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男子,在兩人進來後,便手腳麻利地關了院門
小安不去理會這些,而是與張工輕快地走進正廳正廳裡,飛雪正靠在椅子上打着瞌睡小安不禁笑道:“這大白天的,閉目養神呢?”
飛雪卻沒有被小安的話驚醒,仍然靜靜地斜倚在椅子當中,自然是沒有應答小安的問話
一陣冷風吹過,小安打了個冷戰,感覺飛雪的臉上,有一種不同於尋常人的白正有些轉不過腦筋,卻聽張工一聲斷喝道:“不好有埋伏,快走”
小安一驚,手腳頓時一片冰涼,再看飛雪時,才明白,只有死人,臉上纔會這麼白這白是沒有一絲血色的慘白
“嗖嗖”兩聲尖嘯從正廳的一側懸樑中射出
張工早已取出短刀,用力一磕,一刀磕開射向自己的一支眼看着另一支就要扎進小安的胸口,就着身勢,把小安往邊上一拉卻聽到‘卟’地一聲悶響,一隻箭扎進了小安的左臂
小安感到一陣鑽心的疼,卻強忍着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幸好,再沒有暗箭襲來看來,對方是想留活口,否則,再有幾支箭射來,張工縱然可以保全自己,卻沒有辦法護住小安
正廳的一角,傳來一聲咳嗽
這聲音,正是剛纔兩人聽到咳聲,也正是這一聲咳嗽聲,引得兩人看到廳上的飛雪,這才中了圈套
張工小心地護住受傷的小安,警惕地看着四周
只見門外閃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開門的男子房樑上也跳下來兩個人,再加上廳角兩側閃出來的兩個人,總共是六個人
六個人團團地把張工與小安圍住了
張工着意地打量了兩個從房樑上跳下來的人,見他們手裡只有弓沒有箭,才明白,難怪只射了兩箭,原來就只有兩隻箭張工又眼睛一掃,團團地看了一眼這六個人
這六個人雖然都是封人的打扮,但是眉眼之間,卻像極了原人
原人善射剛纔那兩箭,就很見功底難道這些人是原人?原人擅長摔跌並不擅長使用兵器,因此在有武器的自己面前,普通的原人,是很難近身的
張工快地估計了一下這個場面,雖然對方佔了人數上的優勢,但是自己未必就收拾不了他們就算收拾不了他們,逃走也是綽綽有餘的
不過,現在這情形,自己再不可能獨自逃走
“你的同伴已經受傷,你一個人難道敵得過我們六個人?放下刀,我可以留你們倆一條性命”一人微微地上前一步,微笑着說道
字正腔圓的金陵味,若不是與這些原人在一起,張工一定以爲這說話的人是封人
不過,這人的話,張工卻不敢信剛纔還以爲他們是要留活口,所以才射了兩箭,現在看來,他們是沒有箭了,這才放的手剛纔那兩箭都是奔心口來的,看來對方是必殺自己兩人的心
在這種情形下,張工要是信了這人的話,那才真正是束手待擒呢
張工心裡暗暗拿定主意,要拼一場,卻有意地流露出弧疑的樣子,似乎要信對方的話
對方乘機道:“反抗只有死路一條我們只是誤打誤撞走到這裡,再沒有惡意放下刀,一切就還有商量”
小安怕張工信了這人的鬼話,連忙道:“別信他們,張大哥,你闖出去,稟告主人主人會給我報仇的”小安奮力地擠到張工的前邊,張開雙手,背對着張工叫道:“快走”
六人見小安態度這麼強硬,怕事情再有變化,便一齊朝前撲了過來
張工連忙一拉小安,裝作往外逃卻在起勢的時候,一勾小安的腳,一拉一勾之下,小安‘卟嗵’一下,摔了個結實而張工也由往外逃的架式,突然往廳內一撲一退一進之間,對方六人的包圍圈就出現了空隙
張工便從這一絲空隙之中,硬拼着手臂被對手割了一刀的結果,生生地衝出了包圍圈
六人自然不肯讓張工就這麼走脫,其中離張工最近的一人,見張工衝出包圍,轉向廳內,連忙急剎住身形,掉頭便去追卻在一轉身的功夫,發現張工卻不逃了,鬼一般折了回來自己一轉身一衝,正好投懷送抱,結果是,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張工的短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張工用手臂扼緊對手,短刀明晃晃地一架,隨後手臂一用力,把臂下的人質整個甩了起來,甩退了其他五人的衝殺,又退了幾步才喝道:“不要靠近,再靠近,他必死無疑”說罷,手裡的短刀一緊,就要刺進人質的脖子裡
剛纔說話的人一擡手,所有人便慢慢從張工的身邊退開
張工暗叫一聲僥倖,殺人與抓活人,那是兩碼事幸好自己對敵經驗豐富,計劃成功了這下對手至少要考慮考慮殺死小安的後果了
“放我們離開這個人就可以不用死”張工兇悍地對着對方領頭的人叫道
那人道:“朋友,你可別忘了,你還有一個人在我們的手裡惹急了我們,無非是一命換一命的結果”說罷,狠狠地一腳踩在小安的箭傷處,疼的小安悶哼了一聲
張工心頭一跳,卻連忙收住心神,惡狠狠地道:“反正他是走不了了,換就換”說罷刀尖就真要往裡捅
那人沒有料到張工這麼絕,忙喝道:“且慢”
賭對了張工心中狂跳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一賭了,否則拼死了,他也無法帶走小安因爲剛纔一交手,他已經發覺對手的武功着實不弱,這裡面就沒有一個弱的
拼了性命,他有把握可以擊殺其中三人但只怕結果,也要付出自己的一條命若一門心思要逃,只怕要逃出幾人的合圍,也是困難重重,唯一的一個機會,剛纔已經被他用掉了現在,他只能硬着頭皮撐到底了
還好抓了一個,只要殺了這個,自己縱然護不住小安,逃走的機會無疑要大上許多
“怎麼?不肯一命換一命?”
那人沉吟了一會兒,才嘆了一口氣道:“好,算你歷害你放了我們的人,我也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