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我家主子可是這天下最厲害的人了!”那小童驕傲的看着尤溪說道,尤溪不由得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便悠閒的在院子內欣賞起景色來。
兩人走了一會,尤溪便來到前廳,他不由得仔細打量起來,只見兩邊是抄手遊廊,當中是穿堂,當地放着一個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轉過插屏,小小的三間廳,廳後就是後面的正房大院。
正面五間上房,皆雕樑畫棟,兩邊穿山遊廊廂房,掛着各色鸚鵡、畫眉等鳥雀。臺磯之上,坐着幾個穿紅着綠的丫頭。
尤溪不由得笑了笑,“你們家主人,看來是個文雅之人呀!他平常就喜歡這些嗎?”
“是呀,我們家主子就是人長的帥,而且很有才幹,最大的優點,當然是心善啦!”小童驕傲的說着他家主人的優點。看着這樣的小童,尤溪不由得笑了笑說道,“那我可是更想見到你家主人了。”
“我悶很快就能見到主子了,主子一般喜歡在後花園坐着品茶,看書!所以,我帶你去那找他!”小童認真的說道。完全不知道身後人的想法。
兩人穿過了遊廊,不一會便來到了小童說的後花園,剛入門,就看到前面一片花團錦簇,再向前走,就看到四周都圍着綠油油的龍井茶,左右有紫色的七彩扶桑和帶刺的海棠。最左邊有紅菊花和一列黃菊花,菊花葉上有細細的毛,紅菊花中間有層黃色的花芯。
而菊花的旁邊有一棵杜鵑,杜鵑的葉子上有層軟刺,手摸上去感覺癢癢的。再往前走,就到了花園中心,花園中心是一個池塘,裡面有一座假山,山上長出幾棵富貴竹,山周圍還有可愛的小魚在溫暖的陽光下,自由自在的在水裡游來游去。
“我們家後花園漂亮吧!”小童高興的向尤溪介紹着花園裡的一切,“這可都是我家主子一點一點給栽培的哦!”
“諾,我們到了!”正當尤溪在心裡讚歎這個人真有品位時,那小童卻突然停了下來,只見他用手指着前面,只見一個身着青衣的男子,正坐在石桌旁,手裡拿着書好像在認真的觀看,並沒有注意到這邊。
“你自己過去吧!我只能送你到這了!”那小童好心說道,尤溪跟他道了謝,便向着那人走去。
只見那人手裡拿着一本書,另外一隻手端着一個茶杯,尤溪不由得笑了笑,只見他輕輕地走到他身邊,然後坐下來,隨手端起茶壺爲他添滿,“不用了!我自己來……”
本來他還想繼續說,突然感覺哪裡不對勁,便擡起頭,只見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自己面前。“國師?你怎麼來了?”
“溫軍師,好久不見啊!你倒是在這過得雲生水起呀!”尤溪笑着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放在鼻尖處輕輕的嗅了嗅,便送進口裡,品了一口,便點起頭來,“嗯?味道不錯啊!”
“謝謝國師鑑賞!”溫江將手裡的書放在桌子上,看着他!“國師怎麼知道小生住在這裡?”
“主要是溫軍師太有自信,總是認爲所有人都不可能知道你的住所,結果就偏偏被人給找到了,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呢?”尤溪將手中的杯子放下,眸子卻緊鎖着溫江,不肯放鬆。
“哦?那國師是來興師問罪的?”溫江挑了挑眉,看着尤溪!雖然對於尤溪的突然到來,讓他有些驚慌失措,可是,對他來說,面上還是不能表現過多的驚訝。
“溫軍師此言差矣,尤溪來怎麼是來興師問罪呢?我來,只是想請溫軍師和二皇子去一趟驛館而已。”尤溪面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緒。
“二皇子?二皇子不是在被羽皇禁足在府上了嗎?”溫江裝作迷糊不解的看着尤溪。
“溫軍師,尤溪今日前來,便是得到了準確消息,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我就是奉羽皇的命令,前來請你們走一趟的……”尤溪處事不驚的看着溫江……
只見花園內,有着各種爭香斗豔的花,知名的,不知名的,都在相互努力的在主人面前展示自己的風采……
在花園內,有一個涼亭,涼亭中有一張石桌,三張石凳,桌子上放着幾盤點心,和一套精緻茶具,而凳子上坐了兩個男子,一個男子身着白衣,一個身着青衣。
他們兩人手裡各執一杯茶水,但視線卻在空氣中較真,誰也不肯退讓,突然那青衣男子竟然笑了起來。“尤國師,溫某雖然被二皇子賞識,封爲軍師,可是,二皇子畢竟是溫某的主子,這主子在哪?又豈是我一個小小軍師所能知曉的?”
“哦?是嗎?”尤溪端起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你以爲,今天本國師來這裡,會打沒有把握的仗嗎?呵……溫軍師也不好好想想,尤溪爲何知道這,是你的落腳地?如果,二皇子沒來這邊,你爲何在這風國選以前落腳地?”
“尤國師說這話可真是冤枉我了,難道您不知道溫某其實是風國人嗎?”溫江眸子裡閃現出一絲精光。尤溪不由得一愣,風國人?呵,溫江竟然是風國人,這是多麼可笑的事情?
“你是風國人?”尤溪淡定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視線卻一直在觀察溫江,他不想漏掉溫江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嗯!”溫江點了點頭,“溫某的父親是羽國人,母親卻是風國人,而這個院子便是母親就給我的,想讓我在風國有個落腳的地方。所以,溫某時常會來風國小住一段時間,緬懷溫某的母親。”
溫江這話的意思說的很明白,自己只是回來小住,並不是隨着什麼二皇子來的這裡。尤溪聽了卻嗤笑一聲,“溫軍師的意思是你來這裡是爲了懷念你的母親嘍!”
“當然!”溫江將杯中的的水一飲而盡,面上卻沒有任何變化。
“呵,溫軍師真是強詞奪理!本國師不管你是不是風國人,也不管你風國是不是緬懷你母親!我只知道今天,我是奉了羽皇的命令前來請你和二皇子走一趟!”尤溪將手裡的茶杯放在石桌上,面帶笑意的看着溫江,眸子裡卻是滿滿的冷意。
“國師……這,這是?”溫江本來還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尤溪突然從手裡拿出一個像令牌一樣的東西,而溫江看到那樣東西的時候,整張臉都變了顏色。
沒想到羽皇竟然將自己私人的徽章拿了過來,(徽章:皇宮貴族都有屬於自己的徽章,而羽皇的徽章上面除了刻有自己的名諱以外,還有羽皇兩個字!這個是爲了證明身份所設計的。
)看樣子,羽皇是知道他們不會老實的跟他走,所以,才特意讓他帶着徽章過來,爲的就是讓他明白,尤溪是受他所託。
“不錯,這個就是羽皇的徽章,羽皇就是怕你們不肯隨我走,所以,特意讓我將這枚徽章帶過來,爲的就是讓你們乖乖的跟我走!”尤溪看着自己手裡的徽章,只見徽章在陽光的折射下,閃現出流光溢彩。
溫江見尤溪這樣說,他不由得咬緊下脣,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抉擇,二皇子殿下是羽皇親自下令,禁足在自己府上,可是,是自己給他出的主意,讓他偷偷過來,卻沒想到,他竟然這般沉不住氣,竟選擇直接跟寧遠那個老狐狸合作。
前面羽皇一直沒有任何動作,而他爲了防止兩人暴露,便讓人專門盯着王府,還有羽皇。卻不曾想,羽皇竟然將自己的事情裡裡外外給查了個清楚。
再加上,今天來的若是其他人,自己大可以直接溜走,誰知來的,偏偏是尤溪。尤溪這人生性倔強,只要他認定的事,他就必須要去做,無論發生何事。
“尤國師能不能通融通融?”溫江面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眸子裡看不出一絲慌亂之意。“呵呵呵……”
尤溪聽後竟然“哈哈”起來,然後擡眸看着溫江,“溫軍師要本國師怎麼個通融之法呢?”
溫江知道尤溪對羽皇可是衷心不二,他可不敢拿什麼錢來賄賂他。他要的就是尤溪心軟,“尤國師,想必您以前承諾給惠妃的事情還記得吧!”
溫江氣定神閒的看着尤溪,尤溪在聽了這句話後,身子完全不聽使喚的顫動了一下,“哦?記得如何?不記得又如何?”
“尤國師是爽快人,您知道溫某要說什麼?又何必裝傻呢?”溫江低頭斂首的笑着說道。尤溪卻裝作不明白一樣,“本國師不記得自己曾承諾過什麼?還請溫軍師,告知一,二,啊!”
溫江不由的擡眸看着尤溪,只見他嘴角掛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自己,溫江雖然心有疑問,面上卻是沒有多大的變化……
“看來時間隔得太久,久到國師自己都忘記了?”溫江站起身嘆了一口氣說道,他知道這是尤溪故意套自己的話呢,其實想想,這個尤溪也挺有意思的,既然面對自己提出他內心的禁忌,也可以保持的這般鎮定。
這還是自己聽說那個爲情所傷的男人嗎?溫江不由的質疑起那些人的說法,可是現在,自己該怎麼辦呢?“如果尤國師不願意通融,那就別怪溫某,無禮了!”
只見溫江猛然轉身,便向着尤溪撲去,速度之快,可以用雷電形容,正當溫江撲到尤溪面前時,尤溪卻神秘的笑了笑,只見他輕輕一閃,便躲開了這一擊。
“想不到溫軍師武功造詣竟然如此之高?”兩人拉開一段距離後,尤溪雙手背在身後,輕鬆的倜儻道。溫江也不着急,“尤國師過獎了,溫某哪裡敢和您比?無疑是獻醜罷了!”
“呵,既然你的態度已經這般明白了,那我們,之間,呵,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尤溪眼睛微微一眯,證明尤溪有些生氣了。溫江卻在心中發笑,沒想到自己能把溫文爾雅的尤國師惹生氣,這也算是一大美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