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百草呢?”楚御擡眸,眸色微深,面色冷沉,讓人一看便不由得心生一股畏意。
“清漪姑娘身體有些不適,或許這時候他正在照顧清漪姑娘吧。”凌炘回答,眸中有些疑惑,不解爲何楚御提到炎百草的神情會如此的嚴肅。
“四哥找他嗎?”夜昭曦忙道,“我去把他叫來。”
見楚御沒有阻止,夜昭曦忙快步走了出去。沒過多久便又匆匆回來了,身後跟着炎百草。
炎百草走進營帳,看了楚御一眼,見到楚御面色嚴肅,心中便了然了幾分。恐怕這次是要來興師問罪的。有了心理準備,炎百草倒沒有讓自己顯得很慌亂,反而還輕鬆了起來。
像往常一樣,炎百草朝三位行了個禮:“王爺,凌世子。”
凌炘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所以沒說話,只是看着楚御。
楚御盯着炎百草看了許久,問:“爲什麼要幫他?”
炎百草看着楚御,並沒有立馬回答,並不是不明白楚御在問什麼,而是這個問題他在心裡也問過自己無數次,爲什麼,值得嗎?
可是,每一次他的回答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值得。
“既然王爺都已經知道了,想要如何處置炎某?”炎百草避開楚御的問題,道。
“你還沒告訴我,爲什麼?”楚御並不打算放過炎百草,繼續追問。
“王爺,這個問題屬於我的私人問題,我想我有權利不回答。”
“炎行一要殺你之事並不假,你們師徒二人反目成仇一事也不假,你離開你師父這麼多年獨自漂流在外從未和你師父聯繫過,此事也不假,既然如此,爲何現在要助他?”
一旁的凌炘和夜昭曦聽得一頭霧水,這話題怎麼有些讓人摸不着頭腦呢?
“等等,四哥。”夜昭曦聽不下去了,打斷兩人的話,問,“四哥,你到底在說什麼?炎百草他幫了誰啊?”
凌炘倒是就着楚御的話想了想,從方纔的幾句話裡提出了蛛絲馬跡,這話裡的意思應該是指炎百草和炎行一,難道……
炎百草幫了炎行一。這麼說,藏在他們軍裡的這個奸細就是炎百草?
凌炘一驚,道:“是你,是你把我們要夜襲南越大營的事情告訴炎行一的?”
“是。”炎行一沒有絲毫的掩飾,立馬便承認了。
“什麼?”最驚訝的便是夜昭曦了,兩眼睜大,不可思議的看着炎百草:“那個奸細居然是你?”
“是我。”
“爲什麼?”夜昭曦極不願意相信身邊的人會背叛他,情緒有些激動。
“既是我做的,我自然認,如何處置,悉聽尊便。”炎百草道。
“你以爲本王是在興師問罪?”楚御看向炎百草,眉毛微挑。
炎百草不解:“王爺什麼意思?”
“你雖把消息傳給了炎行一,卻是我故意讓你傳出去的假消息,爲的就是引炎行一上當。說到底,你倒是幫我們,所以,功過相抵。”楚御道,“但,我必須知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是爲了清漪?”
炎百草眸中露出訝異之色,他沒想到楚御會說出這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