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這是我的孃親,你們趕緊放開她,要不然的話,休怪我不客氣了。”
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年,身着一件五彩綿衣,站在院落門口,用手指着門外的一羣人,憤憤說道。
門外面,一羣人正對一位中年美婦動手動腳,拉拉扯扯。
這位美婦一邊掙扎,一邊道:“住手,你們這樣做,難道不怕老爺知道後,會給你們怎樣的懲罰嗎?”
一圓臉人道:“懲罰我們,哼,笑話,誰都知道你現在是老爺已經失寵的女人了,即使老爺在這,他也不會再有閒心來看你一眼的,更加不要說管你了。”
一猴臉人淫笑道:“美人,現在終於輪到我們哥幾個好好享受你了。只要你乖乖的將我們伺候好,讓我們爽個夠,我們就可以不再爲難你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周圍那些人一聽這話,頓時一鬨大笑起來。更有甚者,有的伸出手來,去掐捏美婦那光滑細膩的臉蛋。
還有伸出手去摸美婦的胸,更有人伸手欲去解掉美婦的腰帶。
美婦一臉的無奈,一臉的絕望,眼角邊上,竟然垂下了幾滴淚水。
但她不敢放聲喊叫,更加不敢失聲痛哭。因爲眼前還有一人,是她最爲放心不下的,這人就是站在院門口那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也是她唯一的親人:兒子。
但就在這時,卻突然因爲那個少年的一句話,卻令這些正在毛手毛腳的人全部停了下來,然後衆人一齊看着眼前這名少年。
但就在片刻之後,人羣中突然暴出一陣狂笑之聲。
這狂笑聲中,夾雜了輕蔑、嘲笑、冷漠之意。
少年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用手一指眼前衆人,怒道:“都給我住嘴,再笑,看我不打落你們的大牙。”
少年這句話非但沒有阻止住衆人的笑聲,反而將衆人的笑聲激的更加大了。
圓臉道:“小子,就憑你,我一隻腳就輕而易舉的將你踩翻在地。”
猴臉道:“還用腳,哼,我單用一根手指,就可以將你這個廢物打出三丈開外而去。”
少年一聽到猴臉喊自己爲廢物的時候,胸中的那股怒氣猶如火苗一樣越積越旺,再也按奈不住了。他一字一言道:“你們今天不但欺負我的孃親,而且侮辱我的人格。今天,本少爺我就要你們一個一個好看。”
少年此言一落,就見人羣中奔出一人,道:“還敢稱自己少爺,那好,我今天就來領教一下少爺你的本領吧。”
這人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少年跟前。眼睛飄了少年二眼後,便冷哼一聲,伸出一隻手來,隨隨便便的向少年身上推去。
美婦一見,不由的大驚失色。因爲她深知自己的兒子絕不是跟前這人的對手。作爲母親的她,心裡最爲關心的,自然是自己的兒子。
美婦當下便想要將自己整個身軀撲上前去,爲兒子擋抵住這致命的一擊。誰知道她剛一動,就被圓臉人給死死拉住了。
圓臉人俯下臉來湊到美婦跟前,道:“美人,我要你親眼看着你那個廢物兒子是如何死在你的眼前的。”
眼見這人的手就要推到少年的身上了
,美婦再也不忍心繼續看下去了。因爲她知道當自己看到那悲慘一幕的時候,自己準會瘋掉的。
美婦知道自己救不了兒子,索性將眼睛緊緊閉了起來。雖然自己的眼睛閉了起來,但同時心也痛痛的揪了起來。
這時,美婦突然聽到一聲慘號傳來,她的心也緊跟着痛了起來,哭了起來。是的,她的心在滴血,可她卻絲毫沒有能力、沒有辦法來救自己的兒子。
隨後便聽到一人被重重摔落在地的聲音,繼而是那人傳來猶如殺豬的慘叫之聲,響徹她的耳底。
不對,這個聲音不對呀,不是自己兒子的聲音。想到這後,美婦將緊閉的雙眼趕緊睜了開來。
她一見,躺在地上痛得回來翻滾的人就是剛纔準備出手擊打兒子的那個人。自己的兒子呢,她又一擡頭,卻發現兒子依然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裡。
隨後這名少年冷冷道:“我警告你們,今後凡是再欺負我的孃親和再喊我廢物的人,此人就是你們最好的下場。”
此言一出,人羣中一陣譁然。
圓臉和猴臉相互一對視,眼睛裡全部是疑惑的眼神。怎麼可能,怎麼會呢,這個廢物,怎麼會將修爲在初級的武士打倒在地呢?
猴臉不禁驚訝道:“這個廢物今天這是怎麼了,他不是不會武功嗎?”
少年再次聽到還有人在叫自己爲廢物時,終於無可再忍了。只因爲自己已經隱忍了多年,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欺負。
所以少年決定今日不再忍了,該出手時就出手。
少年緩步走向猴臉,道:“你可能忘記我剛纔所講的話了,既然這樣,我只好來提醒你一下了。”
猴臉看了看少年,也許平時欺負少年已經習慣了。所以猴臉很快又恢復了常態,道:“廢物,你能拿我怎麼樣。剛纔你對付那個人,也許只是你的運氣好罷了。”
少年不再言語,冷冷注視着眼前這個還在稱呼自己爲廢物的人。一旁的美婦對少年關心道:“天兒,還不趕緊退下。”
然後她又轉身對圓臉人一臉祈求的表情,哀求道:“柳管家,我求求你了,天兒小,不懂事的,你們放過他吧,有什麼儘管衝我來。”
沒有等柳管家開口,猴臉人道:“現在才求情,已經太晚了。”
少年道:“你現在就算求我,也是太晚了。”
猴臉一聽,氣更加不打一處來,道:“秦天,你這個廢物,今天老子我就真的廢了你。”猴臉說着,掄圓了手臂,對着眼前的少年狠狠擊去。
美婦一見,頓時傷心欲決、肝腸寸斷,她歇斯底里狂叫着:“不要呀,不要傷害我的天兒。”
就在她大喊大叫的時候,便聽到了幾聲清脆的骨頭斷折的響聲。
隨後便聽到猴臉嘴裡發出陣陣慘痛的叫聲,美婦擡頭望去,卻見猴臉此時正半跪在地上,一隻手已經低垂了下去。猴臉的額頭上,冒着一層層的冷汗。
而他的一張臉,也因爲右手的骨折,痛苦的已經變了形。此時的他,臉上更加像一隻猴子。
被美婦稱作柳管家的人此時怒目注視着眼前的這個少年:秦天,他眼中的
瞳孔再度收縮起來。
然後他的手一揮,便見人羣中飛速竄出二條人影,以疾快的速度撲向秦天而去。
秦天看着撲向自己的那二人,一臉不屑道:“哼,你們這是找死。”但見秦天一揚衣袖,一股劍氣自衣袍中激盪而出,射向那二人而去。
隨後便聽見二聲慘號之聲傳來,又見兩道血雨漫天飄灑而來。隨即便見二隻斷臂飛上了半空之中,隨後又被拋至地上。
那二人撲倒在地,一人慘叫着:“我的手,我的手。”恐怖的尖叫聲立刻傳遍了這個院落之中。
柳管家此時的臉龐終於變了顏色,由憤怒變爲驚訝,再由驚訝變爲疑惑,最後再由疑惑再次變爲憤怒。
只見柳管家嘴角**了幾下,惡狠狠叫道:“你們聽着,一起上,給我宰了這個小王八羔子。”
秦天看着眼前這羣人奔向自己而來,一揚右掌,掌心便多了一支利劍。秦天揮舞了一個玄天劍花,冷笑道:“好呀,都來吧,讓小爺我今天就送你們全部上路。”
不等這羣人靠近自己,秦天便飛身而起,身體猶如一支離弦的箭一般,飛速射入了這羣人之中。
秦天不待自己腳尖沾地,便揮舞起手中這隻利劍,將自己多年來所受的委曲、痛苦以及自己母親過着寄人離下的苦難生活,自己將這些深深的恨間,全部集中在劍身之上,向周身的人奮力揮刺而出。
一時之間,便見斷臂殘腿、頭顱飛起、缺耳獨眼,處處可見。天空中佈滿了絲絲血雨,而秦天隻身就在此中揮劍穿插來回。
但見秦天一襲綿衣夾風飄飄,一隻利劍寒光閃閃,整個人猶如一條魅影一樣,根本無法讓他人捕捉到他的確切方向。
此時的柳管家見此情景,身子不由的向後慢慢退卻着。眼中流露着無比的恐懼之色,嘴裡自言自語道:“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太可怕了。”
轉眼之間,圍繞在秦天周圍的這些護院武士,全部是非死即傷。東倒西歪的,躺了一地。
秦天收回劍氣,緩步向柳管家走去。此時的秦天,臉上已經不再是那種憤怒之情,而是以一種輕蔑的口吻道:“說吧,柳管家,我可以讓你選擇一種死法。”
此話在秦天說來,輕鬆無常,但對柳管家來講,無異是已經宣佈了對他的死刑。
柳管家沒有答話,此時的他,眼珠亂轉,伺機在尋找脫身之計。
但他也深深知道自己在此時的秦天面前,想要脫身,恐怕要比登天還要難上許多。不過詭計多端的他,眼角的餘光便掃到了在一旁發愣的美婦。
美婦呆呆驚望着眼前這匪夷所思的一幕,這到底是怎麼回子事,自己的天兒可是絲毫武功也不會的呀,可他怎麼就在剛纔,將這些人殺的殺,傷的傷呢?
美婦正在發呆思考之際,便突然感覺到自己脖頸處一涼,隨後便感覺有一隻冰涼的劍抵在了自己脖頸之上。
柳管家拿劍抵住美婦後,彷彿落水的人終於又抓住一根稻草一樣,眼中又充滿了對生的極度渴望。
柳管家猙獰笑道:“小兔崽子,哼,看你能拿我如何,咱們今天一命換一命,如何?”
(本章完)