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沐動了動手指,還是打算不再隱忍,這兩個人必須殺了,或許對方會中計也不一定。就在剛剛,他想到了一個辦法,在心中確定對自己沒有什麼影響之後,他纔開始實施。於是暗中開始作梗,知道突然出現殺了其中一人,留下的人只有一個了那就更加容易了。不過那人在死之前還是提醒了別人,杜沐直接隱入黑暗中。
因爲杜羌的情況比較特殊,他是單獨一個人關在最裡面的牢房裡的,這時候牢房中的牧晴竺等人已經走了很遠,只是隱約聽到了一些聲音。牧晴竺等人還不確定的停了下來,江陌和前來陪同的刑部尚書都順着她回頭望的動作看了過去。只是如今這裡什麼也看不到,之後兩人又看向牧晴竺。剛剛那隱約傳過來的聲音似乎是她的侍衛的。
“爺,要奴才去看一下嗎?”江陌身後的人有些遲疑的詢問,今晚出來的人江陌便只帶了他一個,刑部尚書身後也指跟了一個人,只有牧晴竺多帶了兩個過來。
“讓我的人去就是了。”牧晴竺不是沒帶眼睛的,這會兒他們都只有一個下人在,她身邊有人的情況下也不可能用別人的,雖然對方跟她是一起的。“你出去看看情況。”牧晴竺隨手指了一個人,她身邊的侍衛說不上很厲害,但是也不差到哪兒去。如果外面的涼熱真的出了事情,她倒是無話可說,他們技不如人怪誰?
“是。”那被牧晴竺點出來的人跟牧晴竺行了一下禮,之後便走了出去,知道對方的身影不見了,牧晴竺纔回轉了身體。衝着剩下的人說繼續向前走。
江陌和刑部尚書完全沒有一件,同樣他們身後的人也沒有意見,繼續往裡面走,便已經完全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了,或許是牧晴竺太多自信,認爲她的侍衛真的太厲害,別人大部分是比不上的。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那個侍衛正一臉
驚慌的看着剛剛那道身影消失的方向,躺在地上的他的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脖子,一絲猩紅從他的手中露了出來,眼中的害怕定格在那個時候,再也沒有變化過。
杜沐一點也沒有被自己偷襲感到恥辱,反而臉上帶着笑意,安靜的隱藏在黑暗中,他倒是想要看一下等下他們出來的時候,看到地上那三具屍體的時候是什麼表情。之後的事情杜沐打算再說,反正今天晚上他是打算耗在這裡了。
另一邊牧晴竺的臉色有些不好,不過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看着那個昏迷着的杜羌,上前轉了兩圈,之後才讓人潑醒對方,她想要問幾個問題。比如說他們手中的那塊玉佩是怎來的,玉佩的主人在那裡。這些問題都是最簡單的,她記得江陌說了,那塊玉佩是真的,他皇兄怎麼可能不知道玉佩的重要性,怎麼可能會輕易送給別人。
杜羌被冷水潑醒的時候還是愣愣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在觸及到眼前的那些人時,杜羌倒是扯了一下嘴角,無聲的冷笑了一下。之後閉上眼睛不再看對面的那些人。差點他就忘了他自己目前的處境了,索性現在發現也不遲,反正他都很忙也不會說的。
“這麼一看,倒是挺有骨氣的,烙刑。”牧晴竺同樣冷冷的看着杜羌,之後也是冷笑了一下,諷刺的看着被捆綁住的杜羌。江陌和刑部尚書驚訝的看了一下牧晴竺,似乎想不明白一般,爲什麼一進來就是要行刑,等下估計是問不出一點東西了。早就已經試過這種方法的刑部尚書微微的心中搖了搖頭。這人的嘴巴硬的跟,他費勁了心思也沒有讓他開口說一句話。
如今這樣,也不知道這小子還能不能撐住這一回的烙刑。烙刑,是往犯人的身體上施加以被燒紅的烙鐵相燙,在犯人的身上燙上標誌什麼的。不過他們這裡的,標誌倒是沒有,只是燒紅的烙鐵有許
多。刑部尚書讓自己的下人去動手。這個地方,還是他比較熟悉一些,因此倒是直接就將各種刑具都拿了過來。
牧晴竺看了一眼之後,強忍着心中的害怕,鎮定的看着這裡的一切。旁邊的江陌看到牧晴竺這個樣子,那裡是不知道她的想法,不過他並沒有阻止,身爲牧立硯的妹妹,他們不希望她只是個弱柳扶風的閨閣小姐,這些她能適應就更加的好了,沒能適應也沒有多大的關係。
杜羌在看到這些刑具之後,不由得想起來那時候還在江南的時候,鳳九想出來的那些刑罰措施,心中突然就沒有那麼怕了。眼前的這些索然比之前啓朝的刑罰恐怖一些,但是和鳳九的比起來,基本上就是小巫見大巫。
刑部尚書的小廝在看到無動於衷的杜羌的時候,微微回頭看了一下刑部尚書,見他認真的朝着他點了一下頭之後,便直接朝着杜羌伸了過去,燒的通紅的烙鐵一接觸杜羌身上的皮膚,肉,刺耳的聲音和難聞的氣味便從那想接觸的地方散發了出來,不過在場的人都沒有那個心思,都認真的看着正在承受酷刑的杜羌。
如果他夠聰明的話,就應該開口了。可是江陌和刑部尚書是知道杜羌的倔強的,他這人倒是特別能忍,這行刑的過程中,他愣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就是連慘叫聲也沒有,只有低低的,痛苦的悶哼聲從杜羌的鼻子發了出來。整個額頭都佈滿了冷汗,知道那烙鐵再也不能繼續下去的時候,他倒是在心底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牧晴竺倒是高看了杜羌一分,他原本身上就有傷口,現在加上這麼一頓,沒有哭已經是萬幸了,現在看到杜羌連表情都沒有變化,牧晴竺倒是好奇了起來。
“只要你說出你是如何從別人手中得到的玉佩,我便放你一條生路。”牧晴竺端莊的坐在剛剛準備好的椅子上面,篤定的看着杜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