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和顧一銘對梭子的事情產生了疑惑,便想要搞清楚。畢竟這是關乎顧家血統的大事情。
只是,莫安霖早就防着這手呢!根本不會給顧家接近梭子和顧少陽的機會。
一連好幾天,顧老夫人都安排了人,想把梭子給弄到身邊來問問話,甚至是去驗個血,但是卻根本沒有機會。
“母親,橫豎王淑玲已經懷孕了,李婉兒應該過不了多長時間也能懷上,而且過段時間咱們娶了歐陽小姐當我的正室夫人,人家也年輕,說不定還能生個嫡出兒子來。要不,就別去打那梭子和小陽的主意了,不管是梭子,還是小陽,我都不要了。咱們今後就好好培養以後的孩子,我怕這樣下去,萬一惹了莫安霖,怕是要出大麻煩。”顧一銘有些警覺地說道,“現在這個當口,不是較勁的時機啊!”
“原先我只想你能多幾個兒子,不一定非要仰仗小陽,但不代表完全放棄小陽。但是現在小陽有可能不是我的親孫子,有可能那個小乞丐纔是。我這個心啊……”老夫人也是搖着頭,她對顧少陽是有感情的。
“母親,識時務者爲俊傑。我可以有很多兒子,顧心菱如果願意要走一個弟弟去養,就給她算了。咱們放棄了。不能偷雞不成蝕把米啊!”顧一銘還是勸着,“您就收手吧!還有三天就要競聘財政部副部長了,這個時候我不能讓莫安霖不痛快啊!”
“現在把握多大了?”顧老夫人問道。
“百分之百的把握!”顧一銘很是自信,“現在部長和總統都跟我談過,言談中都很看好我,還說莫安霖幫我說過話。”
“而且,今天總統跟我談話的時候,歐陽瑞博也在,過後他還跟我套了幾句近乎,言談之間是願意跟我們攀親,說會回家跟他母親也說說,把他妹妹嫁給我。而且,歐陽瑞博似乎有些急切,他怕我當上了副部長,想嫁給我的女人太多,想盡快訂了婚事,就在這兩三天之內。”顧一銘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裡透着些得意。
雖然四十歲出頭了,卻還是有未出閣的女人願意嫁給他,而且還似乎有些迫切。雖然他知道歐陽瑞欣的樣貌一般,但這個家世,加上歐陽瑞欣的能耐,他是可以娶她當正室夫人的。
“歐陽老太太也點頭了,還說明天要你和歐陽瑞欣見個面呢!”顧老夫人說道,“我已經做主答應下來了,明晚你不管有什麼應酬,都要給我推掉。和歐陽家的婚事纔是最重要的。”
“是!這個事情兒子自是非常重視,必然不會出紕漏。”顧一銘說着,又繞回了梭子和顧少陽的話題,“母親,我肯定還有別的兒子,要不,梭子和小陽的事兒……”
“暫時我不會再安排人去做什麼。但顧家血統不能亂,我以後還是要查清楚。等你當了副部長,一切塵埃落定了,咱們再慢慢來,橫豎孩子還小。”顧老夫人握了握拳頭,“只希望快點兒讓歐陽瑞欣進門,管管那幾個不省心的姨娘。”
“還有一個事兒,我要提醒你啊!去警告一下蘇姨娘和李婉兒,別去打王淑玲肚子裡孩子的歪主意,誰敢背地裡玩陰的,立馬逐出家門。我老婆子說話不如你管用,尤其是那個李婉兒,總覺得給你吹吹枕邊風,就什麼事兒都能糊弄過去,你自己去警告。”顧老夫人說道,“還有那個王淑玲,這兩天在家安胎,破事兒也是多,讓她不要藉着懷孕就作威作福的,顧家不缺女人生孩子。”
“是!兒子這就去辦!”顧一銘離開了老夫人的房間。
次日,顧老夫人和顧一銘一起在京都酒店西餐廳見了歐陽家的來人,歐陽瑞博、歐陽瑞欣和歐陽老夫人都來了。
顧一銘是真的不喜歡歐陽瑞欣的模樣,比不過風情萬種的李婉兒,也比不過楚楚可憐的王淑玲,甚至比不上蘇姨娘年輕時候的身段。
而那歐陽瑞欣似乎還看不上他顧一銘,一直沒怎麼搭話,只是一個人默默地吃東西,不過吃東西的動作倒是蠻優雅的。
顧一銘就想着,這個女人就娶回家當夫人吧!至於他的心裡,還是更看中女人的外貌和身段。
顧一銘倒是殷勤,歐陽老夫人和歐陽瑞博都很滿意,覺得顧一銘這樣友善謙恭,他們家歐陽瑞欣嫁過去又是當正房夫人,自然不會受委屈。
“這門親事要不就訂下來吧?我看他們倒是登對,早些在一起,也能早生貴子。”顧老夫人眉開眼笑的說道,“你們歐陽家如果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就是了。”
“我看行啊!”歐陽瑞博說道,“要不,今天咱們就說定了,不能反悔了。最近就辦個訂婚儀式,還要登個報,年下就正式成親。”
“倒是可以!不過,還是要選個黃道吉日纔好。明日我翻翻黃曆,再跟顧老夫人商量日子。年輕人讓他們先去忙着,婚事咱們老的來幫忙張羅就是了。”歐陽老夫人說道。
雖然顧一銘老了點兒,但皮相顯得年輕,而且身份地位已經擺在這裡了,靠着女兒地位攀升,也是配得上他家女兒。
而且,犧牲女兒嫁個四十出頭的老男人,可以成就兒子和孫子以後的發展,倒是也是值得的。
“歐陽小姐,不知道吃完晚餐,我顧一銘有沒有榮幸請你去看一場電影?”顧一銘問道,一副很紳士的模樣。
“有,有,自然是可以。”歐陽瑞博直接替他妹妹回答了,“你們吃完飯就去,我負責把顧老夫人送回家,不過,顧局長,到時候也辛苦你送我妹妹回家。”
整個吃飯的過程,歐陽瑞欣一言不發,一直到顧一銘帶她單獨離開後,她纔跟顧一銘問道:“我不知道你喜歡我哪一點?我是京裡公認的不漂亮的女人,我看你是喜歡我哥哥這個位置吧?可以和你互相幫襯!”
“都知道歐陽小姐是名門閨秀,我需要有個當家夫人幫我持家,而你是最適合的人選。而且,我顧一銘一向覺得娶妻娶賢,外貌什麼的根本不重要。再說了,我看歐陽小姐氣質非比尋常,更是讓我念念不忘!”顧一銘倒是會說話,“我顧一銘年過四旬,家裡有妾氏,還有孩子,我也沒有資本去挑剔歐陽小姐什麼。”
“我聽說你最近才娶了兩房妾氏。”歐陽瑞欣說道,倒是非常直接的挑明。
“我也不想的!是家裡母親逼着,人嘛,不能不孝順。”顧一銘果斷把這責任都推給了他的老孃,“你可能也知道我家裡的情況,我就兩個兒子。大兒子殘疾,小兒子被長女給帶走了,我多少天都見不着。顧家也需要後繼有人啊!總不能在我這裡斷了香火。所以,我只能納妾,不過,我跟妾氏並沒有什麼感情,只是希望他們給我傳宗接代。”
“那你娶我呢?也是傳宗接代?”歐陽瑞欣問道。
“我希望夫妻和睦,鶼鰈情深,舉案齊眉,白頭相守到老。妾氏說白了就是個下人,我最在乎的,永遠是正房夫人。”顧一銘語氣誠懇,“所以,請歐陽小姐相信我想去娶你的一番誠意。”
“如果我們婚後,你生下兒子,正房嫡子自然是最受重視,以後繼承顧家的。如果你生下女兒,我也不會逼着你生,納的妾氏去生就是了。我尊重你的意願!”顧一銘說着,就拉着歐陽瑞欣的手,“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我希望我們的婚姻是你自願的,而不是你家人的逼迫。剛纔在餐廳裡,你一句話都沒有說,我這顆心,真的七上八下的。”
“看電影去吧!”歐陽瑞欣說道。
歐陽瑞欣其實也不是什麼愛情至上的人,顧一銘如果可以給她和她的家族帶來利益,她可以考慮這個她並不喜歡的婚事,而顧一銘如果給她足夠的尊重和愛,她也許會真的心甘情願的嫁給他。
“好!好啊!”顧一銘有些激動地說道。
路上,顧一銘又說道:“後天我就競聘財政部副部長的位置了,總統和部長都很看好我,畢竟我這個未來的女婿莫安霖在背後幫襯我,我的機會很大。”
“我是希望你可以儘快嫁給我,這樣男主外,女主內,我也沒有後顧之憂。”顧一銘其實是暗示歐陽瑞欣,以後她可以當副部長的夫人,“而且,走馬上任的時候,有一些酒會和慶祝會之類的,怕是也需要歐陽小姐一起出席。”
“我沒問題!”歐陽瑞欣微微一笑,“但是,前提是你可以當上副部長。你可不要在我面前誇誇其談,我可不喜歡吹牛說大話的男人啊!”
“是不是吹牛後天就見分曉了。再說了,昨日總統跟我談話,你哥哥就在總統府裡,他都是知道的。我即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會在心愛的人跟前撒謊。”顧一銘說着,把歐陽瑞欣的手拉着,在脣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