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他爲她已經退讓到了如此地步。
許溫涼把頭靠在黎非夜的肩膀上,“黎非夜,謝謝你尊重我的朋友。”
“他人不錯。”黎非夜又重複了這句話,蘇御雖然喜歡許溫涼,可是他是個紳士,即便是在最後他要跟許溫涼結婚的那一天,蘇御還是跟他打了電話,告訴他了地址,所以即便那天他們沒有在海邊的那個教堂結婚,黎非夜也還是可以知道位置的。
而這些是許溫涼不知道的,黎非夜側眸,睨着身邊的這個小女人,明明她長得沒有多漂亮,也沒有所謂的女人味,可是她就是有這樣的能量,吸引很多男人的目光。
不可否認的,喜歡許溫涼的男人,都是勁敵。
臺上的模特換了一批又一批,蘇御和許默因爲是主秀,所以就穿着一件衣服,在秀的最後,兩個人穿着主打的服裝重新登臺。
許溫涼坐在臺下,那個青蔥歲月裡的班長,已然是光鮮亮麗的模特了,時間過得真的很快。
秀結束的時候,安冉走上臺,作爲黎氏集團旗下的服裝設計公司的設計總監,一邊站着蘇御,一邊站着許默,俊男美女的組合,看着就讓人賞心悅目。“大家好,我是黎氏服裝設計公司的總監安冉,黎氏服裝公司成立迄今爲止剛好六個月,感謝各大品牌公司的鼎力相助,感謝我的老闆極其我的公司黎氏集團給了我如此大的平臺,下面我宣佈本次服裝秀圓滿成功。”
安冉在臺上說話的樣子,和在私底下絕對是兩個概念,在臺上那是一御姐,私底下那是一美洲豹。
“安冉小姐,黎氏集團設計的衣服和其他各大品牌有什麼不同?”有記者抓住時機,對安冉發問道。
安冉看着臺下的黎非夜和許溫涼,撩了撩大波浪的捲髮,“黎氏集團設計出來的服裝每一件都代表愛情。”
安冉說完,手伸向蘇御的胸前,蘇御是有職業操守的人,任由安冉的手指在他的胸前滑動,臉上依舊保持冷酷的表情不變。
安冉的手指落在蘇御胸口的鈕釦上。“這些釦子的材質並不是樹脂或者是金屬,這些釦子的材質是高榕樹的樹幹手工打磨成的,高榕樹代表了生死不離的愛情,這個設計是我們黎氏集團獨有的,也是我們黎氏集團總裁黎非夜設計的。”
記者們聽完,鏡頭馬上就轉到第一排座位上的黎非夜,“BOSS,請問此次服裝秀的設計是由您親自操刀的嗎?”
黎非夜風姿俊雅的靠在椅背上,慢條斯理的開口:“我只是個商人。”
“那請問BOSS,關於鈕釦的設計靈感是來源於什麼,就像您剛纔說的,您只是個商人,怎麼會對設計感興趣呢?”記者們有種預感,這次挖到的新聞一定是個爆點。
黎非夜側眸,目光溫柔的落在許溫涼的身上,“因爲很珍視一個人,你會把許多的不可能變成可能。”
記者們的心都激動了,BOSS是要當場表白的節奏啊。“BOSS,那請問高榕樹對您來說有什麼含義嗎?”
黎非夜難得今天跟記者們說
這麼多話,似乎對於他們的問題來者不拒。“高榕代表生死相纏的愛情,我太太的父母把這種愛情演繹到極致,我和我太太也一定會傳承這種至死不渝。”
“謝謝BOSS。”記者們拿到了最爆點的採訪,也就不再糾纏了,迅速撤出會場。
許溫涼凝着黎非夜的眼眸,心裡說不出的感激。“謝謝你,黎非夜。”
“謝我什麼?”他輕笑。
“謝謝你爲我做了這麼多,我沒有想到因爲我的一句話,你就開了一個服裝公司,還把高榕樹放進服裝設計裡。”許溫涼是真的很感激,高榕在她的心裡代表了世界上最神聖的那份愛情,試問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對情侶或者夫妻,就連死的那一刻都在一起。
黎非夜攬住她的肩膀,眉目含笑。
安冉從一邊走過來,臉上寫滿八卦,“溫涼你坦白說,現在是不是特別感動,你放心,你要是感動哭了,我也不會笑話你的。”
許溫涼翻了翻白眼,“你和黎非夜瞞着我這麼久,還好意思問我感不感動。”
安冉笑容訕訕的,“我之前不是沒機會告訴你嗎?”
“沒機會?我們中間見了好幾次面好嗎?安冉,你就是個叛徒。”許溫涼佯裝生氣。
安冉要瘋了,“你們兩口子就成心那我開涮吧,一個警告我,如果我亂說話就把我丟去基地喂狼,一個又說我是叛徒,果然不能跟腹黑的人做朋友。”
許溫涼見安冉生氣了,馬上起身安慰道:“我是開玩笑的,你生氣了啊。”
“嗯,我很生氣。”安冉點頭。
“你可別生氣啊,我錯了還不行嗎?”許溫涼馬上道歉。
安冉忽然壞笑着看着黎非夜,“夜,我現在知道爲什麼你那麼喜歡溫涼了。”
“爲什麼?”這句話是許溫涼問的,這個問題她是真的很感興趣。
“很會認錯啊,男人都喜歡乖巧的女人,在這一點上我完敗啊。”安冉嘆了口氣。
黎非夜眯了眯墨眸,“你想多了,這隻貓在家裡從來不認錯。”
“不認錯?”安冉一愣,“也是,不然的話你們兩個也不至於每次吵架都弄的全世界都不安定。”她忽而看向許溫涼。
“溫涼,明明我跟你的性格差不多,可是你比我幸福太多了,你這種臭脾氣有人把它當成優點,寵你寵上天,而我就只有自己愛自己的份。”
許溫涼想要安慰她,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沒事,走吧,這個時間了,我們一起吃點東西吧。”安冉對兩個人說道。
“好。”許溫涼答應下來,然後又轉頭看向黎非夜。“可以嗎?”
“嗯。”黎非夜優雅的起身,牽起許溫涼的手,“去會所吧。”
“那你們先去,我馬上就到。”安冉對兩個揮手。
許溫涼坐在副駕駛座上,想着白天安冉跟她說過的話,不免嘆氣。
“在想什麼?”黎非夜永遠都這麼在乎她的情緒。
許溫涼看着黎非夜的側臉明滅,有
些傷感的開口:“今天安冉跟我說,她被人安排相親,對方提出要跟她結婚,理由竟然是因爲安冉長的漂亮。”
“然後。”黎非夜並不關心這些,能左右他情緒的,只有身邊這隻野貓。
許溫涼很認真的看着黎非夜,“所以我就在想,如果我沒有遇見你,我該怎麼辦?”
黎非夜的目光落在窗外的馬路上,染上幾分深邃,“如果沒有遇見我,你會隨便找一個人嫁了,還是孤獨終老。”
“孤獨終老。”許溫涼撫了撫長髮,想了想又補充道:“也許會出家也不一定。”
“所以這就是你和安冉的不同之處,每個人在遇到一件事的時候,都會有A和B兩個選項,選項的結果也就會不同。”黎非夜很耐心的解釋給她聽。
“我似乎從來都來不及選擇。”她從一出生開始,所有的事情都成爲一種責任,早已經不是可以選擇的了。
“以後負責選擇,而我負責爲你承擔結果。”他牽動薄脣。
許溫涼笑吟吟的看着他俊美如斯的側臉。“那如果我選錯了,掉進了火坑呢。”
“即便是地獄,我也會陪你一起。”任何時間,任何地方,他都會護她一世周全,這是一個魔鬼的承諾。
許溫涼心滿意足的笑了,黎非夜望了一眼身邊這個小女人,她其實很容易滿足,她要的不是錦衣玉食,也不是黎氏少夫人的頭銜,她要的就只是他的一個承諾,和他一生相守。
她簡單的純粹,讓他這個魔鬼,都在慢慢同化掉。
車子停在會所的門前,黎非夜拉過許溫涼的手,很自然的走進去,許溫涼對這裡並沒有什麼好感,很多不好的事情都是在這裡發生的,可是黎非夜喜歡,她就願意陪她來。
兩個人進了專屬黎非夜的那間包房,安冉他們已經到了。
安冉只叫了蘇御、清月和喬慕來,黎非夜坐在主位上,許溫涼坐在他身邊,另一邊是安冉。
“蘇御也沒吃飯,我就叫他一起來了,夜不會介意吧。”安冉其實心裡沒有底,畢竟蘇御和許溫涼之前差點就假結婚了。
“嗯。”黎非夜淡淡的應了聲,他那張千年不變的冰封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麼異常。
安冉鬆了口氣。
清月瞭解許溫涼的喜好,所以一早就把菜點好了,這會兒菜品陸陸續續的上齊,許溫涼就大吃特吃起來。
“溫涼啊,你怎麼弄的跟非洲難民似的。”清月好笑的看着許溫涼。
“何止是非洲難民,我簡直就是被非洲難民都遺忘的人類了,坐月子簡直就是活受罪,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碰的,都要瘋了。”許溫涼訴苦道。
“得了吧你,兮兒跟我說你坐月子這一個月,雞湯每天一個口味,都沒有重過樣,你還不知足。”清月笑彎眼睛。
“那你來喝一個月雞湯,我就蹲在夜市裡吃地攤就好。”坐月子的口味都清淡,對於一個吃貨來說,這簡直就是一種煎熬,更可恨的是,法國那段時間播什麼節目不好,非得播舌尖上的中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