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柳姨娘!我就知道你看我不順眼,瞧我不撕了你的嘴,叫你胡說。”蘇雪茗一聽這個哪裡還呆着住,又是年輕體壯的沒個分寸。騰地站起來就與柳姨娘打成一團。
“四妹,不要衝動。”蘇驚墨回頭輕喝了一聲,然而那打的火熱的蘇雪茗哪裡還能聽得進去。
“是這兩個賤婢胡言亂語,你莫要着了道!”蘇若鳶哪裡能讓蘇雪茗打了柳茹瑩,柔柔的趕上去,但是那副身子骨那是蘇雪茗的對手,沒兩下就被推倒在了地上。
蘇驚墨懷裡還有緊抱着她的綠輕,就給鳳夕白使了個眼神讓他幫着讓三個人分開。鳳夕白反倒是攤攤手露出一個索要好處的表情。
求人不如求己。蘇驚墨無視他的動作,讓雨菱站起來,又在綠輕耳邊安撫了兩句將她扶着站好。
“住手,姨娘和小姐打架像什麼話。是不是要我稟告爹你們才高興。”
蘇驚墨將蘇若鳶攙扶起來,瞥過漠然的鳳夕白,又轉身要把柳姨娘和蘇雪茗分開,這一下又不知道被誰胡亂的打了幾下。
鳳夕白這才插手把蘇驚墨拉到身後,隨手把柳姨娘推到了一邊。這一場亂局總算了有了個頭。
“不得胡鬧,是讓你們打架來了?”蘇驚墨傲然而立,一雙平靜的眸子隱隱要翻涌起風浪。
“你看看,哪有個當女兒的模樣!”柳姨娘暴跳如雷,嘟囔着整理着自己的髮髻衣衫。臉色大變忙閃到一邊躲在胡婆子身後:“你們也不知道幫着我點兒。”
“夠了!還沒完起來了。此事是四妹無狀了,姨娘也並未有禮儀之態。相互指責,我看你們哪個能佔了上風。”蘇驚墨甩袖制止住柳茹瑩的指責,鋒利的視線讓互不相讓的兩人訥訥閉了嘴。
“大姐,你沒事吧。”看着蘇驚墨手上紅印,蘇雪茗小心的湊到蘇驚墨面前,心中想着自己有沒有傷害到大姐。
蘇驚墨搖了搖頭,袖子一抖遮住手背,意識到右手還被鳳夕白抓着。眉梢微挑,手腕一轉從鳳夕白手中脫離。
“綠輕,雨菱,你們剛纔所說是什麼意思。事實究竟如何快實話實話。”蘇驚墨走到雨菱和綠輕面前輕聲引導。
“大小姐。是柳姨娘爲了挽回二小姐的名聲,讓奴婢冤枉四小姐給二小姐下迷藥。這迷藥也是柳姨娘給奴婢的!柳姨娘給了奴婢一百兩銀子,奴婢還存着沒有動呢!”
雨菱聲淚俱下,口口聲聲說的懇切就怕指天發誓,生怕蘇驚墨不相信她。
“奴婢也是奴婢也是!奴婢身上還有姨娘的信物呢!”綠輕連忙從懷裡把一隻玉鐲子拿出來。
蘇驚墨將玉鐲拿起來仔細看着,那剔透翠色和精緻樣式,分明就是柳姨娘平時戴着的那一個。依着柳茹瑩的小氣樣子,若是丟了又怎麼會不知道不追尋呢。
柳茹瑩眼眸圓睜下意識的摸着自己的左手腕,她當時也是爲了收買綠輕隨手給的。反正這事完了小丫頭也留不得,事成後就能取回來了,哪知道半路出了這門岔子。
門外看熱鬧的丫鬟下人一聽這個都倒吸了一口了涼氣,心思也偏向了蘇雪茗這一邊。爲了爲了挽回二小姐的名聲,這個理由她們絕對相信呀。
“柳姨娘!你作何解!”蘇驚墨驀地回頭直勾勾的望着柳茹瑩,清靈幽深好似深邃的寒潭讓人溺斃,空靈陰森,詭異異常。
柳茹瑩身子一抖心中詫異,她竟然覺得蘇驚墨的眼睛像是連接着地獄,蘇驚墨滿身鬼氣好似死人一般。
“大姐!這兩個賤婢剛纔還誣陷四妹,如今又來誣陷姨娘。想必只是爲了逃了罪名。如今幸好大姐聰慧查明事實真相,既然我與四妹都無事,不如就罷了,趕出去算了。”
蘇若鳶緩了緩氣,小聲提議。此事最好到此爲止,她們已經處於被動了。
蘇驚墨將鐲子放在桌子上冷冷看着低頭的蘇若鳶。算了?沒錯倘若查下去她們母女也沒有好處,反而累了一身髒。但是她爲何要替她們着想呢。
屋中如此快速突然的逆轉的局面也讓衆人驚訝的竊竊私語。
蘇驚墨星眸半眯沒有回答蘇若鳶的話,只是盯得柳姨娘有種退縮躲起來的衝動。
這是怎麼樣一雙眼睛,柳茹瑩手腳冰涼說不出一句話,只能吞嚥着唾液。蘇驚墨的眼睛溫和清涼,她卻覺得爲何是如此陰狠的看着她。
“哎呦,甜酒姑娘,老夫這老骨頭可是要散架了,你可等等老夫呀。”甜酒拎着藥箱輕盈的落在屋中,有些莫名的看着屋中這忽然詭異的場景。
蘇驚墨順着聲音看去,只見甜酒身後的跟着孟大夫氣喘吁吁不斷哀呼。似乎這一路就是跑過來的。呵~孟大夫年事不小了,這老胳膊老腿兒哪裡跟得上甜酒這蹦蹦跳跳的伶俐勁兒。
“大小姐,奴婢把孟大夫請過來。”甜酒給蘇驚墨福福身子,又站到了蘇雪茗身邊,想要開口問問發生了什麼又覺得不是時候。
“大小姐,二小姐,四小姐,柳姨娘安好。可是二小姐身子又不舒服了?”孟大夫彎彎腰算是行了禮。他也算是相府出去的,十來年相府誰有個病有的災的都是找他。
“按輩分您是長輩,這麼勞煩您是辛苦了。不過驚墨有一事不明,昨日我二妹身體可有恙,是因何所致,可是吃了什麼相沖的東西?”蘇驚墨擡手虛扶一把。
“嗯,老夫昨日看得二小姐是中了迷散,這迷散可在飲食,也可點燃。一呼一吸之間導致昏厥。老夫看二小姐是屬於後者。”孟大夫捋着鬍子說的肯定。他當是出了什麼事,原來就是問問這個。
“哦?呼吸之間導致昏厥。如此看來四妹指使二人下藥之事純屬子虛烏有了。”蘇驚墨一言說到重點,這下迷霧總算是越發清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