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大哥,哇塞,你好厲害。”
望着軒源,柳師師滿眼崇拜,心中有着萬千豪情,彷彿擊潰曾空的,並不是軒源,而是她自己一樣。
軒源飛回地面,看了曾空一眼,關切道:“前輩,您沒事吧?”
曾空仰天一嘆,道:“想不到,我天刀客,縱橫修真界數十載,最後一次天刀出鞘,竟以慘敗告終。”
軒源不言,曾空的實力,確實不錯,縱觀修真界,能與之匹敵者,亦是極少。
“哼,知道怕了吧,我可告訴你,要是軒大哥全力以赴,使出那一招必殺絕技,只怕你現在,已到閻王那兒報到咯。”柳師師哼道。
“師師,閉嘴,你怎這麼沒大沒小。”瞪了她一眼,沐白月數落。
衝沐白月拌了個鬼臉,柳師師跳到了軒源背後,拿他做擋箭牌。
“這孩子。”
沐白月搖頭,對柳師師無可奈何。
待得曾空傷勢好轉,沐白月才道:“此次讓諸位前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請大家幫忙。”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皆爲迷惑,有什麼事情,連沐白月也解決不了。
“白月,有什麼話就直說,我們定當竭盡全力,相助於你。”雪山聖姑義不容辭。
看看衆人,沐白月沉聲道:“我想請大家出山,救我丈夫性命。”
“什麼?”
所有人都震驚不已,沐白月丈夫,自然是柳玄風,早已消失二十載,二十年杳無音信,他們所有人都認爲,柳玄風早不在人世。
絕命書生蕭潘立即問:“白月,你的意思是,玄風他還活着?”
二十年杳無音信,他們早便絕望,而今突得消息,他們又怎能不震驚。
沐白月點點頭:“此事師師最爲清楚。”
接下來,柳師師一邊泣淚,一邊將自己在崑崙劍派所見所聞講述出來,惹得衆人心悸不已,氣憤異常。
“太可惡了,崑崙劍派,簡直枉爲人間正道之首。”李佛憤慨不平,恨不得立即殺上崑崙劍派,救出柳玄風他們。
王巖轉向柳師師,問:“師師小丫頭,你先前所言,可爲你親眼所見?”
柳師師抹了一把淚,哭紅的雙眼,迷迷濛濛,看着讓人心疼。
小姑娘心善,哪裡見得親生父親受苦受難,恨不得立即殺上崑崙劍派,解救父親脫離苦海。
“王叔叔,我所言皆句句屬實,不信的話,你們可詢問軒大哥。”
衆人注目之下,軒源重重點頭:“此事,非我親眼所見,我也不會相信,但玄風尊者,確實被困崑崙劍派地下囚室中,我和師師曾試圖營救,但鎖住玄風尊者琵琶骨的烏金鐵鏈,相當厲害,以我神劍之力,都不得斬斷。”
衆人沉默,烏金,爲世間最堅硬之物,在這個世界上,除火這一種剋星之外,基本無物可破,相當麻煩。
“不知諸位可有什麼良方,對付這個烏金鐵索?”
破除烏金鐵索,是能否救出柳玄風之關鍵所在,不可不重視。
衆人冥頭一想,均是搖頭,對之無可奈何。
“其實,我倒有個辦法,不知可行不?”軒源突然道。
衆人目光皆是轉向他,想聽聽他有何高見。
“軒大哥的意思是,玄劍?”
柳師師猜測,天下之間,估計只有那等至強神兵,纔可斬斷烏金鐵鏈了。
軒源凝眉,卻是搖頭:“師師,玄劍在黑衣人手中,可是,我們連對方真實身份都沒搞清楚,指望玄劍,估計沒轍。”
柳師師嘆了口氣,深感無奈,黑衣人心狠手辣,他們可深有體會,差點就害死了他們,指望對方會乖乖交出玄劍,根本沒那可能。
“你們嘀嘀咕咕,在說什麼呢,玄劍,莫非就是那柄號稱天下最強神器的無上神劍?”蕭潘驚詫問。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第二把玄劍麼?”
衆人心驚,曾空驚詫道:“玄劍,不是消失數百年了麼?又出世了不成?”
經過一番調息,他的傷勢,已無大礙。
“關於玄劍之事,以後再說,我現在想說說我的辦法。”
沐白月好奇問:“少族……不,軒源,你有何良策,不妨直說。”
看看衆人,軒源緩緩道:“師師,你可還記得,那日在崑崙劍派,琉螢她最後使出那一招?”
柳師師想想,那一日,面對必死之局,月琉螢在絕望之下,催動禁忌力量,一舉震碎了烏金鐵鏈。
但那樣做的後果,也是相當嚴重,自身被禁忌力量反噬,虛弱無比,要不是軒源拼死相救,只怕她此刻,早已身在黃泉。
“莫非,軒大哥,你想?”
軒源點頭:“我想,如果有兩名宗師強者,外加上玄風尊者本人力量,一起發力,或許可震斷烏金鐵鏈吧。”
衆人一想,覺得這辦法可行,以軒源個人之力,再加上神劍協助,可在烏金鐵鏈上留下一道缺口,那麼,再加上另外的強大力量,一定能將其震斷。
“也不一定非要那樣,如果我們所有人,將力量集中到一個人體內,那麼,還是有可能斬斷烏金鐵鏈。”雪山聖姑李雲霄沉聲道。
如此一說,衆人深表贊同,這個辦法,或許是目前最好法子。
“但是,我們還得考慮一個相當棘手的問題,須知,那裡是崑崙劍派,高手如雲,守衛森嚴,單單四大堂主,他們的實力,就超級可怕,更別說還有正道盟主鴻天真人了。”
雖心中急切,可沐白月仍冷靜分析,因爲機會只有一次,一旦營救行動失敗,必定損兵折將,而鴻天真人也會震怒,於那些被囚之人,可是大大不利,必須得考慮周全,一擊即中。
衆人沉默不言,崑崙劍派,實力超級可怕,一旦深陷其中,縱給他們十條命,也不夠殺。
李佛是個急性子,拍拍大肚皮,道:“怕什麼,大不了就昭告天下,揭露崑崙劍派罪行,可以說,崑崙劍派的存在,對修真界的危害,不亞於血月宮。”
“此事萬萬不可。”蕭潘急急否定:“如此之舉,豈不給了崑崙劍派滅口之機,爲了避免天下人討伐,勢必將那些被囚之人斬盡殺絕,來個死無對證,豈非大大不妙。”
這也是大家擔心的問題。
“或許,我們可藉助一些外來力量,去分散崑崙劍派注意力,我們再趁虛而入,潛入地下室裡去救人,豈非妙哉。”王傲提出了一個可行之法。
“霸王鐗所言不無道理,只是藉助誰的力量呢,縱觀修真界,還有誰的力量,可與崑崙劍派抗衡?”
幾乎是不約而同的,衆人想起了一個可怕的勢力,血月宮。
而柳師師則看向了軒源,以他和月琉螢之間的關係,或許能夠說動月琉螢,相助他們一臂之力。
至於她與月琉螢之間恩怨,那都是小事,只要能救出自己父親,幹什麼她都願意。
覺察到柳師師目光,軒源知道她的用意,說實話,半月不見,他倒是有點想念那個妙人兒了,不知她現在過得好不好,是不是將血月宮事情都打理完了。
“軒大哥,你去說一說吧,請那個女人相助,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柳師師拉着軒源的手,甩了甩,搖啊搖,懇求他。
軒源眼中飛掠過一道光,怪笑道:“你不是很討厭她麼?”
“哪有?”柳師師嘴一扯,道:“只要她能協助我們救出我爹爹,我與她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軒源想想,剛欲答應,卻是不料,一個斷喝之聲,突然響起。
“胡鬧,師師,你怎能讓他去求滅族仇人,而且你以爲,血月宮他們會答應,與他們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沐白月怒斥。
血月宮摧毀軒氏一族,如此之事,在沐白月心中深深紮了根,恨不得立即殺入血月宮,斬掉血觀音人頭。
柳師師吐了吐香舌,她知道,母親一向嫉惡如仇,對妖魔鬼怪,沒有半點好感,一旦發現,勢必戮殺,又怎肯與血月宮展開合作。
但她腦瓜子還算靈活,很快的又想到了法子。
“對了,軒大哥不是蓬萊仙島弟子麼,而且還和瑤池聖地聖女有交情,如能說動這兩派,聯合起來,實力必然超越崑崙劍派,我相信這辦法也是可行。”
衆人眼睛霍然一亮,同爲正道三大勢力,蓬萊仙島和瑤池聖地的實力,縱比不得崑崙劍派,但也差不到哪兒去,如能聯合一體,或許就有辦法。
軒源卻是苦笑,他現在已被逐出了蓬萊仙島,不再爲蓬萊仙島弟子,要想說服師父他老人家,可不容易。
而瑤池聖地,現在做主之人,是玄玥仙子而不是雪夢琪,玄玥仙子因爲他和雪夢琪之間關係對他心生誤會,恨不得殺了他,想說服她,簡直比登天還難。
“軒大哥。”
明眸一轉,柳師師眼巴巴的望着軒源,甜膩的聲音,柔媚的眼波,讓人根本無法拒絕。
看了她一眼,又瞧了衆人兩下,軒源硬着頭皮答應:“好吧,我盡力一試。”
他之所想,可不是請求玄玥仙子和恩師離火真人,而是去找月琉螢,如果她願意,或許可以救出那些被困之人,畢竟,月琉螢曾以強力破除了烏金鐵鏈。
“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