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科姆管家心底忽的有些難受,他實在是不願意相信這個少夫人離開的答案。
他一直以爲,少夫人是因爲記不起少爺纔會離開,總有一天,如果少夫人記起了就會回來找少爺。
可科姆管家怎麼也不會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貝里醫生知道他難以接受,便勸說道,“老科姆,別難受了,雖然聽到這個消息,我心底也不好受,可這就是事實啊。”
科姆管家聽到這,心底不免嘆了一口氣。
隨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看向貝里醫生道,
“可是,貝里,我還是有個地方不明白?”
貝里醫生聽到這,不免疑惑的問道,“哪裡不明白?”
“貝里,我忘了跟你說,在前幾天女傭去少夫人房間收拾的時候,發現一隻手機不見了。”
科姆管家猶豫了一下後,繼而看向貝里醫生開口道。
貝里醫生聽到這裡,眉頭一挑,更是不解的反問道,“那又如何?”
“貝里你可能不知道,少爺之前送過少夫人一支白色的手機,那白色的手機在少夫人失蹤的時候就一直放在房間的抽屜裡,可就在前陣子女傭收拾的時候,發現不見了。
我之前一直都疑惑手機會去了哪裡,如果少夫人想不起來少爺的話,是不可能拿走手機。可現在你說少夫人可能一早就想起了過去,我想那手機八成是少夫人拿走的。”
科姆管家說完後,貝里醫生皺着眉頭問道,
“可即使是少夫人拿走了手機,這又代表了什麼?”
見貝里醫生這般問,科姆管家隨後不大確定的回道,“科姆雖然知道一支手機也許並不代表什麼,可若是換一種思路去想,會不會表示少夫人還忘不了少爺,所以纔會……”
說完後,科姆管家認真的看向貝里醫生,試圖從他那裡得到一絲肯定。
貝里醫生聽到科姆管家這般推測,頓時間瞭然的微微點頭,雖然他也不確定事實如何,可卻也沒有辦法反駁科姆管家的猜測。
若是少夫人真的拿走了手機,是不是代表少夫人還忘不了少爺?
可若是真的忘不了少爺,那麼少夫人是否有回來的可能?
想到這,兩人站在冗長的走廊上,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在美國的這一端。
偌大的大廈門口,霍儒冰已經安排好了專車,專門接送席夕夕回到安家。
等霍儒冰送着席夕夕到了安氏集團大廈門口後,他紳士的上前替席夕夕打開了後車室的車門,繼而他看向站在一旁又在發呆的席夕夕,溫和的問道,
“我送你回去。”
自從會議結束之後,席夕夕就總是恍然若失的模樣,霍儒冰看向她又開始失神的樣子,有些不放心。
聽到霍儒冰的話,站在路邊等了一會車兒的席夕夕這纔回過神來。
之前實在是有些緊張,甚至有那麼一絲的害怕。
所以直到過了大半個小時,她也沒有回過神。
如果不是站在安氏集團大門口,她都覺得自己像是做夢一樣,竟然會在會廳裡如此的強勢。
“你還好嗎?”
霍儒冰垂下溫和的眸子,有些不放心的擡手放在她的肩上。
席夕夕努力的平復了慌亂的內心後,她微微安靜的抿脣淺笑道,“我沒事。”
“我送你回去。”
霍儒冰領着她來到車門前,低聲道。
席夕夕聽到他的話,便在車門前停了下來,她搖着頭,
“不用了,儒冰哥哥,我知道你還有事情要做,剛纔你能夠陪着我,我真的很感激。
你去工作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霍儒冰聽到她的話,眸色微微暗了暗,他蹙眉認真的看向席夕夕道,
“你……”
還怪我麼?
他不安的看向席夕夕,突然害怕她的回答。
如果她還怪他,他該如何彌補?
席夕夕聽到霍儒冰話說到一半突然不說了,不免疑惑的擡眸看向霍儒冰,見他欲言又止的不說話,席夕夕困惑的問道,
“怎麼了嗎?”
“……”
霍儒冰沉默的看了席夕夕一會後,忽的改口道,
“好,我明天再陪你。如果有事,就打電話給索尼。”
席夕夕聽到霍儒冰的話,她乖巧的點點頭,“好。”
在回了霍儒冰後,她轉過身鑽進了車內。
霍儒冰輕輕的關上後車室的車門,目送着席夕夕所坐的車子漸行漸遠。
站在原地的霍儒冰目光意味深長的看着那輛車子的身影,眸色幽深了許多。
坐在車內的席夕夕看了眼後視鏡那漸漸遠去的身姿後,便將視線收了回來。
看到懷裡的挎包,席夕夕擡手從裡面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個褐色的本子。
褐色的本子封面已經發黃了,周邊的四個角也都被磨出了褶皺,從外觀看就不難看出已經歲月久遠。
這是上次在書房裡的時候,她忽然看到掉在書櫃角落裡的本子,這本子的封面很熟悉。
仔細一想纔想起小時候常常看到父親在上面寫字。
裡面的內容,都是父親生活裡的一些簡單記事。
也可以說,是父親的日記本,只是這日記本,並不像是席夕夕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席夕夕輕輕的翻開了第一頁,是她十歲彈鋼琴的那一天,父親開始記得事情,父親在上面說,他很自豪女兒的優秀,自豪擁有一個才華洋溢的女兒。
看到這,席夕夕忍不住心酸,這本子上的字跡就好像發生在眼前的事情,一幕幕的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可翻到第二頁的時候,她的手指卻忍不住摩挲着本子的邊緣,那是被人撕開的痕跡。
就在第二天的日記裡,父親記下的那頁紙被人撕開了。
而那天,就是母親去世的那天。
席夕夕困惑的蹙着眉頭想着,爲什麼那張紙會不見,她清楚父親的性子,這裡的每一天他都會簡單的記錄,幾乎已經成爲了他生活的習慣。
可偏偏,母親去世那天的紙張卻被人撕掉了,這足以說明父親一定寫過那天的情況,可爲什麼,會被人撕掉?
席夕夕有些不明白,自從找到這個本子,這個問題就總是徘徊在她的心底,到底是父親撕掉的,還是被“別人”撕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