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的倔強昭陽是清楚的,皇太后的兇悍昭陽也是清楚的。
看着這樣的凰歌,昭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重重點頭道:“既然你做了這樣的決定,我也不逼着你了。不過答應我。萬一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一定要說。否則,我們於心難安吶。”
安義也在一旁附和的點頭,眼眸中的關切溢於言表。
凰歌點頭笑道:“好,你們放心,如果是有什麼需要你們幫忙的地方,我一定會說的。不過,你們也要答應我一件事。這件事發展成爲這樣,並非是誰一個人的錯。所以,都不許去自責。那三個丫頭……不管是兇是吉,我們都要沉住氣……明白嗎?”
聽到這一番話,昭陽是最忍不住的那個,眼淚頃刻間就奔涌而出,嚎啕大哭道:“凰歌,天知道我有多麼的後悔,後悔來御花園,後悔來湖心亭,後悔讓茯苓她們去採什麼勞什子蓮蓬!”
昭陽一邊說,一邊負氣的將桌上剩下的蓮蓬殼子往湖裡用力的扔了過去。
昭陽雖然沒有武功,可盛怒之下還是有幾分力氣的,甩出去的蓮蓬似乎是打到了什麼東西,引起了一陣異常的響動。
凰歌和安義瞬間就警惕了起來,一人一邊就將昭陽按了下去藏在了桌子下面,並且吩咐她無論如何都不許出來。
昭陽雖然心急如焚,卻也知道自己一出去只能是累贅,儘管十分的不甘心卻不敢冒出頭去,乖乖的蹲在桌子下面,努力的將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
安頓好了昭陽之後,凰歌翻手就將匕首交給了安義,然後從頭上取下兩根雪亮的髮簪,對着水裡那些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異常波紋冷哼了一聲,道:“既然來了,何必鬼鬼祟祟的?”
凰歌話音一落,四個黑衣人人就分別從湖心亭的四周騰空而起,帶着冰冷刺骨的水衝入亭子裡,雪亮的長劍同時暴刺而出。
三支長劍的目標是手持髮簪的凰歌,一支目標是手持匕首的安義,倒是沒有人將躲在桌子下面的昭陽當成目標。
凰歌手中沒有武器,原本就要吃虧一些,還同時面對三個人,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昭陽看得心裡着急,很想要快點結束了戰鬥過去幫襯着凰歌,可是她面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給她正面戰鬥的機會。
過了幾招之後,安義也就看出一些貓膩,知道對方的目的只是凰歌,不得不出聲提醒道:“凰歌小心了,他們的目標是你,只是你!”
凰歌顯然是察覺出來了的,可這個時候的她已經疲於應付,沒有精力和精神回答安義的話了。
凰歌的身手還是不錯的,尤其是閃躲騰挪的功夫,雖然不能說無人能及,勉強一些,還是能撐一段時間的。
攻擊凰歌的其中一個人顯然的頭領,瞧着一時半刻的無法佔到上風,竟然開始用餘威去攻擊下方的火堆。
凰歌一開始沒有察覺,還以爲是攻勢減緩,直到周圍的光線變弱,才發現她辛辛苦苦點燃的火堆在逐漸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