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鳳傾宇並沒有所謂的眼力見,所以根本就沒有看到封亦宸投過來的眼神,反而是對楚雲舞之死表現出十足的興趣!
“王妃,您說夫人到底是怎麼死的呢?若是死無對證,這件事倒是有些難辦了,只能咱們自己……”
蘇舞錦看着鳳傾宇源源不斷的說着自己的分析和見解,一時間竟也不知所措,明明她重生回來只是爲了復仇而已,但是從未想過要讓那兩張口的官來主持公道!
她不想讓月琴好過,僅此而已!
可能是封亦宸也看到了蘇舞錦不悅的表情,只好出聲打算鳳傾宇:“鳳二,你說完了嗎?”
鳳傾宇一擺手然後看着封亦宸凌厲的眸子,這下才閉了嘴,轉向和蘇舞錦說道:“王妃不必憂心,既然月府一家人這麼作惡多端,自然會有人收拾的!”
蘇舞錦也只是淡淡的點頭,並不打算以此做更加的深入的交流!
畢竟蘇舞錦到現在還記得當初的夢魘一事,那真實血淋淋的畫面,她實在是不想再回憶一遍了!
但是因爲鳳傾宇的分析,那些事情都還在她的腦海裡播放,尤其是那最後一句慘叫!
蘇舞錦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噗……
一口黑血灑地,蘇舞錦一隻手扶着旁邊的封亦宸,但是整個人此時看起來慘白至極!
鳳傾宇和封亦宸都被嚇到了,尤其是封亦宸緊張的將蘇舞錦一翻身平躺在自己的上,手指點了幾處,讓蘇舞錦陷入了睡眠之中,看着還愣在原地的鳳傾宇,呵斥道:“還不快去叫神醫!”
鳳傾宇連連說是,暗處的蕭風聽到動靜立刻進來,看到蘇舞錦居然平躺在自家王爺的腿上,走過去想要接過蘇舞錦卻被封亦宸呵斥:“滾!”
一時間,整個書房裡,安靜到了極致,空氣中瀰漫着微微的血腥味。
神醫是再一次被拖到書房來的,正打算髮作的時候看到蘇舞錦,也只好趕緊上前把脈,良久纔將自己的手指放下來!
看着封亦宸嚴肅的說道:“王爺,王妃這是氣急攻心加上原本體內一直沒有病發的毒,所以才……”
“怎麼治?”
神醫皺了皺眉頭,轉身走到書案旁邊執筆寫了一張藥方,吹了吹遞給封亦宸,然後再說道:“王爺還是將王妃放在平躺着較爲妥當!”
封亦宸點了點頭,直接轉向移着輪椅到自己的院子中,放在主臥裡!
這裡向來都是封亦宸自己一個人的地方,就連蕭風和鳳傾宇都難得進入一次,此時他們幾人都微微的有些驚訝!
之間封亦宸隨手將神醫還在手中的藥方拿過來,除了幾味藥材其他的都是十分普通的。
在看到那一味千山雪蓮的時候,封亦宸愣了愣,再看向蘇舞錦,想到當初蘇舞錦給自己寫方的時候,其實應該也看到了上面有自己需要的一味藥材吧!
緊緊的握在手中卻不知道該怎麼抉擇,神醫見封亦宸的緊張只好挑一些話來說:“王爺不必擔心,王妃定然是洪福齊天的,而且如果我沒有診斷錯誤這是王妃爲數不多的幾次病發!”
沒有想到封亦宸聽到這話更加的難過和煩躁,爲數不多的幾次,這才嫁給他幾天就已經吐了一次了!
手裡狠狠的拽住那張藥方,最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把東西拿過來!”
“王爺!”
千山雪蓮王府有一朵是沒有錯,但是封亦宸明顯更加的需要,如果不是不到萬不得已封亦宸肯定還會將閻王閣的那一朵拿過來吧!
就在鳳傾宇和蕭風也打算勸誡的時候,蘇舞錦輕輕的嬰寧了一聲。
封亦宸推開礙眼的人直接到蘇舞錦的身邊詢問:“舞兒感覺如何了?”
蘇舞錦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是封亦宸緊張的樣子忍不住的笑着:“無礙,只是吐了點毒血而已!”
“傻瓜!”
見狀,外間的幾人都紛紛退出去,誰也沒有提起那朵千山雪蓮的事情!
不過蘇舞錦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並不能再拖了,否則的話,一定會很痛苦的!
因爲她感覺到了,這一世她的毒發比前一世早了太多了!
可見因爲她重生之後,很多事情都變化了,但是她一定還不可以死,她還沒有見到那個負心漢,她還沒有親眼看到月琴一房的人生不如死!
所以她一定不可以死!
其實她自己好幾次晚上偷偷吐血,她沒有讓小黎和綠繞知道,誰知道這一次竟然如此的不小心!
“讓王爺擔憂了!”
封亦宸搖了搖頭看着蘇舞錦:“好好休息吧,本王就在這裡!”
蘇舞錦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這一世也許最不同的地方就在於她認識了逍遙王吧!
這一次,蘇舞錦睡的很沉,而封亦宸也就在旁邊守着,蕭風端進來的飯菜涼了又端了出去,熱好後又端進來,可是最後還是冷了!
鳳傾宇出去了一趟纔回來,回來看到的依然是封亦宸保持着一個姿勢守着蘇舞錦,看着那飯桌上的飯菜,忍不住的端進去!
“王爺,您好歹也吃點啊!”
“出去!”
封亦宸聲音很冷,冷得就如同冰庫一般,讓人冷不住打寒顫,鳳傾宇嘆了一口氣纔沒有說什麼,只是看着封亦宸和的蘇舞錦,搖了搖頭,端着東西離去!
而封亦宸此時緊緊的握住蘇舞錦的手,他知道她在睡,可是他卻感覺到了她的不安!
不知道這一股不安來自於哪裡?
這個傻丫頭到底有多少事情他是不知道的?
想到這些,封亦宸的心總是會有些許的疼痛,尤其是看到蘇舞錦慘白的臉蛋,更加的心疼!
明明是一個柔弱女子,爲何要假裝如此的倔強?明明只是一介女流之輩而已……
封亦宸忍不住的用手蘇舞錦的臉蛋用他從未有過的溫柔,輕輕的問候:“你真的是傻!”
如同前夜一樣,她這個傻女人!
許是聽到封亦宸軟軟的溫柔聲音,蘇舞錦皺了皺眉,意識清醒了些許,睜開眼睛,看了看窗外,無奈的笑着:“我好像睡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