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行色匆匆的鳳城,太子率先哈哈大笑道:“鳳城,你也有今天。哈哈哈,什麼叫做竹籃打水一場空,莫過如是,莫過如是啊!”
鳳城的焦急之色在這個時候突然留不那麼明顯了,頓住了匆匆的腳步,轉過身來眸光森森的盯着太子,厲聲道:“皇兄你很得意嗎?你將凰歌害成了這個樣子你恨得意嗎?就因爲凰舞說,凰歌是一個鄉野女子,不配成爲太子妃,你就將原本屬於凰歌的,代表太子妃身份的紅寶石項鍊轉贈凰舞。又因爲你發現了凰歌的好,就必須要讓凰歌呆在你的身邊,凰歌不願意,你就不惜毀了她!身爲太子,如此度量,敢問,你有什麼資格成爲太子?”
太子的氣性也被此刻的鳳城完全的激發了出來,冷笑連連,道:“好一個鳳城,你如今倒是肯說實話了?你弄這麼多事情,就是奔着本太子的太子之位來的對不對?”
不等鳳城開口,太子就冷笑道:“不過,自古以來,都是立嫡李章,難道,你要如此不孝,置父皇於不仁不義,讓天下萬民恥笑嗎?”
“放肆!”鳳城根本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就聽見皇上怒極反笑的道:“依着太子你的意思,朕若是不冊立你成爲太子,那就是昏聵無能,會受人恥笑嗎?”
太子方纔那些話,一半說給鳳城聽,另一半也是說給皇上聽,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席話多少都帶着些許威脅,是對皇權的挑釁,更是對皇上身爲父親的不尊重。
在皇上嚴詞厲色的呵斥之後,太子臉上到是流露出一抹震驚之色,慌忙搖頭道:“回稟父皇,兒臣沒有這個意思!”
皇上用力的深呼吸了兩下,好容易平靜了情緒,也不理會太子,徑直看着宋慶,道:“說,朕需要知道你的身份,和你所知道的一切!”
宋慶忙叩頭,道:“回稟皇上,草民宋慶,乃是太子府中掌管書房的僕人。太子平時看什麼書,什麼書放在哪裡,草民都一清二楚。太子殿下對皇上和戰王的怨恨由來已久。太子嫉妒戰王殿下戰功卓著,深得皇上寵愛。說戰王殿下不過只是一匹莽夫,有勇無謀,是輔佐之人,卻非治世之才……”
“大膽宋慶!”太子被宋慶的一番言語氣的齜牙咧嘴,看着宋慶的眸光也變得陰森了起來。
若非此刻在金鑾殿上,宋慶能否保得性命,那還是未知之數!
太子話音還未落,比太子更加有威嚴的聲音隨之響起:“你大膽!來人啦,太子三番四次咆哮金鑾殿,賜仗責二十!”
太子陡然愣住了。
自古以來,就從未有過太子在金鑾殿上受刑的,這對於太子來說,無異於奇恥大辱。
可還不等他開口求情,鳳城已然道:“父皇息怒,太子皇兄乃是儲君,是鳳凰的顏面。從來都沒有儲君在金鑾殿上受刑的。這傳揚出去,於太子皇兄威名有損!”
太子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得之色,剛想順着鳳城的話說下去爲自己求情,就聽見鳳城口中說出了一句太子這輩子都不想聽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