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封景深並未像往常一樣準時六點半下班回家,只是打電話到老宅說是有應酬。
封景深約了幾個兄弟都在會所裡碰面,包廂裡幾個男人都有些無精打采的。
“哥,我現在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那天完全就是腦子昏頭了,拉着夏雨溪那個女人就去了民政局你不知道昨天從爺爺那兒回去,夏雨溪發脾氣,砸了我一屋子寶貝,真是心疼死我了。”封簡陌十分頹廢,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悶酒。
他沒好意思說的是,他現在住的單身公寓已經被新上任的媳婦兒佔領高地了,自己已經淪落到每天睡沙發了,還要每天伺候那個姑奶奶,因爲他也摸不清楚那姑奶奶到底有沒有懷孕,反正有兩個早上他看到她在洗手間吐。
他的寶貝就是小時候蒐集的賽車模型,他現在真是十分懷念自己單身的日子。
“阿陌,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你現在是有媳婦兒的人了,能不能別這麼虐我跟御城哥,我到這把年紀了還……u還他麼沒碰過女人呢。”沈歌不爽了,自從封景深有了路寧就經常喝悶酒,夾在兩個女人中間搖擺不定,然後嶽浩塵因爲許藝跟幾個兄弟鬧掰了,他對女人就更沒有好感了。
幾個兄弟中就只剩下他還沒有目標了,家裡老爺子又催得緊,每次回去老爺子都沒有好臉色,還放出話來,只要沈歌能看上個女的,不管怎樣,沈家都會十里紅妝明媒正娶。
一開始他是覺得女人挺麻煩的,可是久而久之兄弟聚會的話題全都圍繞女人了,就剩下他一個,像是被大部隊甩下了,其實想想,有個女人也不錯,打打鬧鬧的至少不會在夜深人靜或者迷茫的時候感到孤獨,很多的心事能有個人說,兄弟是很好,可是礙於面子,有些事也不方便說啊。
“小歌,單身狗別算我,我在等我家丫頭回來。”江御城搖晃着手裡的紅酒杯,眼神高深莫測。
素月那丫頭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上次他是發了一點脾氣,可是這丫頭這次脾氣鬧得太久了,看來他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沈歌真覺得自己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直接憋出了內傷。
“去去去,你個小兔崽子一邊兒涼快去,我要跟我哥取取經。”封簡陌不耐煩的推開沈歌,朝着封景深舉了舉杯子,說:“哥,你教教我唄,怎麼嫂子就脾氣就那麼好,對你一直服服帖帖的,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還能給你生孩子,而我我像是碰上了上輩子的仇人一樣。”
封簡陌一下子從黃金單身狗變成了妻管嚴,這心裡落差讓他心裡叫苦不迭,偏偏還不能退貨,因爲他發現自己似乎有點受虐傾向,就算是夏雨溪天天整她,他心裡也是有一絲歡喜的。
“你不瞭解你嫂子,她的好脾氣都是表面現象,弟妹的性子着急憋不住事兒,而阿寧心思重,什麼都能裝得下,能活生生急死你。”封景深不自覺的嘆氣,話裡滿含深意。
其實他也是心裡太壓抑,纔想到跟兄弟幾個聚聚,散散心,路寧現在雖然是安分的呆在他身邊,可是他連要她一個一輩子的承諾都不敢,即使她答應了,他也不放心。
他總覺得路寧心裡藏着很多心事,可是她卻從來不打算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