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俊反應過來之後,直接問道:“方菲,你這是幹嘛呀?有張策話陪我去醫院就可以了,你不用跟着去。
你剛纔唱了那麼多首歌,已經很累了,快跟着其他的工作人員回酒店休息吧。
我這點小傷,根本就不算什麼,去醫院簡單處理一下,也就出院了。”
張耀武和和救護車裡的其他醫務人員,看到楊子俊這麼輕描淡寫地說自己的傷勢,心情都相當的複雜,因爲大家心裡都明白楊子俊的傷勢有多重,聽到他這麼對自己的傷勢不在乎,心裡反倒都多了幾分悲傷的感覺。
最傷心的就是方菲了,不過她努力忍住悲傷的情緒,擠出一個微笑笑道:“沒關係,我一點兒也不累。
剛纔被你嚇的那麼厲害,我就算回到酒店的話,也休息不了。
與其在酒店裡一直擔心你的話,還不如跟你去醫院呢,那樣還能照顧你,看到你的樣子,心裡會踏實的多。”
方菲這些話語讓楊子俊心裡覺得暖洋洋的,同時覺得自己受這個傷真的很值啊。
我的手只不過是受了這麼一點小傷而已,結果方菲就這麼心疼我,真值。
張耀武看着方菲和楊子俊的對話,更覺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不一般,可是他不知道要不要把這個發現告訴自己的老闆林靜怡,讓她提防一下。
權衡再三,他還是打消了打小報告的想法,因爲他覺得楊子俊這個人實在是不錯,誠心誠意的想和他交朋友,而作爲好朋友的話,肯定不能在背後捅別人刀子。
他拿起電話,問楊子俊:“楊導演,伯父伯母的電話是多少?我通知他們一下,讓他們來照顧你。”
楊子俊趕緊搖頭:“千萬不要打電話,我媽和我妹妹要知道我受了傷的話,肯定會嚇壞的。
我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不用讓他們知道。”
方菲也說道:“對,有我照顧楊導演就可以了,不要再給伯母打電話了。”
楊子俊和張耀武同時看了方菲演一眼,然後整個車裡陷入了沉默。
救護車立刻發動,一邊怪叫,一邊向醫院駛去。
北都,一家五星級高級酒店豪華套房之內。
結束了一天的宣傳工作,黑山導演穿着睡衣,慵懶的躺在沙發上,打着盹兒,手上拿着遙控器,不斷的換着臺,欣賞着自己在電視上的樣子。
今天他一共上了五家電視臺的王牌節目,每個節目的收視率都非常的高,他在這些節目上發揮的遊刃有餘,不僅把自己的電影捧上了天,同時把楊子俊和方菲那部電影踩到了地上,只要有觀衆看了這些節目,那麼在月初看電影的時候,肯定會看自己那部電影。
黑山導演有這個自信。
看着自己在電視上那種滔滔不絕胡說八道的樣子,黑山導演特別的有成就感:“就我這個口才,就我這個思辨能力,能有人是我的對手嗎?根本不可能好不好?
只要我走遍全國各大城市,把宣傳做到位,到時候票房上勝出的還是我。”
發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論之後,黑山導演繼續調着臺,想看看自己上的節目有沒有重播。
此時洗完澡的馬露露從浴室裡出來,諂媚的說道:“那還用說嗎?我們黑山導演的實力畢竟擺在那裡呢,那個楊子俊之所以能拿維斯卡大獎,只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若論真正實力的話,他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黑山就愛聽這種話,雖然心裡明白這些話都是奉承自己的瞎說八道,但是有時候自己騙自己,也會很開心。
黑山導演微笑着,繼續換着臺,接着突然鎖定頻道,這個頻道上正在播放着黑山導演他們今天最晚上的一個節目,這個節目是整個所有電視臺裡面收視率最高,宣傳效果也是最佳的。
黑山導演招招手,叫馬露露過來:“快過來,那個王牌節目開始播出了,這個節目的宣傳效果是最佳的,我在上節目的時候發揮的也特別出色。
你快過來和我一起看看這個節目播出的效果怎麼樣。”
馬露露興高采烈地走過來,和黑山導演坐在同一個沙發上,然後饒有興致的看着電視:“效果肯定是超級棒的。”
節目一開始,先是主持人介紹黑山導演和馬露露這對嘉賓,然後又介紹其他的嘉賓,和其他嘉賓做了一些互動之後,馬上進入了節目的正題,介紹黑山導演那部電影。
黑山導演摩拳擦掌,等待着看自己電影名字打出來的那一刻。
咔嚓,正在播出的王牌節目突然被掐斷,緊接着出現了一個現場直播的畫面。
直播畫面裡女主持人拿着麥克風,一臉焦急的對着鏡頭說道:“觀衆朋友們大家好,現在我們播報一條突發新聞。”
接着女主持人把貝清大學校園內發生人質劫持事件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鏡頭直接對準了事發宿舍樓的六樓。
此時女孩已經被歹徒從窗戶裡扔了出來,正抓着楊子俊的手臂,楊子俊和女孩兒在窗外掛着,隨時有可能掉下來摔的粉身碎骨。
此時畫面裡出現了女主持人的畫外音:“我的天呀,歹徒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居然把女孩從窗戶裡扔了出來,幸好楊子俊導演抓住了女孩。
他們到底能不能得救呀?太讓人害怕了,我都有點不敢看這個畫面了。”
黑山導演和馬露露呆若木雞的坐在沙發上,有點沒有反應過來事情是怎麼回事,怎麼自己的節目播的好好的,突然被掐斷了,然後電視上突然出現了這個直播畫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振亞給了那家電視臺那麼多錢,居然這家電視臺這麼耍自己,他們這是想死嗎?
馬露露看着電視上的畫面,突然反應了過來:“導演,你聽,掛在窗戶上的那個人是楊子俊!”
經過馬露露這麼一提醒,黑山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剛纔那個主持人說的就是楊子俊導演上去解救人質了。
黑山站起來,走到電視前,心裡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