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聽到席夕夕的話,接手拿了過來,在翻閱了兩下後,他意味深長盯着留下的那行字道,
“我大概知道後面寫的是什麼。”
聽到魏明的話,席夕夕倒是有些詫異的反問道,“魏叔叔怎麼會知道?”
“安琪小姐,其實安總一早就料到林芳進入安家是有貓膩,可惜沒有來得及防患於未然。
您可知曉,林芳因爲是您母親同母異父的緣故,一直都跟您母親長得有幾分相似,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安總纔會讓她進入安家成爲您的繼母。”
聽到這,席夕夕微微點頭道,“我知道。林芳的確跟我母親長得有幾分相像。”
“安總一直都忘不了你生母,看到林芳後,就更加難以忘懷。加之林芳是你母親的姐姐,離婚之後生活需要救濟,你父親想到你沒有母親,就想讓林芳代替,便將林芳母女接了回來。
可安總沒有想到,她進入安家是有目的。”
說完後,魏明從包裡掏出了兩張照片遞給了席夕夕道,
“這是你母親和林芳小時候的照片,還有一張林芳成年後的照片。”
席夕夕聽到這,不免困惑的接過魏明的照片,當看到照片裡的內容後,她不禁詫異的睜大了幾分眸子。
母親和林芳小時候的照片兩人長得截然不同,而成年後的林芳跟現在的模樣根本就不一樣,或者說另外一張照片裡的人跟現在的“林芳”模樣大不相同,可以說根本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怎麼會……”席夕夕驚愕的擡眸看向魏明。
魏明並不訝異席夕夕的反應,他平靜的迴應道,“當初安總也是偶然之間發現了林芳的秘密,實際上,她跟您母親長得根本就不一樣!”
“雖然林芳跟你母親從小是姐妹,但她其實並不在林家生活,所以你父親知道你母親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姐姐,卻不知曉她的模樣。
直到後來遇到林芳,你父親也沒有懷疑。可當得知她原本長得跟你母親並不一樣後,安總就起了疑心並安排我去調查。”
說道這裡,魏明繼續道,
“在去找你父親當天,我後來查到了結果,林芳的確是有預謀進入安家,在進入安家之前她特地做了一次整形手術,煞費苦心的討好你父親以此來達到拿走安家財產的目的。
我知道這個緣由後,我就躲了起來,因爲她的野心太大,如果知道你父親生前對我說過什麼,她一定會對我下手。”
聽到魏明的一番話,席夕夕的神色不免震驚,隨後她擡眸認真道,
“魏叔叔,你說你去找我父親當天林芳神色匆匆的離開,難道她做了對不起我父親的事情嗎?”
“雖然林芳不是直接害死你父親,但她是間接害死你父親的兇手。”
魏明嚴肅的看向席夕夕,幾乎沒有猶豫的開口道。
聽到這,席夕夕錯愕的反問道,“爲什麼你這麼肯定?”
“你父親犯的是哮喘症,他向來身上都會帶有藥丸,只要及時服下都有可以挽救的可能。可在當天我趕到的時候,他整個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我找遍了他身上都沒有找到藥瓶。
甚至整個書房都沒有一瓶他的應急藥物,唯一的可能就是林芳給帶走了。”
說到這,魏明有些懊悔的看向席夕夕道,
“對不起安琪小姐,即使林芳有間接害死安總的可能,可我沒有證據,沒有辦法爲安總找回公道。”
席夕夕聽到魏明的話,一時間有些心亂。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初還發生過這些事。
林芳被抓進警察局後,很快被關入了牢房。
因爲她在之前數年犯過很多罪,所以警方還在蒐集證據,沒有給她馬上定罪。
席夕夕從專車走了出來,神色淡漠的走進了警察局。
在探監室裡,周圍設施簡陋,整個房間裡只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
席夕夕面色平靜的坐在椅子上,等待林芳的出現。
林芳很快就被警察帶了出來,在看到席夕夕後,她臉色反倒是比席夕夕還要平靜。
坐在席夕夕對面的椅子上後,警察將她手銬扣在了桌子上,她只能坐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直到警察離開房間後,整個房間就剩下了她們兩人。
林芳身子後仰,囂張的瞥了對面的席夕夕後冷笑道,“找我出來做什麼?把我送進來後還想落井下石?”
“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安家?”
席夕夕平靜的看向林芳,想要找出她爲何對安家有這麼多的敵意。
她知道父親一直對她很好,也知道安家待林芳不薄,所以席夕夕想不通,難道這一切都爲了安家的財產,那些利益已經矇蔽了她的心了嗎?
“那是因爲你們安家和你母親對我的虧欠。”
林芳聽到這,眸色裡劃過一絲怨恨。
“我母親對你沒有任何虧欠,我父親也沒有!林芳,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錯了。
在你沒有進入林家之前,我母親和父親從小就有了深厚的感情,他們青梅竹馬所以心心相惜,只是他們從小相隔兩地,一個在國內讀書,一個在國外進修。
所以你並不知曉他們的關係,那時候你認識了我父親,你一直都以爲是你先認識的,你一直都以爲是我母親橫刀奪愛,因爲千金大小姐的身份奪走了你的一切。
可事實並不是這樣,我父親和母親,從一開始就在一起,所以他們從來就不曾虧欠你。”
席夕夕堅定的將自己知曉的所有事實都告訴了對面的女人。
林芳在聽到這番話後,頓時間像是受了刺激的抓着自己的髮絲,失控的吼道,“不,我不相信!他們怎麼可能從小認識?是我先認識安逸的,是我!”
也正是因爲這個理由,她纔會耿耿於懷了這麼多年,所以林芳根本就不相信席夕夕說的話。
席夕夕看到林芳的模樣,不急不緩的從包裡掏出一本日記放在桌上,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話,但這都是從我母親小時候的日記裡看到的,你不相信,大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