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走後,陸子墨讓銀兩採集好的蘇合香收集好,回到了相府裡面,出‘門’前遇到的那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已經不見了,銀兩好奇就問了下相府守‘門’的下人,才知陸子墨走後,夢蝶就被出‘門’的世子瞧見了,嫌她在‘門’口哭哭啼啼晦氣的很,就讓人將她趕走了。
回到漱‘玉’齋,陸子墨將銀兩在御‘花’園裡面‘弄’來的蘇合香自己的收裝好,想着自己該用什麼樣的一個藉口送給她?說起來已經有好長時間沒看見蘇顏了,也不知她現在是在蘇府還是在國公府裡面?
陸子墨心下一動,決定用陸語的身份先用蘇府跑一趟,畢竟陸子墨一身的殘疾太不方便了。
蘇府裡面的下人認得陸語的身份,想到蘇顏現在正在府裡,應該是過來找大小姐有什麼事,所以也沒多問,直接就放他進來了。
聽到下人稟報的時候,蘇顏還一愣,自從上次在國公府裡面,就再也沒見過陸語了,怎麼這時候又突然跑來找她了?
“讓他進來。”
得了蘇顏命令之後的下人很快就把陸語給帶進來了,依舊還是那身的打扮,不過跟以前比起來,臉上明顯多了幾分喜意,看樣子是最近遇到什麼好事了。
“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蘇顏直接開口問道。
陸子墨被噎了一下,能說只是想她了,想過來看她一眼嗎?不過他要真這樣說了,估計下一刻立馬就被趕出蘇府了。陸子墨支吾了兩聲才道:“我只是好久沒見到阿黃了,想過來看看它,長成什麼樣了。”
“真是想見見阿黃?”這麼蹩腳的理由,蘇顏要是會相信,那就是出鬼了。
被蘇顏犀利的鳳眼一瞪,陸子墨覺得自己還是老實‘交’代的爲好,“其實,看阿黃只是一方面原因,還有一個更大的原因就是最近外面傳了一些關於你們蘇府不好聽的話,我有點擔心你,想過來看看你。”
“是爲了蘇瑾月的事來的?”蘇顏嘲諷的嗤笑一聲。
“我知道外面那些話都是有些人故意瞎傳的,想要抹黑你們蘇家蘇家而已,我沒相信,一點都沒相信。”陸子墨敏感的覺察到蘇顏情緒的變化,以爲她還在難過外面傳出來的閒言碎語,趕緊解釋道。
“你不用擔心,秦家公子已經說了,只是誤會一場,二小姐根本就沒做出那種事來,秦家公子還親自去了客棧接了二小姐,以後那些難聽的話也不會再出現了。”
蘇顏聽到陸子墨這樣極力寬慰解釋的話,臉上的表情不僅沒高興,反而變得更奇怪,“誰說我擔心這個了,蘇瑾月做出什麼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她便是真做出什麼丟人現眼被趕出秦家的事,也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在陸子墨面前,蘇顏毫不掩飾自己對蘇瑾月的厭惡,知道蘇顏並不是因爲這事而難過,陸子墨懸着的一顆心也算是放下來了,要不是怕蘇瑾月這事影響到蘇顏的清譽,他才懶得‘插’手呢!
“你剛纔那麼緊張幹什麼?難道你不記得蘇瑾月做過的那些好事來了。”
被蘇顏一提醒,陸子墨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上次被下‘藥’的事,雖然都心知肚明這事是柳夢煙和蘇瑾月下的黑手,但是因爲一直沒有證據,所以就只能任由她們逍遙法外了,今天蘇瑾月遇到這樣的事,這真的純粹是她自作自受。
陸子墨現在多少是有點明白蘇顏的心思了,感情她根本就沒把蘇瑾月這事放在眼裡,甚至是知道了她這事之後,心裡還痛快的很,有了這一認知,陸子墨也就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記得是記得,不過這樣幸災樂禍等着看笑話,是不是不太好,不管怎麼說,她也算的上是你妹妹。”陸子墨說完這話,便緊緊的盯着蘇顏臉上的表情,看着她會有怎樣的一個反應。
蘇顏不屑的冷笑了一聲道:“妹妹,當初她對她做出那些事來的時候,怎麼就沒想起來我是她姐姐呢!秦家爲了遮臉面,掰扯出那麼多的藉口來,事情到底是什麼,他們比誰都清楚,就算是秦澤宇將她接回去又如何?你以爲以後她還能過上少‘奶’‘奶’的生活?”
這應該是他認識蘇顏這麼久之後,第一次明顯的感覺到她情緒的異動,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麼直白的厭惡某一個人,毫不掩飾的。
從蘇顏跟蘇辭涵的相處之中,陸子墨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蘇顏是一個多麼注重感情的人,也是一個多麼護短的人,而她現在卻對一個與她同樣有着血緣關係的人‘露’出這樣的一個表情來,這個蘇瑾月到底是做了多少讓她傷心的事,才讓她一直憤恨如此。
“看到她以後都會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你現在心中是不是有一種很高興,很痛快的感覺。”
“那是自然,我現在高興痛快的不得了,只要看到她過得不好,我便安心了。”明明是一句極其惡毒的話,但是從蘇顏的嘴裡說出來,卻沒有一點違和感。
聽到蘇顏如此毫不掩飾的‘陰’暗的話語,陸子墨只是淡然一笑,“只要你高興就好,別的管那麼多做什麼?反正一切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蘇顏斜眼打量了一下陸語,想從他臉上看看,他這句話倒是是真心的還只是虛以委蛇的迎合,蘇顏之所以敢這麼大膽的在他面前把她對蘇瑾月的怨恨說出來,除了篤定了他不會說之外,可能就是因爲事情在心底憋得太久了,需要找一個人訴說一下,剛好就遇到他來了,又提起了這個話題。
“你不是要去看阿黃的嗎?阿黃現在養在勤思院裡面,只不過你要小心了,這麼長時間沒見你,也不知道它還認不認得你。”
現在的阿黃早不是從前的那個阿黃的,健碩威武的身子,金光油亮的皮‘毛’,銳利的綠眸,與小時候相比,現在的阿黃身上狼的特‘性’完全顯‘露’了出來,蘇顏怕把它放出來惹出什麼‘騷’‘亂’來,所以一直喝令素錦將它養在勤思院裡面,自從蘇辭涵搬到國公府裡面去,勤思院裡面就完全空了出來,所以一直以來即使阿黃月圓之夜會對月嚎叫,也沒惹得多少人懷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