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消息,雲飛揚已經立即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你們領着皇家的俸祿,就是這樣辦事的嗎?”雲飛揚面色都有些猙獰了,似乎要吃人。
“王爺恕罪,臣知罪。”侍衛紛紛跪了下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本王的皇妹到底怎麼了?”雲飛揚沒了平時的半點兒溫潤,厲聲吼道。
“王爺容稟,是這麼一回事......”爲首的侍衛壯着膽子把事情講述了一遍。
“公主去抓刺客?那你們都是幹什麼的?還有,那刺客呢?”雲飛揚問道。
“王爺,臣等無能,那刺客逃脫了。”侍衛垂着頭。
“還不是一般的無能。既然如此,本王還留着你們做什麼?來人,將隨行的侍衛統統押下去,公主若是醒了,自有他們的命在。”雲飛揚一聲斷喝。手下的人立即奉命行事,推推搡搡的,把那些侍衛帶了下去,免得王爺看了礙眼。
宮女們嚇得哆哆嗦嗦的,一個個連頭都不敢擡了,壽王爺的脾氣何時如此暴躁了?看來公主在他心裡的位置很不一般。
“帶本王去思雨的寢宮。”雲飛揚面無表情的吩咐了一聲。
“是。”宮女驚魂不定的在前面引路,連大氣都不敢出。
思雨靜靜的躺在牀上,服侍的人環立兩旁,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都給本王出去!”雲飛揚沒好氣的往外攆人。
宮女們魚貫而出,巴不得公主醒來之前都不要再進來了。
“筱雨,你怎麼樣啊?”雲飛揚下一刻臉上就帶了笑容。
“不怎麼樣,我很不好,很難受。”思雨低聲說道。
“怎麼會這樣?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難道你,你受了傷不成?”雲飛揚頓時緊張起來,不停的打量起艾筱雨來。
“我都一天沒吃東西了,你說我還能好受的了嗎?”思雨欲哭無淚,難道她是鐵打的嗎?怎麼就沒人考慮這個問題啊?
“哦哦,倒是疏忽了。”雲飛揚滿眼的笑意,哈哈,原來是餓得精疲力盡了啊!
看看桌案上有酥軟的糕點,他立即端了過來,“現在左右沒人,你還不趕緊起來吃?一會兒御醫來了,你想吃都沒有機會了。”
是哦,還得抓緊啊,一會兒給人看到,就只好繼續餓肚子了。思雨馬上乖乖的爬了起來,接過了雲飛揚手裡的盤子,埋頭苦吃起來。
“哎呀,你慢點兒,當心噎着。”雲飛揚忙過去倒水,這丫頭幾時受過這個罪啊?
“師兄,我不要裝了,我餓。”思雨眨着一雙眼睛,定定的瞧着雲飛揚。
“那怎麼行?這戲都演了一半,你又打退堂鼓啊?”雲飛揚搖頭不肯答應。
“那我不管,你們這個計劃有紕漏,必須更改。”思雨最不怕的人就是雲飛揚了。
“什麼紕漏?”雲飛揚笑問。
“我昏迷那麼長時間,沒有東西吃,用不了多久,我就真的不用醒了。”思雨恨不得立即把出主意的人抓到面前,狠狠的擂他幾拳出氣。
“筱雨,你想不想早日跟關山月成親啊?”雲飛揚問道。
“想,但是我也不想餓肚子。”筱雨坦白的說道,她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不是說“得成比翼何辭死”嗎?這丫頭怎麼連餓兩頓都做不到啊?
“筱雨,你真的喜歡阿月嗎?”雲飛揚瞬間對他們的愛情沒了信心。
“真的啊!”思雨毫不猶豫的點頭。
“可是你連這點兒苦都不肯吃啊!”雲飛揚不得不懷疑了。
“咦?真是奇怪,這麼簡單的要求你們又不是辦不到,憑什麼要我忍飢挨餓啊?這跟我們的感情有什麼關係啊?師兄,我知道你喜歡霓裳,但是你也從來不會爲了她不吃飯啊!”思雨想不通感情和吃飯有什麼關係。
“我還真爲她做過這個。”雲飛揚笑了起來。
“什麼時候啊?”思雨好奇的說道,這麼重要的事情她怎麼都沒聽說啊?不行,她要趕緊嫁出去,住在這裡,什麼都不用做,悶都悶死了。
“前幾天她走丟了啊!”雲飛揚說道。
“什麼什
麼?霓裳走丟了?這怎麼可能嗎?你一定是被她給騙了。”思雨立刻下了結論。
“爲什麼這麼說?”雲飛揚感興趣的問,她只是道聽途說,就一口咬定霓裳在騙人,莫非她知道什麼內情嗎?
“就是我的直覺啊!師哥,我的直覺很靈的,我這個師嫂有些古怪,可是我又說不出哪裡古怪。”思雨說道。
葉霓裳,連筱雨都覺得你不對勁了,看來是本王把爪牙磨得鋒利一些的時候了。
“先解決你們的事情。筱雨,你忍耐幾天,計劃不能變。”雲飛揚已經有了主意。
“不是吧?你眼睜睜的看着我捱餓啊?還哥哥呢,一點兒都不心疼我。”思雨開始撅嘴了,爭取了半天,還是這個結果啊!
“傻丫頭,我撥一個人過來服侍你,想要什麼,就給她說。”雲飛揚笑眯眯的說道。
“就知道師哥對我最好了。”思雨開心的說道。
哈哈,這個就叫好了?關山月若是知道他的心上人被一點兒吃食就收買了,會不會仰天長嘆?幸好這個人是他雲飛揚。
“王爺,御醫來了。”門外有人輕聲回稟,唯恐惹了壽王暴怒。
“老實躺下。”雲飛揚推了思雨一把,後者做了個鬼臉,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進來。”他多一個字都不肯說。
“參見王爺。”御醫恭謹的行禮。
“貴姓?”雲飛揚問。
“不敢,不敢。臣常傑。”那御醫拱手。
“哦,那就勞煩常御醫了。”雲飛揚點了點頭。
有宮女把帳子放了下來,只把思雨的手臂放在脈枕上,袖口往上捲了卷。
那御醫的手指搭住了思雨的脈搏,思雨立即開始搗鬼,氣息漸漸微弱。
半晌,那御醫的眉頭皺了起來。
“怎麼?情況很不好嗎?”雲飛揚在一旁察言觀色的說道。
“呃,這個,臣,不敢斷定。但是公主沒有外傷,卻氣息微弱,恐怕,是傷了內裡。”御醫心虛的說道,這脈相好生奇怪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