。
“燕臣,你也別太擔心了。我看,既然燕洵已經來烈焰山,想來,他三個月之內,應該不會再去其他地方了。”南王拍了拍燕臣的肩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安慰道。
“爲什麼?”燕臣頓時感到困惑。
南王看了眼前三人,呵呵一笑,解釋道:“因爲,火鬼墓冢即將開啓了!”
“火鬼墓冢?!”火雲大驚失色。
“什麼?火鬼墓冢?”海圖瞠目結舌地說道,眼神裡滿是驚恐。
“這火鬼墓冢到底是
什麼?它和洵弟有關係嗎?”燕臣疑惑地問道。
“火鬼墓冢,相傳是一位名號火鬼的武王死後的墓冢,它就坐落在烈焰山。這火鬼墓冢裡,擁有不少火屬性的武技和功法。這個墓冢分爲內墓與外墓,外墓的東西基本上都被人拿走了。至於內墓,至今仍然無人可以一窺究竟。”
“怎麼可能啊?世界之大,武王強者自當不在少數。區區一個武王的墓,怎麼可能攔得住那些真正的強者啊?”火雲擺了擺手,不大相信南王的話。
“大齊帝國確實有十指之數的武王強者,但並非所有人都會前來。而且,曾經有過兩位武王聯手攻擊內墓大門,但卻沒辦法將其轟開。事情傳開之後,其他人也就放棄了。但總有人不死人,每次火鬼墓冢開啓,都會有人前來,都抱着一絲僥倖。”
“難道,洵弟此次前來烈焰山,也是要去火鬼墓冢?”燕臣猜疑道。
“我想是的。若是僥倖得到了那位武王強者的真傳,實力晉升則指日可待。”南王點了點頭,說道。
“怎麼樣才能進入內墓啊?”火雲對此頗爲感興趣。
“據說,想要進入墓冢內部,則需要一塊火焰令。我曾經也是進入過外墓,僥倖得到幾卷武技之後,我想嘗試着打開內墓的大門時,結果被看守大門的火奴,給打了出來。”
“火奴?”燕臣驚疑道。
“那些火奴,其實都是被火焰吞噬了心智,被人控制的傀儡。他們的實力雖然不算厲害,但勝在抗打擊。幾個聯手之下,我也不是它們的對手。”南王說到這裡,臉上也是不由地露出一絲苦笑。“後來據我調查,我發現那個火鬼來自一個神秘的宗派。不過,那個宗派已經消失了很久,相傳是被好幾個宗派聯手剿滅的。”
“那火鬼墓冢是何時開啓?開啓一次會持續多久呢?”燕臣不管那麼多,他只想早點找到燕洵。
“火鬼墓冢,還需要三個月可開啓。每次開啓,會持續半個月時間。若是半個月內不出來,則會被墓冢吞噬,遭受火奴攻擊,直至身死或者淪爲火奴,替那位武王強者繼續看守墓冢!”南王對這個火鬼墓冢,也是非常好奇。
“不過,這次火鬼墓冢即將開啓的事情,想必整個烈焰鎮都知道。估計,到時候會有不少強者回去。據說,那秦家家主秦邢,已經是四階武者的強者了。”海圖謹慎地說道。
“四階武者?”火雲頓感驚訝,這個實力的人,暫時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對了,那個叫吳龍的傢伙,是秦家的嗎?”
“吳龍?是秦家大護衛,也是吳章的大哥。”海圖介紹道。
“這個混蛋!上次我只不過去獵殺了一隻妖獸,結果這傢伙竟然要我把妖晶交出去。而且,他好像查出來是我們殺了他弟弟。若非當時有個義門的隊長救我,那次我估計就不大回得來了。下次見到他,小爺定要捅他千百個窟窿!”火雲氣憤地叫嚷道。
“燕臣,這火鬼墓冢,咱要去嗎?”海圖沒有搭理氣憤的火雲,轉頭看向燕臣,問道。
“去,一定要去!就算它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燕臣目光裡射出一抹寒意,激憤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