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張天涯略感驚訝的是,白衣女子這次衝出重圍向他奔來的時候,雖然身上有些狼狽,但是臉上居然帶着淡淡地微笑,實在是美妙無比。
這婆娘笑起來未免太漂亮了,簡直是迷死人不償命。張天涯不禁看得微微有些發愣。
然後,他立刻又想到:“不過,這婆娘不是不笑的嗎?今天這事未免有些怪異了,難道要對我老人家有所圖謀?”
張天涯的疑心病還是那樣嚴重……
白衣女子一到張天涯身邊,看到張天涯還站着不動,便立刻提醒他趕快走人啊。
但是,張天涯並未立刻就走,而是說道:“慢點,看我老人家再施展一招曠世絕學讓他們見識見識!”
張天涯的狂言,頓時聽得白衣女子直搖頭。
張天涯再度提聚功力,使出一招“銀刀冰舞”攻向了敵人。不過,他現在功力不濟,最多隻能催動20對冰質銀月雙刀而已。
但是,這些已經足夠了。
那五個武修者每個人可以分到四對,總共八把冰質銀月雙刀。如果再減除半路上自動迸碎的數量,估計每個人可以分到三對,六把左右的。
那些武修者哪裡見過這樣詭異而炫目的攻擊方式,全都有些慌亂陣腳,紛紛出手胡亂攻擊起來,試圖阻擋那些冰質銀月雙刀向着自己身上砍去,早已經忘記了追擊白衣女子了。
“成了!”張天涯得意地向着白衣女子笑道,“咱們走。”
兩人便一起向着城外衝去,很快就到了城外。
張天涯忽然想起來,南城下那裡是災民聚集區,他們要是往那裡跑的話,那些追蹤的武修者可能對那裡的災民們不利。
何況拿無辜平民泄憤的事情,在如今的武修界其實並不少見,災民們乃是最爲人微命賤的一類人,即使死了官府估計也不會理會。
張天涯就對白衣女子說道:“姑娘,咱們向城西那邊去。城南是災民區。”
白衣女子卻並未如張天涯想的那樣多,她只是以爲在城西可以更好地擺脫那無名武修者的追蹤而已,便點點頭同意了。
兩人掉轉方向,一起向着城西奔去。
張天涯的銀刀冰舞雖然難擋,但是由於功力不濟的緣故,使得攻擊的威力降低了幾乎一半。那五名武修者只是都受了些許輕皮外傷而已,最終還是破了張天涯的攻擊。
但是,即使如此。被人暗算之後,連白衣女子的人都被救了,他們當然是不能接受。
那五名武修者的帶領者,乃是個穿着紫色衣服的男子,臉上是一臉的橫肉,看起來是那種極爲狂暴的人物。
此人的性情確實也是如此,完全是個衝動型人物。他在破口大罵幾聲之後,立刻對張天涯和白衣女子下達了格殺令。
其實,東王仇天其實只是要求他們要把白衣女子抓回去而已。
五個武修者展開身形向着城西追去。
那個紫衣狂男似乎是大有來歷,居然使用符籙催動一個御風飛行術,迅速拉開和同伴的速度,只是向前猛追。
張天涯和白衣女子回頭看到了紫衣男的舉動,只得全力催動速度,再度展開亡命奔逃。
此時的張天涯和白衣女子,心裡居然同時心有靈犀的產生一個念頭:自己最近是不是衰星高照,不然怎麼每次都跑得這樣狼狽。
在兩人奔出數十里之後,身後那個紫衣男已經逐漸逼近兩人。
更加糟糕的是,白衣女子已經有些氣喘吁吁,奔跑的速度降低得極爲厲害,連張天涯的速度都跟不上了。
可見她的情況極爲不佳,剛纔的那場大戰和身上的傷患,幾乎已經耗盡了她本來就不多的體力和罡元。
張天涯暗道一聲糟糕,白衣女子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不一刻就會被那紫衣男追上。到時候,他們兩人便會被對方拖住,後面的四個武修者就會再度將他們合圍起來!
思及此處,張天涯也顧不得什麼了,忽然伸手抓住白衣女子的玉手。
白衣女子的手還是那樣的滑,摸起來手感實在是太美妙了。她似乎是由於使用了寒心訣個緣故,使得手上的溫度顯得有些冰涼冰涼的。
這樣的感覺,讓張天涯想起來冬天時候,一對情侶在冰天雪地裡面手牽着手的情景。他甚至還想到男主爲女主冰冷的手呵氣的古老橋段。
白衣女子的反應,倒是也有些出乎張天涯的意料之外。她居然沒有甩開張天涯的手,只是把目光瞥向旁邊。
其實,張天涯也猜不準,這白衣女子是否會有害羞的心思。因爲她現在氣喘吁吁,臉色本來就已經變成紅撲撲的,當然看不出她是否有臉紅過。她就只是那樣乖乖地被張天涯拉着跑。
“誒?這婆娘什麼時候學會給我老人家好臉色看了?這真是奇事。我本來以爲她即使不要甩開我的手的話,也會惡狠狠地瞪我一眼的。”張天涯心裡尋思着。
其實,他早就做好了被白衣女子白眼的準備了,想不到居然用不上。
這時候,張天涯忽然想起了小師妹,並且將兩人的手感做了比較,結論居然是白衣女子的手更加光滑一些。
他忍不住在心裡感嘆,自己上次拉住她的手的時候,怎麼就沒有發覺這點呢?可惜,真是可惜……
其實張天涯自己忘記了而已,上次在中流山的時候,他也是同樣感覺白衣女子的玉手的手感,也是非常之好。所以,這隻能說明一點,男人都是事後(爽後?這個詞似乎太猥瑣……)善忘的動物。
這時候,白衣女子說道:“快想點辦法,那個人已經要追上來了。”
張天涯本來還在胡思亂想,扭頭向着身後看去,把他嚇了一大跳。只是眨眼之間,那個紫衣男居然已經逼近到百米以內了。
後面的紫衣男直恨不得將兩人生吞活剝一樣,惡狠狠地喊道:“我看你們還怎麼跑!”
張天涯就想要再度使用銀刀冰舞拖住對方,但是考慮到自己身上功力已經不夠,最好是都用來逃命。
何況,現在他身邊還有白衣女子這樣一個“拖油瓶”呢!
張天涯想及此處,目光滑過白衣女子身上,停在了白衣女子的頭髮上。
她的頭髮烏黑而常,看起來異乎尋常地柔順,在腦後被盤了起來。頭髮裡面深深地插着一根碧玉簪。如果不仔細看地話,真的很容易被忽略過去。
張天涯忽然伸手抓過白衣女子的碧玉簪。
白衣女子微微驚叫一聲,連忙伸手摸向自己的腦後,被盤起的頭髮,跟着就掉了下來。奔跑時候帶動的風的作用,使得她的長髮都向後飄揚了起來。
張天涯微微笑道:“抱歉,借用一下你的髮簪。”
運轉罡元到碧玉簪上面,猛地向着那紫衣男的胸口射去。
但是,白衣女子卻也沒有再多的表示,更沒有如同以前一樣,再高聲呵斥張天涯的無禮。
她只是拿着眼角地餘光,看了張天涯幾眼。那眼神居然不是憤怒,而是顯得有些閃爍,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張天涯並沒有注意到白衣女子的表現。碧玉簪出手之後,他也不敢看效果究竟如何,只是繼續卯足全力拉着白衣女子拼命奔逃。
然後,“哎呀!”身後響起一聲驚叫。
“中招了嗎?”張天涯心中一喜,扭頭看去。
不過,讓張天涯失望的是,紫衣男其實並未受傷,那根碧玉簪則是已經被他打落地上,斷成了三四段。
張天涯這才知道,紫衣男剛纔大叫,顯然是因爲被偷襲,嚇了一大跳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