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知婆婆似乎知曉她心中魔障太深,也退了一步,語氣神情恢復了之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將她滿頭青絲用一根紅繩綁了起來,紮了一個蝴蝶結。
“謝謝,你好像我的母親。”晨光低低的道,除卻了方纔的不愉快,心裡涌出了一股股溫暖。整個人身上的戾氣被溫情慢慢覆蓋。
“恩,你也好像我的孩子。”先知婆婆迴應,滿目柔情,一滴一滴的淚再次涌出,她又想起了她的兒子,他幼年還不滿月他就離開了她。
“恩…”她們互相依偎在一起,給自己心中彼此掛念暫時填補了一下。
“晨光…”是哈比驚喜的聲音。
晨光擡頭,就見到精神狀態明顯不如從前的哈比出現在她的面前。
“恩…”她輕輕的應道,若不是哈比,她想她一定會被自己燒死的,若不是哈比,她腰部的傷口指不定還要壞成什麼樣子那,因爲他,她纔會遇到先知婆婆,知曉她的來歷收穫一份溫情。
“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還難受嗎?”出現在哈比眼中的不再是一張灰不溜秋的臉蛋,而是一張傾國容顏,哈比一時看直了拔不下眼。
休息了幾天,再不好,那真的是身體傷到了極點。
“已經好了,不過,你爲什麼這麼看我?”哈比的眼神太過灼熱,她不由好奇的問道,以爲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還是哈比終於注意到這張毀容的臉。
“你很美。”哈比由衷的說,眼裡全是傾羨和愛意。
啊……哈比爲什麼這麼說,晨光有點不解,她自己美不美她還不知道嗎?她這張毀容的臉只要不是瞎子都說是醜八怪,哈比不會是抽風了吧,晨光怪怪的想。
“你真的很美。”哈比怕晨光不相信,趕緊保證,他的語氣真摯,沒有一點摻假。
“騙人,美不美我還不知道嗎?”晨光打了哈比一下,對他的打趣很不滿意,本來她並沒有呀特別關心自己的容顏,現在讓他這麼一說,她都有點自卑了。
“真的,不信你看。”哈比見她還是不信,乾淨將一面灰暗的鏡子拿了過來。
晨光接過鏡子,一點都不相信的往鏡子裡面一看,一張清秀的臉出現在鏡子裡面。
她的臉治好了。
她的臉治好了,晨光似乎還沉浸在夢中,不敢相信她的臉就在這幾天被先知婆婆給治好了,但是,剛剛銅鏡中出現她原本的容顏,這一切似乎都不是夢,跟隨她伴了很長時間的容顏就在她昏迷的時候治好了,那些嘲笑還有厭惡似乎都隨之遠去,恩,說起來,還有點不習慣那。
她輕輕地摸着自己的容貌,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這就像是心裡的一根刺被拔掉,心裡受傷的地方空蕩蕩的還有點不習慣,這人那,心思真難猜,晨光自嘲,但心底高興的成分總是佔大部分,試問天底下哪有幾個人不愛惜自己的容顏。
醒來之後,晨光又再次回到
了哈比的屋子,根據哈比的說法,預防別人再次傷害自己,可是先知婆婆不是說過保自己平安嗎?可是哈比聽了之後卻渾然不在意,比較強勢地將晨光留在身邊,晨光無奈,作罷,也就留在了哈比的屋子,每天連同小牧一起被哈比伺候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第三天,終於有人找上了門,準確來說是硬闖進來的。
是拉卡,哈比的妻子。
晨光聽到吵鬧,從桌子上的書收回視線,她就看到侍女們沒有攔住一個女人,讓她闖了進來,而且,這個女人自己還認識。
“你們先退下吧。”晨光擺擺手,讓她們退下。
兩個侍女只得爲難的退了下去。
“你個賤女人憑什麼勾引哈比。”拉卡上來就是劈頭怒罵,她本來火氣就大,見到哈比外面的兩個侍女對晨光那麼尊敬,火氣更大了,那兩個侍女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卻對面前的這個女人畢恭畢敬,她不火大才怪。
晨光坐在椅子上,並沒有理會拉卡的咒罵,只是手裡拿着的書已經放下,擱在石桌上的手指悄然握緊,拉卡一聲比一聲難聽的話響徹在她的耳邊。
“閉嘴…”她猛然起身,拉卡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臉上,啪地一聲,很清脆,站在外面的兩個侍女也聽到了一點,她們都在猜測不知道是哪個人被打。
“你…你打我。”拉卡捂住自己的臉,不敢相信,很憤怒的質問,她的起伏的厲害,明顯氣的不輕。
“我就打你,怎麼?”晨光微微仰頭,拿着鼻孔看她,這一巴掌打的爽,她老早就想打了。
拉卡自以爲自己做的事情,晨光一點都不清楚,其實晨光只要仔細想一想,自己根本沒有招惹上幾個人,而膽敢在哈比身上做手腳的人,基本上一猜就猜出來了,所以,這一巴掌,拉卡並不冤屈。
“你知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拉卡很憤怒,搬出了自己的父親。
“我就是知道纔打。”拉卡不說還好,一說晨光就來氣,她的父親不就是虎都部落的首領嗎?有什麼了不起的,這個部落要知道遲早滅亡,因爲安子沅,他們傷害了他,必須死。
“那你還打我?”對方明顯知道她後面的背景,拉卡憤怒之下是不解,竟然知道了爲什麼還打她?難不成她身後有什麼背景或者她瘋了?
很明顯,後者比較大。
“不止打你,你整個部落都要死。”晨光想到安子沅的死,理智就不受控制,她低低的道,臉上是瘋狂的報復之意,拉卡見了,感到非常心驚。
“你說什麼?”晨光的語氣以及她臉上的表情,拉卡聽到之後,心裡非常不安,她反問,暫時忘了臉上的疼。
“沒什麼。”晨光輕蔑的一笑,眉眼間盡是冷然,一股氣勢自她身上爆發,生生地將拉卡逼退了一步。
“你是什麼人?”拉卡渾身顫抖,話不成句。
就她所感受,這股氣勢也就在自家父親非常生氣的時候纔出現過,這個女人,她不熟悉也不知道她的來歷。
“我是什麼人爲什麼告訴你,你是誰?”晨光回答,根本沒打算將自己的來歷和名字告訴她。
對於一個不瞭解的人,心裡沒有底,產生的恐懼效力纔是最大的,拉卡獨身一人站在屋裡,感受到這股威嚴,直到它消散,好像是一個溺水的人突然呼吸到新鮮空氣,她猛打倒抽了一口氣。
“我是拉卡,你不是知道我嘛?”拉卡連連抽了好幾口氣,也不顧及她在晨光面前的形象,她雙眼還有恐懼未消散,便迫不及待的問,誰知道,這不問還好,這一問,簡直就是自找其辱。
“我知道你是拉卡,但是我想說的是你不配。”晨光又輕蔑的一笑,真是笨蛋,連她話語裡的意思都聽不明白,她這樣問,不是找打嗎?
事到如今,晨光也不再披着虛僞的面孔,基本上有什麼就說什麼,因爲她的手中已經有了兩張保護牌,若是他們想動她,還得看看這兩張保護牌後的人,他們是否還有膽量。
好張狂好霸道的語氣,拉卡活了二十多年可曾未見女人用這幅語氣和她說話,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侮辱啊,拿着鞭子在她臉上抽啊,那種感覺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突然第一次還是一個女人,她一時接受不了,不過礙於她方纔的氣勢,她心裡的憋屈感及憤怒總是稍微降了一些,雖然她的心情還是差到極點,但總歸是沒有在繼續像潑婦一樣胡鬧,否則,晨光定是讓她今日豎着走過來,橫着走出去。
晨光現在算是豁出去了,來了野人部落也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可是這一月哪天不是在惶恐不安提心吊膽或者在別的負面情緒下度過,不知是如此,還有身體上的折磨,令她苦不堪言,一直被壓着打的她,終於有翻身的機會了,這一次,她要像他們證明,鳳凰始終是鳳凰,和野雞永遠不是一個檔次的,咳咳,這個比喻有點誇大,但是自晨光骨子裡繁衍出來的這種微妙感覺,是實實在在的,是別人所沒有的,因爲她有實力,有自信,骨子裡永遠是走在時代前方的人,並不受別人所引導,也並不受別人所控制,她的張揚和她的鋒芒總有一天因爲一個人所露,這是後話,現在是靈珠被蒙,沒被有緣人所識。
“好好,算你狠…”拉卡支支吾吾終於吐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她惡狠狠地盯着晨光,希望能從眼神中壓制她,可是後者根本不爲所動,反而還之前一樣,令她很是無奈,這樣一個不畏懼她孃家人的勢力,不畏懼她的女人,她真是拿她沒什麼辦法,唯有從別的方面突破了。
晨光沒有說話,她知道這個外表看起來很粗曠的女人,她的心裡不一定跟她的外表一樣,畢竟,首領的女兒也不是草包不是,她在等拉卡繼續開口,她知道她的後面還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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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