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啓滿臉失望的搖了搖頭,道:“你一共仿製了兩套,都是內部中空方便傳遞消息,也是因着愛重我的緣故?”
凰啓的聲音中透着一抹濃烈痛苦,眼眸也逐漸變紅,如同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
婁氏的眼圈兒陡然紅了,鼻頭一酸,如釋重負的道:“你終於知道了。”
“你什麼意思?”凰啓緊張的看着婁氏,眸光中的在乎還是揮之不去。
婁氏微微笑了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笑道:“字面意思,相公肯定是能聽懂的。這些年,妾身一直都提心吊膽的過日子,生怕相公什麼時候會知道這一切。如今你果然知道了,那我心頭懸着的那一柄劍也就落了下來。是死是活,也好有個交代,總比整體裡提心吊膽的好。”
“你!”凰啓的眸光變得沉重了起來,婁氏那如釋重負的樣子,讓凰啓有些抓不住今天談話的重點,嘆了口氣,道:“說吧,一五一十的說給我聽。曼蓮,這些年我對你如何,你心裡是清楚的。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你能對我坦誠。就算是看在我對你癡心一片的份兒上,不要再欺騙我,好嗎?”
婁氏嫣然一笑,搬了個凳子坐在凰啓身邊,輕輕的依靠在凰啓肩膀上,摟了凰啓的臂彎兒,道:“不管你相信與否,我都要告訴你,其實,我從未欺騙過你。關於我的身份和來歷,你從未過問。我就算是想說,也沒有機會說呀。”
凰啓驚訝低頭,就看見婁氏抿脣一笑的俏皮模樣,才恍惚回憶起來,似乎自己真的從未問過婁氏這些問題。
一股懊惱涌上心頭,擡手包裹着婁氏冰涼的小手,帶着幾分不確定的道:“你的意思是說,你一直都在等着我問你,然後你給我一個答案嗎?”
婁氏撅了撅嘴道:“這是自然。我們夫妻一場,我是不會欺騙你的。儘管我是上古皇族之人,可我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這些年,我執掌凰家,也從來沒有將涉及凰家生死存亡的事情告訴過任何人。相公你已經知道了梅蘭竹菊髮簪的秘密,自然也曾經截獲過裡面的訊息,當知道,妾身給的訊息從來都是虛實參半的。不管那邊的人如何威逼利誘,妾身始終記得,妾身是凰啓的妻子。爲人妻應該做的,妾身都會去努力做。除了,爲相公生一個兒子……”
提到子嗣問題,凰啓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了起來,有些逃避婁氏的目光。
婁氏倔強的擡手將凰啓的臉扳了過來,認真迎着他的目光,道:“相公,你還想知道什麼?你說,我都一一告訴你。可是你,也要回答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好嗎?”
凰啓重重的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放棄了追問,嘆息道:“你說,你想知道什麼?”
“祖母有意爲你擡一房小妾。”婁氏自認從未做過奪不去凰啓的事情,自然對他也沒有任何愧疚,直截了當的就從自己的事情跳躍到了凰啓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