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就立即的,他脫口而出說:“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夏侯歡兒驀地瞠目,真是讓人意外啊。
她立即得寸進尺地要求:“寸步不離。”
東方邢的臉上立即降下無數條黑線:“你當我是神仙,連洗手間都不用去。”
夏侯歡兒立即噗嗤地笑了:“哈哈……原來你也會說冷笑話,哈哈……”
東方邢被她笑得臉色更黑了,他剛纔說到的話哪裡好笑了?他是哪個字眼戳中她的嗨點了?
“哎呦……”正在笑着,夏侯歡兒突然驚叫一聲,臉色驟變。
“怎麼了?”該不會是樂極生悲了吧,東方邢擔心地問。
“我的肚子……我想上洗手間。”夏侯歡兒的臉色已經變成豬肝色了,爲這突然而來的內急給弄得尷尬不已。
東方邢立即幫她提着吊滴的藥水袋,把她從牀鋪上扶起來,攙扶着她往洗手間走去。
在門外抄手插袋站着的許曉璇,冷眼看着他們進去,脣邊泛起一抹詭譎的冷笑,居然膽敢在她的地盤裡那麼囂張,就讓她嘗試一下,拉到脫水是什麼滋味兒。
東方邢盯着她,她是沒辦法做手腳,但是她可以在藥水裡做手腳,摻入微量的瀉藥在裡面,就足以讓她拉到腳軟。
夏侯歡兒從來沒試過那麼慘,她蹲在洗手間裡,而東方邢提着藥水袋就在幾步之遙的門外候着,門是虛掩着的。
好丟臉,她居然在他的面前拉肚子,而且這一拉,就沒完沒了,她都想直接死在洗手間裡了。
她再一次拉上褲子,虛弱地敲了敲門,無力地說:“我好了。”
東方邢緊繃着俊臉進來,看見她那蒼白的臉色,心裡隱隱地擔心着,他扶着她出來之後,趕緊把許醫生找進來。
許醫生檢查了一下,臉色頓時一變,趕緊把那針水撤掉。
東方邢見此,臉色頓時一沉,那本就冷漠的眸子,此刻更是泛起了冰冷的沒有邊兒的寒氣。
許醫生還沒見過如此讓人不寒而慄的人,他不怒而威,不言而嚴,只是一個眼神便已經能震懾人。
他心裡明白,一定是他的孫女幹得好事,趕緊爲她重新換上新的吊滴。
再三道歉,保證不收取他們一分的醫療費用。
要是換了平時,夏侯歡兒一定會讓許曉璇十倍奉還,但是她實在是太虛弱了,想報仇都沒有力氣,只得暫時放過她。
而東方邢等她打完吊滴,立即抱着她,就離開了診所。
夏侯歡兒覺得自己從來沒試過那麼慘,她窩在他的懷裡,心裡不斷地詛咒着那死護士,太可惡了,千防萬防,沒想到她居然膽敢在藥水裡動手腳,她最好別讓她再遇上,否則她一定會很好地回報她。
有恩不報未算差,有仇不報是人渣。
她正恨恨地暗忖着,突然感覺到東方邢的身體緊繃了一下,她立即擡頭問:“怎麼了?”
他半眯深邃的眸子,臉色有點陰冷,淡淡地說:“有人在跟蹤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