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珍瞧着杏黃口裡嚷嚷得不像話,忙呵斥道:“大膽杏黃,這也是你一個當丫頭的能說的話嗎?”
凰舞更是氣的渾身發抖,指着杏黃大聲道:“巧珍,上去給我撕她的嘴!”
巧珍不會武功,自然不是杏黃的對手。
杏黃也不想在關雎園鬧騰,只一味的躲着巧珍。
巧珍剛纔捱了打,一心想要在杏黃身上討回來。
這一來二去的也就只顧着追打杏黃,沒有注意院子裡突然多了一個人,卻是凰歌聽見動靜出來了,看着巧珍追着杏黃,自然是有幾分怒氣的,冷哼了一聲,道:“哪裡來的賤婢,也敢到我關雎園來撒野。杏黃,給我掌嘴二十!”
杏黃被追了一陣,心頭也鬱悶得緊,凰歌這一聲令下,杏黃格外歡快的就答應了,轉身就對着還沒有收住勢頭的巧珍臉上去了。
杏黃是有武功在身上的人,出手是又快又狠又準,根本沒有給巧珍任何反應的時間。
凰舞也沒有料想到凰歌如今是越發的難纏,倒是眼睜睜的看着巧珍被扇得面目紅腫,不堪入目。
“小……蝶(姐)……到北獨臂剁煮啊(要給奴婢做主啊)……”看着巧珍手中捧着掉落的牙齒,口齒不清的說着話,凰舞的火氣就蹭蹭蹭的往上冒。
狠狠的踢了巧珍一腳,恨鐵不成鋼的厲聲呵斥道:“沒用的東西。”
凰歌冷眼瞧着凰舞,面上噙了一抹冷笑,道:“喲,這是妹妹來了呀?怎麼不叫丫頭們通報一聲?那惹事的丫頭也不知道是哪個院子裡出來的,如此不懂規矩,竟然敢在我關雎園惹事。也不知道妹妹是否認識那丫頭的主子,也好替姐姐帶一聲話,讓她主子好好教導教導。”
凰舞原本還想要藉着杏黃打人的事情找凰歌麻煩的,卻不想反倒被凰歌搶白了一頓,只能忍氣吞聲的道:“姐姐這幾天怕是過於勞累了,連帶着巧珍都認不出來了?也難怪了,姐姐如今可是家主了,整天要忙的事情多得很,偶爾眼拙看不清楚也是有的。巧珍,還不趕緊向姐姐賠不是?”
巧珍目瞪口呆的看着凰舞,不明白自己受了委屈捱了打還要賠不是。
凰歌冷笑道:“既然是妹妹的丫頭,賠不是就不必了,橫豎方纔杏黃也掌嘴了,就算是賠不是了吧?妹妹難得過來一趟,想必是有什麼事情吧?杏黃,你將巧珍帶下去擦點藥。”
凰舞原本還想借着這件事情鬧騰鬧騰,卻不想凰歌竟然這樣輕描淡寫的就把事情掩了過去,胸口那一口氣,倒是瞬間咽不下去了,卻又礙於凰歌的氣勢不好發作。
巧珍剛纔被打了,這個時候還心有餘悸,自然是不肯跟着杏黃走了,賴在凰舞的身邊。
凰舞恨鐵不成鋼的啐了巧珍一口,硬生生的將心頭的千般情緒都壓制住了,笑得格外虛僞,道:“如今姐姐整天忙得很,妹妹那裡敢叨擾姐姐呢?姐姐多日不去母親那邊請安,母親惦記姐姐,特別讓妹妹過來替母親傳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