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侯爺笑的一臉內涵,帶着恭敬說道:“王爺認爲,小女這一首十面埋伏怎麼樣?可能與當日王爺所奏和鳴?”
軒轅浩心中諷刺,原來是有着這樣一層意思。若是軒轅浩說好,就代表着承認願意與這個趙書慧琴瑟和鳴,也就是同意了趙書慧嫁進王府做側妃。享受正妻該有的待遇。
軒轅浩多聰明?這樣的幾兩,已經是不止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了。
軒轅浩懶散的掃過趙書慧懷中抱着的琵琶:“月盡繁聲,當初舒貴太妃用過的琵琶在出宮後不知所蹤,原來是到了貴女手裡。”
趙侯爺不清楚軒轅浩忽然說這個是什麼意思,但是卻也點點頭,承認了這就是當初名動天下的名貴琵琶月盡繁聲。
軒轅浩又到:“琵琶是好琵琶,彈琴的技巧也是百裡挑一。只是可惜了十面埋伏這樣一首金戈鐵馬的曲子,卻被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宅女子毀了。”
蹲伏身的趙書慧一直沒有聽到起來的話,也不敢起身,聽到軒轅浩的話感覺十分委屈,看着軒轅浩帶着難以置信。
“王爺!”
一副委屈癡纏的模樣,卻也是千律一遍。
“本王沒交你擡頭。”憐香惜玉,除了婷兒還沒有人值得,“你彈奏此曲不過是爲了引起本王的好感,只是可惜。這首曲子只有真正經歷了戰爭與生死的人才能夠彈奏其中的精髓。你的指法十分到位。聲音的感情卻如同一個深宮怨婦,在爲一點芝麻大的小事爭執不休,完全毀了十面埋伏的氣質磅礴。念在你無知,本王且不追究,退下吧。”
見如此非但沒有引起軒轅浩的注意,反到引起了厭惡,趙書慧心中一慌,忙看向趙侯爺。
趙侯爺明明向他保證,只要她彈奏此曲得到軒轅浩初步的好感,就一定能讓他進入安親王府成爲側妃。
趙侯爺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心中暗罵趙書慧無能,臉上的笑意也淡了幾分。
“還請王爺三思。書慧是下官最疼愛的女兒,可憐卻鍾情於王爺,下官心疼女兒無奈,若是不能了結心結,下官做起事情來,也會有所影響。”
語氣中,已經有了幾分威脅的味道。
軒轅浩眉毛一挑,聲音戲謔:“平日裡趙侯爺時長惦記着要爲本王塞一些伺候的丫鬟,原來就是這位。”
趙侯爺小聰明還是有幾分,當即明白了軒轅浩的意思。
若是承認了,那麼趙書慧的確能進入安親王府,但是卻是下賤的丫鬟,若是不承認,那麼就是沒想過在安親王府插人,不但以後都不可以,趙書慧也不能進入安親王府。
軒轅浩果然聰明,不過是眨眼間便想到了這樣的方法拒絕。
若是此時趙侯爺做出了決定,那麼以後就再也不能利用這個藉口延遲“它”的事情了。
趙侯爺沒有想到軒轅浩反應這樣快,也這樣不解風情。趙書慧是他最漂亮的女兒,她的容貌享譽大夏,本以爲以軒轅浩過去的花名一定會心動。加上王雅婷有孕在身,他一個十八歲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怎麼可能忍得住?
就算不喜歡琵琶曲,看在容貌的面子上也應當有些心思,怎麼可能這樣乾脆就拒絕了?
趙侯爺心有不甘,想着手裡掌握的東西,心中便再度升起幾分自信
,只要那個東西在他的手上,就不怕軒轅浩不同意。
“還請王爺三思。這首曲子雖然失敗了,卻是小女日夜練習嘔心瀝血之作。裡面包含着的,都是對王爺濃濃的情意。”
軒轅浩輕笑:“濃濃的情誼?不敢不敢,本王似乎並沒有見過趙姑娘,趙姑娘也從未講過本王,哪裡談得上情誼,又哪裡濃烈?”
若說是對側妃之位濃濃的情誼還有情可原。
軒轅浩水米不進,趙侯爺忍不住再度翻出了“它”:“如此下官心情煩悶,只怕無法全心全意的爲皇上做事了。”
軒轅浩眨了眨眼睛:“此話當真?”
趙侯爺心中一跳,有了些許不想的預感,但是想想自己的這個女兒,狠了狠心道:“還請王爺三思。”
軒轅浩起身便走,到了門口笑道:“如此,還請趙侯爺莫要後悔今日之話,本王會事無鉅細的稟報皇上,由皇上定奪。”
趙侯爺一驚,若是傳到軒轅越熙的耳朵裡,就算是有“它”作爲護身符也難保他身家性命,連連出門要去阻攔認罪,出門卻發現軒轅浩已經不知所蹤。
趙侯爺連忙叫來了下人滿院子去尋,一時間沒有發現,門口安親王府的馬車已經行至遠方。等趙侯爺反應過來後連忙着人去拿“它”,打算先一步快馬加鞭入宮呈給軒轅越熙,卻着人來報,“它”已經不知所蹤。
“怎麼可能!明明藏得好好地,怎麼可能會沒了!”
明明設立了層層防守,找了京城內最好的機關大事設下機關放入極爲隱秘的暗處,又安排了數層守衛日夜看守,半個時辰前還親自確定過,怎麼可能沒有了?
這時候一個守衛雙手呈上了在現場找到的一塊錦布。
一塊純白錦布,上書:“趙侯府不過如此,秦國玉璽在下便收下了。”
落款署名白如也。
趙侯爺一個氣沒提上來,差點昏厥。
“白如也白如也。可是那個天下第一雅賊白如也?玉璽之事乃是天大的秘密,就算是守衛也不曾知曉,他爲什麼會知道!而且他一個盜賊要玉璽做什麼!只會給他帶來殺身之禍!”
趙侯爺氣的將錦布狠狠丟出,跺腳道。
“完了,一切都完了,沒了玉璽,又得罪了安親王,天妖滅我趙氏一族啊!”
趙侯爺站立不穩,當即一口老血噴出,身邊的小廝連忙扶住交了府醫,頓時府內亂作一團。
此時的軒轅浩已經一路去了醉情樓,此時天字一號包廂已經做了一個人。
白衣白鞋白頭巾,黑髮黑眉黑雙眸。脣角帶着似有似無的邪魅淡笑,照比軒轅浩,多了幾分灑脫自然。
“來了?”
見軒轅浩進了門,男子笑容依舊,手裡把玩着一個錦盒。
軒轅浩無奈:“說的就好像去了你家。好了,拿來我看看吧。”
白衣男子隨意的將手中的玉璽向軒轅浩一丟,軒轅浩接住後打開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是一方雕着九條龍的玉璽。正是上號的和氏璧。
“嘖嘖,速度倒是真快。我倒是懷疑你根本早就得手,一直在看我的好戲。”
白衣男子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無辜:“怎麼會,趙侯府守衛森嚴,我可是歷盡辛
苦才勉強得到的。”
軒轅浩白了白衣男子一眼:“這個我就不計較了。如也,你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我星隕閣總是人才濟濟,這偷東西可是十個也比不上你一個。”
白衣男子脣角抽了抽:“我姑且將之當做你在誇獎我吧。”
白衣男子正是將趙侯爺氣的吐血的雅賊白如也。也是當初把軒轅麗所有重要的女子細軟偷得一件不剩分發給賤藉人的那個人。
軒轅浩顛了顛手中的玉璽,脣角冷笑。
“那些人秘密將玉璽偷運去吳國,實際上卻是將真正的玉璽轉交到大夏的一個細作手中。而細作說服了趙侯爺,讓趙侯爺以玉璽潛質皇上從而達到進一步目的,如此連環計謀,當真是好算計。”
白如也足尖輕點,飄盈坐在窗子上,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羣笑道:“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趙侯爺碌碌無爲廢物一個,誰又會想到他的家中藏着秦國的傳國玉璽?不過這玄天教身在秦國卻如此算計秦皇……說起啦,如今的秦皇似乎是生死門的門主,也算是玄天教的分支,這其中的戲只怕有趣極了。”
軒轅浩如今手中的勢力已經有三名人員成功打入玄天門內部高層,而其中一人已經進入了最爲核心的地方。
所以這種隱秘的事情,軒轅浩才能夠在第一時間知道。
白如也接下窗外飄來的一隻羽毛,笑道:“那麼接下來要怎麼做?玉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做好了,可以影響一個國家的命脈。這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軒轅浩將玉璽放回錦盒:“我自然有我的想法,現在還是把它送進宮比較好。嘖嘖,爲人臣子,可是半點馬虎不得。”
軒轅浩如今是軒轅越熙手下最爲信任的人,可就是因爲如此纔會加倍小心。伴君如伴虎,就算是軒轅越熙的寵臣,軒轅浩也是時刻銘記。
軒轅越熙對軒轅浩的寵愛來源於一個舅舅對外甥的寵愛,但是撇開這層關係,二人同樣是君臣。若是功高震主,哪怕軒轅越熙信任軒轅浩身爲一個皇帝同樣會有所防備,在一發不可收拾之前,想法子用另外一個勢力取代。
這是自古爲君之道,軒轅越熙清楚,軒轅浩一樣清楚。
白如也聳了聳肩:“我欣賞的始終是星隕閣閣主,你的心性,不適合爲人臣子。”
軒轅浩笑道:“沒辦法,在其位謀其事罷了。想吃什麼隨便點,我先去一趟宮裡,然後我們不醉不歸。”
白如也想到了什麼,舔了舔脣角一臉的饞相使得俊朗的臉多了幾分可愛。
“我要你珍藏的百年好酒。”
軒轅浩笑道:“早被下了,最多兩個時辰我變回來。”
軒轅浩離開,白如也看着漸行漸遠的馬車,手指一捏頗有道士掐算的意思,隨即,白如也脣角一勾,跳下窗臺叫來侍婢點餐。
軒轅浩一路入宮,軒轅越熙已經在御書房等候多時。
“臣侄拜見皇上。”
軒轅越熙面帶笑意:“怎麼樣了。”
軒轅浩道:“不出意外,情況屬實。”
軒轅浩將錦盒遞給小東子,由小東子遞給軒轅越熙。
軒轅越熙結果錦盒打開,拿出玉璽仔細確認。
“的確是秦國玉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