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細小的血痕在她的臉上產生了,此刻正殷殷的在她臉龐上不停的流淌。這道血痕應該不大,因爲蘇舞錦此刻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疼痛。
這會兒她道。
“怎麼了?你是惱羞成怒了嗎?”
那人從桌子上面直接就將一張蘇舞錦用過的手帕拿了起來,慢條斯理的擦拭着上面的血跡。等着小刀上面的血跡基本上已經全部被擦乾之後,他道。“我覺得呢?”
她搖頭,隨即又道。“如今的我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做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和以前似乎一點兒也不一樣了!以前的你還沒有如今這般有心計。但是現在的你基本上我們都招惹不起了。”
太子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居然揚天大笑了起來。“我還從來沒有想到可以從當年盛極一時的逍遙王妃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讚美。”他隨意的說着,笑容慢慢在臉上消失。之前看上去還很俊俏的臉龐,此刻滿臉都寫着陰翳。
“你可知道我是多麼的恨你。”他此刻幾乎都咬牙切齒了。
此刻女子很安靜的道。
“我知道你很恨我,你在我恨我直接將我給殺殺了不就好了嗎?至於這樣對我嗎?”她的眼睛中似乎有光芒閃過。那一刻,太子殿下突然將陰冷的目光收了下來。
他淡定的走着,背對着蘇舞錦。等着走到玄關門的時候,那個原本沒有說話的太子殿下這會兒突然來了一句。“你以爲我不想直接殺掉你嗎?”蘇舞錦在聽到這句話語的時候覺得很神奇,總是覺得某個地方好像有點兒不對勁。
可是這會兒硬是要說出哪裡不對勁,她卻覺得很難。
那人離開的背影看上去那麼的蕭瑟,和他來這兒的形象完全不一樣。
此番,女子的眉頭凝着。她這個時候究竟還在胡思亂想一些什麼呢?太子殿下不管怎麼說都是壞人,此刻的他爲什麼還要對那人喲那麼一小絲的期待呢?
她對那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期待。
她低着頭,在心裡默默的嘲笑着自己。“蘇舞錦,你到底在想什麼呢?你以爲那人會將你從這個地方給放出去嗎?像太子殿下暗中心狠手辣之人,怎麼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呢?”
她知道,她要不了多久就會在此刻死去。因爲,在太子殿下知道她沒有一點兒作用的時候,就會在她的脖子上面放上一把刀子。這樣的事情基本上不用靠着任何人提醒,她只要稍微的動一動腦子就明白了事情的所以然。
少女安靜的趴在桌子上面,正當她就打算這樣安靜入睡的時候,突然們被打開了。
她下意識的站了起來,看着來人是阿蓮的時候,懸着的心又放了下來。以前的蘇舞錦過慣了血雨腥風的日子,所以現在稍微有點兒風吹草動,他就稍微有那麼一點兒草木皆兵。”她的眼神裡面依舊寫着警惕。
此時阿蓮反而笑了起來,這樣的笑容聽起來依舊很溫順。
蘇舞錦安靜的凝着眸子,盯着面前的女子道。“你怎麼過來了呢?難道是你還打算讓我死一次?”蘇舞錦很是警惕的盯着阿蓮。對於傷害過自己一次的女子,在第二次見到此人的時候,蘇舞錦全身上下基本上都充滿了防禦。
那人的眼睛微微的朝着蘇舞錦輕輕的眨巴起來。
“你這究竟是將我想成了什麼人呢?在你的心中你就真的以爲我那麼的十惡不赦嗎?難道你看我的樣子不覺得我很小可愛嗎像是什麼都不懂的娃娃一般嗎?”她睜着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使勁的盯着蘇舞錦看着。那樣美麗的眼睛,還有那般讓人覺得很溫暖的笑容。蘇舞錦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她真的有被這個女字給暖到。
她安靜的笑着。“若是沒有之前的那些事情,我還真的會以爲你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但是很可惜,我很清楚的記得之前的那些事情,所以此刻很可惜,我不能夠將你看做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姑娘。”蘇舞錦此刻很快速的將女子的手給扔在了一旁。
阿蓮將手揉了揉,輕聲的道。“我知道之前的我確實是做了一些事情讓你很生氣,但是此番我不是來向你道歉了嗎?你這麼粗魯的對我,是不是很不好啊?”阿蓮聲音嬌柔的說着,那樣甜膩的聲音若是蘇舞錦是一個男子怕早就招架不住了。不過,不得不說,阿蓮這個女子的戰鬥力確實很強大。
蘇舞錦此刻輕聲的咳嗽道。
“總覺得你很奇怪,之前在我這人吸取的教訓還不夠嗎?怎麼又跑到我這個地方來了呢?”她揉着腦袋,從原來坐着的地方站了1起來。這一整天她除了坐着就是躺着,若是還不站起來活動一下,恐怕整個人都廢了。她的眼神一開始還放在阿蓮的身上,最後直接就從阿蓮的身上過度在了玄關門上。她指着那一面將自己與外界隔絕的門道。
“你就這樣將我鎖在這個地方真的合適嗎?我很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另外,我還從來都沒有在太子府苑中好好的欣賞過呢。”彼時的蘇舞錦根本就不想要逃走。憑藉此刻蘇舞錦的力量想要從這個地方逃走基本上就是癡人說夢。
此番那個安靜的少女笑呵呵的道。“逍遙王妃當真想要出去看看?”
自然。
蘇舞錦的內心的聲音很快就給出了迴應。但是經過她大腦的那麼一分析,她直接告訴她阿蓮根本就不會這麼輕易的讓她出去。之前的蘇舞錦被這個可愛的女子給迷惑了。但是如今已經知道阿蓮並不是單純的女子,而是一個詭計多端的少女之後,她的表情就徹底的變了。
“你敢放我出去嗎?”蘇舞錦回頭,盯着那個巧笑嫣兮的女子。
那人笑着搖頭。“在太子府苑裡面究竟是誰最大呢?自然是太子殿下最大了啊!你若是想出去,剛纔直接就對太子殿下說不就好了嗎?我看她對你似乎和對其他人完全不一樣,適才你若是對着他稍微央求一下,指不定就可以出去了呢。”阿蓮盯着女子認真的道,過了一會兒,她將桌子上面的茶杯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